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秘书。” 清冷的嗓音突然出现,打破了陈芝的思绪。 整个包厢的大佬们都往她看来,她心跳漏了一拍,立即将手里的文件放到周遇南面前:“对不起周总,我走神了。” 他眸色冰冷的睨了她一眼,拿过文件,继续同包厢中的客户谈着合作细节。 整整两个小时。 好不容易将这插曲捱过去,送走所有客人后,周遇南重重的将文件扔到她身上,修长手指不耐的扯了扯领带:“你的专业呢?” 他不高兴。 今天一整天都不高兴。 那双眼中有深不见底的阴霾,仿佛要将她吞噬。 陈芝颤了一下:“抱歉。” “抱歉?呵。”他嗤笑一声站起来,手指用力嵌上她的下巴,盯着她:“不想干就滚。” 说罢甩开她,大步离开。 陈芝手心收紧,指甲陷进肉里,最终还是踩着高跟鞋跟随他离开。 她不知道,他今天遇到什么问题了。 直到出酒店后,看到那辆停在酒店外眼熟的红色超跑后,她瞬间明白过来。 原来是他初恋女友回来了。 陈芝贴心上前,亲昵的在他面前踮脚,替他整理他衬衣衣领,垂着眉眼瞧着细枝末节的细微处,有还没消下去的咬痕。 他们领结婚证的前一天晚上,他醉的有点厉害,她也喝了几杯酒,就睡了。 她咬他的时候没怎么收着力气。 导致他们那次体验,双方都不是特别愉快。 事后周遇南没太大反应,只简单跟她通知了一下,隔天去领了结婚证,算给她一个交代。 而她……确实比较需要这张结婚证,才能成功的进入周家,所以对送上门来的邀请没拒绝。 往后就是各睡各的,只不过她从周遇南的秘书转变成了二十四小时待命的贴身保姆。 工资没怎么涨,活多了不少。 她问着:“周总,是需要计生用品,还是我打发她离开。” 不大的声音,恰好两人听见。 周遇南神色冷漠,没出声。 她差不多明白了他的意思,收回手客气的往那辆红色超跑过去,在车门前立住:“陆小姐您好,我老公要回家了,今天不能给您接风洗尘,只能委屈您下次再约。” 她客气又明艳,高贵又华美。 车内的女人将墨镜摘下,那张跟陈芝有七八分相似的脸露了出来,满脸嘲讽:“你嚣张什么?不过是在我出国的时候,被阿南当做替身,拉去领证儿了而已。” “您说的是。”陈芝依旧客气。 陆雅被她这么一句话憋得一肚子火,重重一拳跟打在棉花上似得,劲儿散完了,又没无法发泄,最后只狠狠瞪她一眼,重新戴上墨镜,一脚油门踩走。 陈芝抬眼,平静无波的瞧了眼离开的跑车,转身往周遇南的车过去。 他坐在后排,随手翻着车内的一本杂志。 不得不说他长得确实绝,特别是侧脸……深得她心。 眉目如画,鼻梁高挺,薄唇更是性感到恰到好处。 修长的手指落在杂志页上,随时都可能翻动。 感觉到有人注视他,周遇南抬眼,陈芝收回目光:“陆小姐离开了,需要帮您查陆小姐最新的电话号码吗?” 周遇南眸色沉了几分,周遭冷意越甚,他脸色铁青。 陈芝抿唇沉思片刻,进车内将高跟鞋换了,启动车子:“抱歉,我没注意分寸,不该窥探周总心思。” 她的道歉没任何作用,甚至在送他回去,规矩的替他准备好睡衣浴袍后,她就被冷漠的赶出他卧室。 陈芝习惯了他情绪古怪,刻板的朝他讨饶几声后,到客房去洗洗睡了。 第二天一早,周母那边就打了电话过来,让她去周家帮忙张罗给陆雅的接风宴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