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尧反唇相讥,“医生操守而已,比不过沈教授。” 沈灼眉眼微沉,看向阮梨清,虽然一句话没说,压迫感却很强。 阮梨清吃东西的动作一顿,旋即慢吞吞的将最后一口牛奶喝下去,才起身问:“什么事?” 不过阮梨清也想不出沈灼找她有什么事,或者说沈灼把她带到医院来,就已经够让她觉得离谱了。 总不能是,沈灼觉得白玉疯的还不够,想再刺激一下她吧? “和顾尧关系很好?”就在阮梨清心里还在琢磨着沈灼到底想做什么的时候,就听见他突然问道。 阮梨清顿了一下才无所谓地开口:“我们不是一直都关系好吗?” 阮梨清和顾尧的事,圈子里的人谁不知道。 沈灼不说话了,他眯了眯眼睛看着阮梨清,倏然轻笑,“白玉想让你把孩子打了。” 阮梨清从以前开始就看不透沈灼,就是因为他的眼睛永远都很平静又幽深,什么情绪都没有。 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也是一样。 阮梨清心里震了一下,面上划过一瞬间的僵硬,随即又撑起那副云淡风轻的笑容,“你也想?” 沈灼垂眸:“这不是你一开始的条件吗?” 她一开始拿着合同过来找他的时候,不就是做了这个决定吗。 沈灼早就说了,阮梨清这个人自私自利,贪得无厌。 “找个时间吧。”沉默许久,阮梨清才吐出这一句话。 白玉的问题不严重,没两天就出院了,一出院自然是回了沈灼的公寓。 阮梨清也是回了自己家,只是家里有段时间没住人,落的灰有点多,她不得不打电话找个家政过来收拾。 家政动作麻利,阮梨清坐在客厅看书,家政在里面打扫。 直到家政拿着一束干花出来,“阮小姐,请问这个是您还要的吗,我看它掉在书桌旁边了。” 那是一束已经半枯萎的花,看的出来花的主人大概原本是没准备把它做成标本,而是在开始枯萎以后才有了想法的。 阮梨清放下书,看着那束花,有些想不起来这束花的由来到底是什么。 她把花又还给家政,“随便吧。” 中午的时候,家政本来想给阮梨清做顿饭再走,但她的冰箱里空空如也。 家政没办法,只能再三抱歉,然后离开。 她走了以后,阮梨清点了份外卖,解决了午餐。 只是午餐以后,她刚推开书房的门,就看见摆在书架上的那一束半枯萎的花。 它被插在一个浅色的瓶子里,阮梨清看了一会,抿抿唇转身出去了。 傍晚的时候,阮梨清的微信又被轰炸了一通。 林杰他们之前那个群热闹的很,阮梨清这才发现,原来她还在群里,不知道是不是林杰忘了把她踢出去。 阮梨清看了一眼,正准备自己退群,就看见屏幕上弹出一个头像。 白玉。 她在群里发了几个红包,大概意思就是在感谢大家在她生病时的看望。 阮梨清面无表情的挨个点开了那几个红包,数值不大,但是挺喜庆。 100,刚好凑了个整。 微信领红包,是能看见名字的,阮梨清的微信名字就是一个梨字。 她就是故意想要膈应一下白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