查岗这词,明显过于暧昧。 放在她和梵温庭之间,像是扯出条剪不断的线,越理越乱。 遑论这是自那晚后第一次碰面。 看到他,她就会不自觉地联想到他薄唇的温度,还有身上淡淡的烟草味。 一时间,呼吸都失去了原有的节奏。 望晴咬了下唇,忙不迭打趣。 “梵少爷真会说笑,我哪能查您的岗?就算是查,也应该是至蔓来。” 梵温庭没回,只是面容冷上几分。 姚佳玲的视线在两人之间扫了两回,品出些不同寻常的端倪。 男女之间,有过那档子事,氛围明显不一样。 这男人,真够腹黑。 不想脏了自己的手,就把人家家里搅得天翻地覆。 真不愧是梵温庭。 他不如愿,谁也别想好过。 姚佳玲挑了下眉,不嫌事大的拱火。 “望小姐你这话就不对了,温庭可不是谁都能管得了的,你家那位妹妹,估计镇不住他。” 她的眼神落在望晴身上,意味深长地说:“我看你,倒是有几分天赋。” 望晴听得头皮发麻。 姚佳玲的语气,颇有点正宫娘娘的意味。 她心底说不上是什么滋味。 尤其是看到调查资料,姚佳玲和梵温庭同窗十几年。 那感情,不是一般人能比拟。 平时的梵温庭疏离淡漠,对姚佳玲倒有了几分人气。 至少,不像对待她那样,处处算计试探。 这种双标,让她有种莫名的酸涩感。 望晴陪着笑脸,“姚小姐,您真会说笑。” 说话间,姚佳玲已经挽上望晴的手臂,带她参观画廊。 望晴本想趁着买画的功夫,套套姚佳玲的态度。 如果能趁机离间她和梵温庭的关系,当然更好。 可现在身后有双眼睛紧紧的盯着,望晴一句多余的话都不敢说。 姚佳玲走到一幅画前,忽然想到了什么,“温庭,你手掌的伤,到底是怎么弄得?” 望晴眸色一顿。 不用回头,她就能感受到梵温庭阴鹜的眼神,沿着她的后颈线往下滑。 被他看过的地方慢慢冒起汗。 也不知道是热的,还是其他。 “帮了个人。” 梵温庭的眼底多了抹不易察觉的暗涌。 “你还会帮人,真是稀罕事。以你的性子,不狠狠地敲她一笔?” 望晴脚下一滑,径自往旁边载去。 正好落入梵温庭的怀抱。 梵温庭长臂一捞,敛目看向她,声音低沉磁性,透着笑意,“正有此意。” 望晴抿紧薄唇,心跳像是失去了控制。 * 望晴没什么审美天赋,最后只挑了幅最便宜的画。 付款的时候,姚佳玲笑着问:“望小姐是从哪里知道我的联系方式?” 这是道送命题,一旦答错,就意味她是别有用心的接近。 好在望晴真不是从父亲那边得知她的电话。 “您的表弟姚侨,正好在我们科室实习,我想捐幅画,他就给我介绍了您。” 姚佳玲若有所思的看向梵温庭,“原来是他出卖我的信息,望小姐,那小子可不好对付,你多费心了。” “哪里的话,姚公子专业能力是一等一的好,能成为他的带教,是我的荣幸。” 话音未落,姚侨就背着书包跑过来,带着男大学生的朝气。 “望晴姐,大家都等着你聚餐呢!我们走吧!” 说着,他就拉起望晴的手。 下一秒,望晴就感受来自相反方向的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