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就这前平后洼的,还来阴阳别人?好好回去照照镜子,长得不咋地也就算了,这说话还不讨人喜欢,当心后半辈子堪忧。” 霖沫儿的小暴脾气压不住了,口中的话连珠似的吐出,林沁一时间被说懵了,张着嘴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你……我……” 林沁又气又怒,攥着裙边的手指骤然收紧,指尖白的失了血色。 “我什么我?聒噪。” “晓晓我们走。” 林沁的挑衅没能让苏晓晓受挫,反而挨了一通挂落,不得不看着两人从她面前离开。 贱人! 她悄悄跟在两人身后,看着她们点单,喝酒,聊天。 一杯酒水见了底,霖沫儿招手叫来酒保,又重新点了一杯。 林沁勾唇,眼底阴鸷不散,她这口气算是找找机会出了。 只见她上前拦住端着托盘的酒保,低声在他耳边说了句什么,随后两人偷偷摸摸的来到角落,交谈一番。 两颗白色的药丸沉入酒杯,还未触底便消散在液体中,杯子轻轻晃了晃,痕迹消弭。 两人对视一眼,那酒保点了点头,起身朝着霖沫儿和苏晓晓的卡座上走去。 亲眼看着苏晓晓端着酒杯喝下去,林沁邪恶的笑容再也抑制不住,黑暗中她裂开嘴角,仿佛暗夜中爬出来的恶魔。 两人浑然未曾察觉危险的到来,正聊的火热。 不多时,苏晓晓便觉得眼皮越来越沉,她撑着头眯起眼,耳边一阵嗡鸣。 霖沫儿咯咯咯的笑声停了下来,她正要去端酒杯,忽地发现苏晓晓不太对劲,连忙上前推了推她。 “嗯?沫儿,怎么了?” 苏晓晓迷迷糊糊的问着,还有些不在状态。 “你怎么了?不舒服么还是喝的多了?” 霖沫儿扶着她的肩膀,面色凝重。 “晓晓,你的酒量没这么浅啊。” “是不是有人使坏?” 苏晓晓顿时清醒了几分,可随之而来的眩晕感让她十分难受。 这感觉不对! “沫儿,沫儿,这里不安全,扶我去卫生间,然后你快去……快去找墨肆意,让他来。”苏晓晓捏着她的手嘱咐道。 两人搀扶着来到洗手间,苏晓晓强撑着仅剩的意识将卫生间的门反锁,手一松便瘫软在地面上。 “晓晓!晓晓你怎么样?” 霖沫儿很是担心,她想待在这儿守着她。 苏晓晓眼前一片模糊,她颤抖着手从口袋里掏出一只美工刀,胡乱划了下去。 剧烈的疼痛让她勉强清醒几分,她拍了拍门,用全身的力气说道。 “快去找墨肆意!” 霖沫儿咬咬牙,留下一句你等着我,转头跑了出去。 她性子素来大大咧咧,却并非是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蠢人,在复杂环境中长大的孩子更能看得懂阴谋诡计,只是……来的太突然了,一时间她也分辨不清。 还是疏忽了,不然也不会落到这种被动的陷阱里。 她跑的飞快,手机紧紧的攥在手里。 “快接电话快接电话!” 没有墨肆意的联系方式,她只能退而求其次的找他的助理报信。 霖沫儿低声又紧急的催促着,祈祷对面的人能够快些接到电话。 墨黑的车辆在夜色中疾驰而过,仿佛一道流星划破苍穹,留下浅浅地白痕。 “咚咚咚。” 酒吧的洗手间里传来敲门声,急促又粗暴。 卫生隔间里的苏晓晓顿时浑身一僵,手臂隐隐作痛,药物作用下她只有微弱的感觉。 温热的血顺着伤口絮絮流下,在地板上滚动,汇聚一处,很快变成了一小滩血泊。 苏晓晓勉强用双手撑起身体,靠在墙上喘息,身侧垂下的胳膊软塌塌的。 “出来!” “给我开门!” 外面的男人操着一口蹩脚的中文,粗鲁的捶动门板,下手不分轻重,听起来似是喝醉了。 重锤落下,金属门锁晃了晃,隐约有松动的痕迹。 苏晓晓咬着下唇没吱声,口中铁锈味逐渐蔓延开来。 “小贱人!出来!” 一阵巨响后,薄薄的门板被彻底撞开,苏晓晓歪着身子积蓄力量,她抬手,指尖没入伤口,本已有了凝固迹象的伤口再次渗出血珠,强行让她清醒几分。 门外的男人脸色坨红,带着几分酒气,他晃晃头,看向躲在墙角的苏晓晓,眼前猛的一亮。 这小妞真好看。 白送的,不吃白不吃。 男人饶有兴致的打量着苏晓晓,眼底闪过兴味。 “你别过来,我可告诉你,我身上有病。” “病?相思病吧,想哥哥了是不是?让哥哥安慰安慰你。” 作呕的冲动让她差点吐出来,苏晓晓压下不适,一本正经的说道,“我快死了,这病没得治,医生说我最多还能活半个月,你要是不怕死就来。” “反正我一个人也是死,大不了再带一个陪葬。” 男人愣了愣,神色明显犹豫。 “你骗我?” “对我又没好处,好言劝不动要死的鬼,我话反正说到了,你要是不听,死了可怪不到我头上。” 男人退了两步,神色复杂。 他可不想图一时之快丢了命,要钱也得有命花。 愣神之际,苏晓晓飞快的从地面上爬起,用尽全力将男人探进来的身躯狠狠撞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