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继续努力。」沈灼一脸认真。 阮梨清继续看着池睿,不想搭理他。 她现在定期去钟情那里做检查,身体情况倒是逐渐有好转。 加上沈灼一直强调的,不用那么在意孩子的问题,所以她心里松缓不少。 池睿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喜欢阮梨清,在她身边乖巧的很,不哭也不闹的,苏烟说这是多亏了她之前没事就给池睿看她照片的原因。 她搂着池睿,还是忍不住和沈灼感叹,「要不是苏烟说睿睿一岁半了,我都会以为他才只有一岁。」 池睿个头小皮肤白,也不像其他小孩一样活泼,他生得跟洋娃娃似的精致。 阮梨清越看越喜欢,「睿睿怎么这么好看呢?」 「好看吗?」沈灼眉梢动了下,不置可否。. 「和他爸一样,就长了张能骗人的脸。」 提到池景云,阮梨清难免也少不了八卦,她瞄了眼沈灼,「你好歹是他表哥,他和傅月夏到底怎么回事?」 沈灼一顿,「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们关系不怎么样。」 这倒是,沈灼和池景云除非必要事件,几乎不会有什么联系。 但看着池睿白嫩嫩的小脸,阮梨清还是叹了口气,「池景云最好是真的不想认睿睿了,不然睿睿这么乖,可就便宜他。」 沈灼看了下池睿,转移了话题。 他问阮梨清:「一会想吃什么,回家还是?」 阮梨清想了下:「去滨江那边,那边开了个亲子餐厅,可以带睿睿过去。」 「你现在满心满眼都是这小东西?」沈灼忍不住挑眉:「池景云都没你这么心疼他儿子。」 「关他什么事?」阮梨清反问,「睿睿是***儿子,我对他好一点,不应该吗?」 亲子餐厅才开没多久,人很多。 沈灼从她怀里接过睿睿,跟着服务员往里面走。 刚坐下,服务员就拿了个相机过来:「先生太太,我们这边可以合影留念,请问你们需要吗?」 沈灼抱着池睿,「不用了,这不是我们的孩子。」 服务员尴尬离开,阮梨清说,「为什么不拍照,你不喜欢睿睿?」 「我怕池景云看到会来找事。」沈灼淡淡,毕竟池睿是他的儿子,哪怕现在不认又怎样,之后可不好说。 阮梨清给苏烟发消息,想问一下池睿有没有忌口的。 那边等了好一会才回复,说自己也不知道,看着喂就行。 阮梨清无语,只能照着网上的婴幼儿食谱点餐。 结果吃完饭,还没出餐厅门,就听到了打雷声。 池睿眼眶一红,看着就要哭出来。 阮梨清连忙拍着他的背,低声哄着。 只是刚抱着他上车,瓢泼大雨连带着雷声就落了下来。 本来也是夏季,这场雨来的很突然,池睿明显被雷声吓到,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 阮梨清看了下车窗外的天,拧着眉和沈灼说道,「这么大的雨回去也不方便,要不今晚就暂住在滨江?」 滨江一号的房子都装修好了,住过去没什么问题。 房子隔音效果好,门窗一关,就听不到外面的雷雨声。 阮梨清好不容易才把睿睿框睡着,沈灼给她递了杯热水:「去洗个热水澡,别感冒了。」 「一起洗?」阮梨清笑着问他。 沈灼哪里看不透她的心思,池睿就在房里,他不可能对她做什么。 他啧了声,「看来要孩子这个事情还得考虑一下。」 阮梨清说,「 怎么,又不想要了?」 「本身也不在意。」沈灼将她搂进怀里,嗓音温和低沉:「我要你就够了。」 阮梨清去洗澡的时候,沈灼拿上手机准备去厨房。 阮梨清叫住他:「你去干什么?」 「给池景云打个电话,让他给池睿付一下房租。」 阮梨清知道他肯定是胡乱扯的,没说什么,扭头去了浴室。 然而沈灼却当真给池景云打了个电话。 他站在厨房的窗户前,看着外面的雨幕:「你和傅家小姐真的要结婚。」 池景云那边依稀能听见风雨声和车辆的喇叭声,估计正在车里。 他说:「你什么时候关心这个了,阮梨清让你问的?」 「她问你做什么?」沈灼面色不动「我只是想提醒你,有些决定做了回不了头。」 「看来你是深有感触。」池景云轻笑了下,随后无所谓的开口:「婚姻本质上就不是什么多重要的东西,但如果和利益捆绑上,那价值就不一样。」 「我愿意拿我的婚姻换我想要的利益。」池景云确实在车上,他刚从外面回来。 沈灼不多参与他的事情,顿了下说道:「或许有一天你会发现,你所谓的利益,远远没有那个人重要。」 他说的是谁,两人都心知肚明。 池景云沉默了下才说,「池家现在的形势并没有你看到的轻松。」 他生性确实凉薄,但是又何尝不懂沈灼说的那些道理。 只是生在他们这样的家庭,除了天生光鲜亮丽的权利以外,更多的还是要担负起一个家族的兴衰荣辱。 池芙雅说的对,池家没有人逼他和傅月夏结婚。 可池景云不能不逼自己。 世家大族的争斗远远比一般人想象的更严重的多,池家在港城已经被孤立出来,如果再不抓住一个同盟,实在寸步难行。 池景云面无表情的挂了电话,然后侧目看了下外面的街道。 倾盆大雨伴随着轰鸣闪电,街道上的店铺几乎都关了门。 也就那些灯红酒绿的酒吧门口,偶尔还有个人影在晃动。 池景云盯着那个人影看了下,突然拐了个弯在前面停下车。 苏烟站在屋檐超抽烟。她不喜欢下雨天,但是对于这样的暴雨天又觉得酣畅。 火星燃到头的时候,一辆汽车在她面前停下。 雨幕很大,天色又黑,她看不清是什么车。 直到车上的男人下来,撑着伞走过来,她才看清楚是池景云。 她漫不经心的将手里的烟头随手扔到旁边的墙角,又要拿出第二根点燃。 只是第二根才拿出来,就被池景云给压了下去。 池景云清冷的声音在这样的暴雨之中都听的格外清晰:「刚从酒吧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