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刘天啸能有今天的成就,少不了父母亲的功劳。 我自己所学的道门五术,曾经是爷爷教的。 同时,我最擅长的风水术,则是父亲指导。 后来,陈无笙的出现,更是加固了我对风水术的知识。 只可惜,没能让陈无笙见到我坐上万人之上的位置,实属遗憾。 一个月时间,也就眨眼间消逝。 终于到了刘氏家族祭祖的这天。 从事各行各业的刘氏家族后人,全都聚集在我们村,这些人都是从我们村离开,在全国各个地方定居,不过一旦有什么大型活动,所有人都会回来。 一天时间,村口到村尾,还有大大小小的巷子都围满了的人。 祭祖只是普通的事情,五年选举刘氏风水家族的话事人,这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恰好,五年前,我被抓去坐牢,所以未能参加上一届的选举。 在刘氏祖祠里,一共有十个家庭。 这事情说来话长,我就长话短说吧。 我曾祖父,年轻时曾经是龙虎山的道士,还俗之后回到村里依靠帮人看风水赚钱,这行业从古至今一直都这么赚钱,久而久之,我曾祖父成为了当地鼎鼎大名的风水书,同时也是富甲四方的土豪。 男人嘛,有钱之后就花心。 我曾祖父分别在二十五岁、三十五岁、四十五岁,一共娶了三个老婆。 结果呢,三个老婆分别都生了三个儿子。 唯独我们家最特殊,不少人都说我爷爷是曾祖父捡回来的,也说我爷爷是私生子,甚至传言曾祖父在外面寻花问柳,和不干净的女人鬼混,然后我爷爷就出生了,然而我爷爷的母亲却从未露脸。 以至于另外九个家庭对我们家有着很大的偏见,他们一点都不待见我家。 祠堂内一共有三张大桌。 爷爷辈分的人坐一桌,父亲辈分的人坐在一桌,我这种小年轻坐一桌。 按照我们村的习俗,女人不能入内,所以我母亲在祠堂外面吃饭。 其实我并不想跟这群陌生的亲戚坐在一起,没有人跟我有共同话题,并且他们似乎对我有很大的意见,全因为坐过牢。 不过我也没理会他们,自顾自吃饭。 一个不知名的堂哥给我倒了一杯酒,主动跟我打招呼。 “天啸,你还记得我不?咱俩初中的时候在一所学校。” 我努力回想着,似乎有点印象,犹豫一会儿说出他的名字。 “你是九叔的儿子?刘伟平?” “终于想起来了是吧?初中那会儿,我上初三,你刚上初一。我比你大两届,你经常找我玩,而且我还找你借钱来着。” “想起来了……” “还记得有次吗?我被几个人围堵,你一看是我,二话不说和几个高年级的人打了起来,我没想到你一个人直接干翻他们几个人,太吊了!” 话说完,刘伟平与我碰杯,一饮而尽。 随后,刘伟平对着在座的堂兄弟说道。 “大伙儿都听我说两句哈!” “我旁边这位,就是咱们刘氏家族的未来之星,他是十伯的孙子。可能你们没什么印象,但我跟他上过学,为人非常仗义。而且他懂风水术,咱们家族的长辈对天啸可谓是赞叹不绝,来!大伙儿碰一个!” 我这一桌,起码有二十多个年轻人。 然而举杯的人却只有两三个。 场面有些尴尬,我看得出其它堂兄弟要么对我的存在置之不理,要么流露出看不起的表情,甚至还有人小声呢喃我的不好。 “刘天啸是吧?我知道,坐过牢很光荣吗?” “可不是嘛,不知道的还以为当兵呢?” “要说我,你家后代就这样被毁了,有了案底,做啥事情都不行。” 对于堂兄弟的嘲讽,我并没有被他们激怒。 一直以来,从老大到老九,这九个家庭一直都看不起我们家,我从小看到大,已经司空见惯。 身旁的刘伟平还挺懂得暖场,他搂着我肩膀笑道。 “没事,别理他们,咱俩关系好就行。” 我微微一笑,以示礼貌。 数分钟后,所有人突然把目光转向祠堂门口。 一个矮小的老头走了进来,一时间所有人都站起身迎接。 他不是村长,而是我们刘氏家族的大人物。 曾祖父的大儿子,刘极阳,也就是我大公。 除了他是所有人的长辈之外,另外也是刘氏风水家族蝉联三届的话事人。 当然,大公在咱们这个圈子里,也属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阳公!” 无论辈分大小,都得加上一个公字。 大公环顾四周,听到所有人都尊敬的称呼他,非常满意的点了点头。 刘氏祖祠很大,我们的酒席摆在左右两边,而中间的空位,则是置放刘氏历代先人的灵位。 “都吃饱了是吧?吃饱就谈正事。” 此时,一个不知名的长辈搬来太师椅,太师椅的中间写有一个繁体字。 劉。 这个太师椅代表着刘氏家族的地位,能坐在这张太师椅的人,只有大公。 “喂!快站起来!” 旁边的刘伟平拉扯我衣服,一脸紧张。 此时,坐在祖祠最前方的大公正好看着我,看他的样子像是要吃了我似得。 然而我并没有理会,嘴里叼着烟,面无表情的看着大公。 “阿耀!你儿子是几个意思?”大公喊了我父亲一声。 “你问我干嘛?他都是二十五岁的人,总不能打他骂他吧?”父亲面露笑容回答。 大公叹了口气,无奈说道。 “你们两父子,哎……算了,都是自己人。” 我就纳闷了。 他算老几? 凭啥要让我站起来? 以往这种场面,我甚至都不参加,要不是我要准备选举刘氏风水家族话事人的位置,我才不会坐在这个地方被人用奇怪的眼神看待。 大公这种老头,坐在太师椅上说了一些废话,半小时后才进入重点。 “各位,按照老规矩,五年一次选举。只要是我们刘氏家族的人,都有机会坐上我这个位置。我已经七十好几了,坐了十五年这个位置,是时候交给你们这群后人。” “你要是想退让就直接退让,别说这些没有意义的话。” 我当着所有人的面反驳大公,众人朝我投来各种目光。 我今天就要跟他这个老东西干到底! 蝉联十五年,三届话事人,狗吃屎都吃饱了,更何况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