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的,我就不信了!还斗不过一个破花瓶!?” 池相天不信这个邪。 虽然搬不动那巨大化的花瓶,但还打不爆它么? 旋即,池相天全力一拳,轰在了花瓶之上。 仿佛一拳打在洪吕大钟之上,顿时爆发出巨大的轰鸣之声。 而池相天整个人,也被震飞出去,一连摔出去了几十米远,整个手臂都被震得隐隐发麻。 “见鬼了!?”池相天一脸的愕然,难以置信。 一个变戏法似的花瓶,竟能抵挡得住他的全力一击而不碎!? 除非,施展这戏法之人,实力远在自己之上。 “你……你到底是什么人!?” 此刻,池相天这才意识到,今天是遇到高人了。 “呵呵,你不认识他?” 这时,一旁的吴六一笑道:“这位可是最近名震奉天的周大人!” “长白山一脉的古武者,七峰就被他灭了六峰,还剩下一个不老峰,刚刚也已归降,加入了虎门。” “哦,对了,高句丽在边境的十万守境大军,被周大人随便放出去的两只宠物,就给消灭干净了。” 吴老二也洋洋得意道:“我们吴家,也已经效忠于周大人!今后吴家的一切——包括债务,都属于周大人!” “你们再敢来要债,也得考虑一下后果!” 池家兄弟,越听越是心惊。 再看不老峰的峰主吊白眉点头叹息,更加令人信服了。 灭长白山古武;斩边境十万敌军!? 这两件事,随便做出一件,都足以是一生的丰功伟绩。 结果人家短短一天的功夫,就完成了两样,不费吹灰之力! 这还是人么!? “啊——我想起来了!?”池相地也猛然想起,“上次大闹白云观,杀的古武七氏死伤惨重的那个周先生,是不是就是你?” 明天源道:“不错,正是我师父!” “嘶——!!!” 池家兄弟闻言,又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心想古武到底与此人有什么仇什么怨?半个古武界都快被他打一遍了! 再一想到,他们池家同样也是古武出身,再看眼前的局面,又增添了几分绝望。 “周大人,小的有眼不识泰山!”池相天忙躬身道歉,“求求你,大人有大量,放过我们兄弟二人吧。” “是啊,周大人……能不能先放我出去……我快要窒息了……”被压在如山一般的巨大花瓶之下,池相地现在不止下体失去了知觉,呼吸都开始变得困难了。 见状,周赢冷哼一声,淡淡地道:“我本来不愿插手你们要债这种小事,但你们偏偏把我牵扯进来!?” “既然如此,那我也只好管一管了!” 说着,周赢对债主叱道:“你就是债主!?” 那浑身带有刺青的债主,被周赢这么一瞪,顿时吓得浑身一机灵。 他做梦也没有想到,好不容易请来了古武者帮忙讨债,结果又遇到了更强大的古武,这古武的浑水真是不能碰啊! “是是……”那名债主吓得唯唯诺诺。 见他这身打扮,一看就是道上混的,周赢又好奇的问:“你是谁的人!?不是奉天这边的吧?” 毕竟,黄虎已经一统营州的地下势力,而这位债主,显然不是他的手下。 “你是混哪个道的?”黄虎也好奇的问,“我现在是营州的扛把子,怎么从没见过你?在我的地盘上要债,经过我的同意了吗?” 债主颤巍巍地道:“我……我来自东海……是黑市的人……” 原来是为黑市效力的!? “那你们的老大,是叫什么黄金彪的么?”周赢又问。 “彪爷!?”债主道,“算是我们的老大之一,但我们不在同一个部门。” 周赢又问黄虎:“最近黑市,有没有上供?” 当初在白云观外,自己放过了黄金彪一条小命,他答应月月上供,提供宝贵的药材。 “没有啊!”黄虎道,“没收到黑市的任何东西!” 周赢又冷笑一声,对债主道:“第一,吴家的债务,从此一笔勾销!” “是是……”债主不敢多言,毕竟连古武五门之一的池家都栽了,除非能请来更上一层的古武,不然他是不敢再来要这笔账了。 “第二!”周赢又道,“你回去告诉黄金彪,答应我的事,也敢不遵守,让他洗好脑袋,等我下次到了东海,第一个就先取他首级!” “是是……”债主又连连点头。 “滚!”周赢一声令下,吓得债主屁滚尿流,抱头鼠窜。 吴家众人看了,心中暗喜不以。 果然周大人出马,一个赶俩。 而后,周赢又看向池家兄弟:“你们要死,还是要活?” “当然要活!”池家兄弟,忙不迭道,“只要能绕我们兄弟一命,大人您让我们干什么都行!” ——怕! 周赢一掌拍出,顿时将压在池相地身上的那座花瓶给击飞出去。 “想活命的话,就回去给我带个话。”周赢道,“今后你们山之门池家,要为我效力!” “是是是……”池家兄弟忙不迭的点头,“这是我们的荣幸!” “多谢周大人……”池相地终于获救,躺在地上气喘吁吁,还要向周赢道谢,不杀之恩。 “滚!”周赢又是一声呵斥。 池相天背起重伤的池相地,忙不迭地逃离了吴家。 就此,一场要债的闹剧,草草收场。 “多谢周大人,替我们摆平了外债。”吴六一等人,连连道谢。 “周大人,英明神武,盖世无双,不愧是我们奉天第一人!”吴老二等人,也忙不迭的交口称赞。 面对这群老头儿们的阿谀奉承,周赢冷冷一笑:“你以为我的忙,是白帮的吗?” “既然你们这么愿意为我效力,那么今后吴家的一切就归我了,这可是你们说的!” 说着,周赢对黄虎又命令道:“回去让钱家派人来,全权接管吴家的财务,今后他们吴家的钱财,全部上缴!” 闻言,吴六一等人的笑脸,顿时僵住了。 这代价……有点大啊!? 可是话都说出去了,吴六一等人,纵然是千不甘万不愿,但打碎的牙也只能往肚子里咽。 “一切听凭周大人安排……” 随后,周赢在吴家,借宿一晚,第二天才回到奉天。 而当晚。 高句丽。 护国战神朴株宰,连夜召集国内的七大战神,共商大事。 “奇耻大辱!真是奇耻大辱!” 朴株宰身为高句丽战部第一人、武道第一人,授勋护国战神,麾下七大战神,领兵百万,可谓是权倾朝野,一人之下。 又有朴半国之尊称。 如今,高句丽在与明国边境,损兵折将,而且被杀的边境战神朴志新,还是他的亲侄子。 这更是国仇家恨,令他怒不可遏。 “明国真是欺人太甚!” “放纵妖兽,扰我边境,至数万边防战士们惨死!” “最终还要让我们递国书求和上供?” “国内的这帮文臣,真是丧权辱国!” 朴株宰气得破口大骂。 一恨明国周赢;二恨国内委曲求全的主和派官吏,丧权辱国。 “是啊!”其余战神们,也是怒发冲冠,忿忿不平,“我来时到处都在盛传周赢之威名!虽然是敌国的将领,但他的人气和受民众崇拜的程度,俨然都快要盖过大人您了!” “唉,说来说去,这帮愚民们,也只是崇拜强者!”又有一人叹息道,“曾经全国上下,崇拜朴大人您的神威。如今明国那边又出了一位年轻战神,威名赫赫,难免受到追捧!” “哼!最可气的是,我们打了败仗,结果媒体却到处都在渲染,明国周赢有我们高句丽的血统,是半个高句丽人!?” 朴株宰一提起此事,就气得吹胡子瞪眼。认为媒体都是一般饭桶。 “用这种自欺欺人的方式来挽回颜面,只会适得其反,大大降低了民众对敌人的仇恨,反而把那小子硬捧成了明星一般!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众战神们也纷纷点头,认为这种宣传,太过于荒谬。 “我这就致电宣传部门,让他们立即撤销相关宣传!”有一名属下立即起身,“让媒体多爆料一下那周赢的黑料!” 朴株宰厉声道:“赞扬也好,抹黑也罢,归根结底,都是懦夫的行为!” “真正的男人,应该是从哪里倒下,就再从哪里站起来;哪里失败,就再从哪里打回去!” 众战神们闻言,纷纷神色,为之一振。 “朴大人!您的意思是……以眼还眼以牙还牙!?” “我这就回去起兵,助大人您一臂之力!” “我们起兵百万,不信打不回来!” 众武将们,磨刀霍霍,斗志昂扬。 这些年的和平时光,早已经让他们饥渴难耐了,盼望着能够起一场战事,开疆扩土,流芳百世。 朴株宰起身道:“我今日连夜召集诸位,也正有此意!不过——!” 说着,朴株宰话音一转,又道:“只是现在,还不是时候。”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众将士一听,奇道:“大人,东风何在!?什么时候,才是时候!?” 朴株宰笑道:“就在本月底!” 月底!? 众人又有些不明所以。 “哦,我想起来了!”突然有一人,恍然道,“月底是明国那边的全军大会!到时候,明国九州的战神,将齐聚帝都!” “换句话说,明国各大战区,都属于群虎无首状态,正是防备最为薄弱的时候!” “难道大人您想要趁此机会,趁虚而入,一举拿下!?” 朴株宰笑着点了点头:“你只说对了一半!” “那时,确实是明国各大战区最薄弱的时候,但他们肯定也会有所准备的!” “我所言的‘东风’,是另外一个更重要的消息!” “也正是有了这个振奋人心的好消息,所以我才连夜召集诸位!” 此话一出,高句丽的众将士们更好奇了。 “到底是什么好消息!?” “难道与明国周赢有关么!?” 朴株宰得意地笑道:“不错,是与那小子有关!” “正所谓,天要让其灭亡,必先使其疯狂!” “周赢那小子,恃才傲物,不把天下放在眼里,在外早已是天怒人怨,不知有多少仇家了!” “我听说,世界最大的杀手组织,在月底的全军大会上,会对其下手,同时也会对明国其他的战神,一并下手,削弱明国在这方面的有生力量!” 此话一出,将士们大喜过望! “真是天助我等,天助我高句丽啊!” 世界最大的杀手组织,一旦出手,必将万无一失,搞不好会将明国的战神,一网打尽! 朴株宰继续笑道。 “到时,我会亲至帝都,暗中帮那群西方的杀手们一臂之力,重创明国的各大战神,明国的士气也将跌至低谷!” “而届时,你们组一只奇兵,立即闪击明国边境,一举占领营州!至少能分他个一州之地,功在千秋!” “诸位,未来的历史书上,也将会有浓墨重彩的一笔!你我都将留名青史!” 众将士听到这里,已经激动地浑身颤抖,恨不得现在就起兵杀过去,一雪前耻,都快要等不到月底了。 “我等,愿誓死追随朴大人,开疆扩土,建功立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