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家交好。 陆佔的大学老师,又是姜愉年父亲,这层关系的发酵下,曾经两人一度是双方家长最看好的一对。 “阿佔?” 他脸绷着,只有冷没有热:“我不能丢了老师跟师娘的脸。” “这怎么能叫……” “嗡嗡嗡……” 桌上的手机,一直在响,姜愉年眼疾手快,抢在陆佔之前拿起接听:“温小姐,别总是打电话来行吗?阿佔他不想接。” 说完,按下关机键。 陆佔看着她做完一切,不动声色的说:“玩够了吗?” 姜愉年有些如鲠在喉。 她曾经认识的阿佔,可不会这么凶她。 那种强烈的打击感,落在心底,姜愉年撇了撇眼,眸底呛起几丝雾气:“为了她,你跟我这么说话?” 陆佔云淡风轻:“你是陈仰林的老婆,我该怎么跟你说话?” 女人咬着牙根,久久吐不出话。 “她床上功夫一定很好吧?” 刚刚压下去的情绪,一秒被她撩高,抬眼看向姜愉年,在发火与隐忍间,陆佔终究选择了后者。 他看一眼腕表:“我跟当事人约定的时间到了。” 撵人的意思再明显不过。 “陆佔,你最好别后悔。” 陆佔心底揪痛了下。 他没去看女人离开的背影,摸出支烟衔在嘴上,点燃深吸一口,眼底都是浓烈的阴郁。 时间刚好八点二十整。 陆佔拨开手机,点到温岁礼的号码,打过去。 那边嘟嘟了好多声,提示无人接听。 他不是什么很有耐性的人。 准备提起公文包去律所,手机在掌心突然震动,陆佔微挑眉梢,语气不耐:“温小姐,你超时了知道吗……” “陆律师,帮帮我。” 她声音无比惊恐。 像是受到了极致的惊吓,喉咙都是颤着发出的。 率先是愣怔一秒,陆佔紧接着问她:“你在说什么?” 隔着手机,他都能听到女人哽咽的声音:“我刺伤了人,他……他可能会死。” 一抹阴鸷,快速的从陆佔眼底闪过。 快得无法捕捉,几乎是半秒做出决策,他蠕动唇瓣:“你现在在哪,我过去找你。” “我在人民医院。” “十五分钟到。” 这一路上,陆佔开得很快。 医院来来往往的人,温岁礼坐在长椅上,浑身湿透冰凉,她身上的血渍异常显眼,来往的人无不是撇头看她。 眼神异样,有些甚至带着恐惧。 两根手指被他相互来回的搓,搓得皮肤渗白。 陆佔赶到时,她神情呆滞,面目间除了恐慌,再无旁的。 “温岁礼。” 他站在那许久,温岁礼都没发现。 直到陆佔喊她一声,女人僵僵的扭转过头,像是看到救命稻草般,那一刻泪水夺眶而出。 温岁礼抹掉,嗓音急促:“我没杀他,是他先对我动手的。” 陆佔的身形特别高大,尤其是在这一刻。 那种莫名的安全感,异常突显。 只见男人从包里抽出一张纸巾,递给他,他手指皙白修长:“先把眼泪擦干净,有事慢慢说。” 陆佔最烦女人哭,不想跟一个哭哭啼啼的女人纠扯官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