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90章、参加工作
就在我去看望老姑奶后的第三天,村里传出了老姑奶与世长辞的消息。 这位村里的老神仙无疾而终,享年86岁,她去往了西方极乐世界,成为能够预知自己生死的第一人。 老太太在世的时候,乐善好施,帮助过所有的人,她的离世更会惊动村里所有的人,无论是大人还是小孩,都在为她的丧事忙碌着。 用村里老人的话说,老太太这是去另一个世界享福,或者有新的任务给她了,这是喜丧,谁都不许哭泣。 同样,我也加入了帮忙的队伍,我要送老姑奶最后一程。 据说,老姑奶在世的时候,她给儿女留下了话,说: “等我死了的时候,丧事要一切从简,找个棺材埋了就得了,不准你们大操大办!”。 老姑奶的两个儿子都非常孝顺,他们严格遵从老母亲的遗嘱,没有太多的繁文缛节。 只是在老坟地,紧挨着他父亲的坟茔,挖开了一个缺口,把二老并排安葬在了一起。 老太太没有啥丰功伟绩,可是她用她的善良,用她尊崇的佛法,利用一切机会,在教化着村里人积德行善。 她也曾经创造过多次奇迹,被村里人尊为“老神仙”,如今,老太太已经尘归尘,土归土,驾鹤西去了。 大家都觉得很惋惜,不知道今后再有为难着窄的事,去找谁来问了。 老姑奶奶的德行不用盖棺,就已经有了定论,人们谈论怀念一段时间后,老人家就被大家逐渐淡忘了。 我在家里待的百无聊赖,母亲看着我的毕业证书,她满脸狐疑,有了这个红本本,咋就找不到工作哩。 他老人家不明白,我既不是定向生,也不是委培生,属于计划外招生,是不包分配的。 我拿到了红本本,还得自己去找工作,父亲又跑了县里,找了孙长富,他没有别人可求。 孙长富和县里主管局的领导打过招呼,才勉强给我在乡卫生院谋了一个合同工。 我父亲带着我去面见了乡卫生院院长,奉上了我家里的一点小意思,我终于可以填表,办理入职手续了。 乡卫生院距离乡政府不远,这是一个四四方方的院落,分为门诊、病房,还有一小部分办公区。 这个土气的四方院落,在医疗条件不好的时期,发挥了重要作用,乡亲们的常见病,都可以在这里得到诊治。 我以新员工的身份,来到了这个院落里,我父亲忙去找了他的老熟人,乡卫生院的白副院长。 他千叮咛万嘱咐地交代,说:“天成,有啥事,你就找白叔叔,他和我是老朋友了,他会关照你的。”。 我连声答应,还不停地向白副院长致意,嘴里“白叔,白叔”地叫着。 “小子,在外人面前可别叫我叔,应该叫我‘白院长’的。”老白扶了扶他瓶底厚的眼镜,对我说。 “好,白叔,我记住了。”我忙不迭表态说。 我的老父亲为了我没少操劳,这几年他明显渐老,头上的白发多,背也有些驼了。 看着父亲离去的背影,我的心里五味杂陈,尽管我不喜欢医学,可是为了父母双亲,我得留下来,还得好好干。 更何况,王晓慧父亲嘱咐我“先搞好自身建设”呢! 因为我是学习护理专业的,在那个有些封建的时代,男人做护士是不被患者认可的。 白院长接受我父亲的请托,到一把院长那里一通子美言,我被安排在了办公室工作。 这是我没想到的,我以为我会被安排在病房,每天围着病人转,兑药扎针呢。 乡卫生院院长是外调的一位年轻人,他的背景深厚,来这里就是搞个基层工作经历,纯粹是为了“镀金”,他必须给老白面子,很多工作都指望这个元老呢。 我在医院附近租了房子,把自己安顿妥当后,我的心思才回到工作上来。 等正式工作后,我才发现,我就是个跑腿打杂的,我所干的活与医疗技术毫不相干。 每天里,我都是处于满负荷运转中,开会、整理材料、跑腿取东西,总有干不完的事。 可是,每天晚上吃罢晚饭,躺在床上仔细想一想,这一天里又好像啥也没做,这工作没有一点成就感。 心情烦闷的时候,我就会跑到伊马图河边上,沿着河岸走上一段,聆听河水的声音,或者在河边逮上几条小鱼。 作为农村长大的孩子,我对河情有独钟,从不停的流水中,我仿佛能感受到一丝希望。 不过,白副院长的画饼能力超强,他见面就给我许诺说: “天成,我和你爹都是老朋友了,你要好好干,等过一段时间,我就给你安排重要岗位……。”。 我只好忙不迭地致谢,我心想“你要是真有两把刷子,早就副转正了,干了十几年副的,现在还是副的!”。 院里的几个小护士,没事的时候就过来找我待着,她们在我身边叽叽喳喳地闹腾,我心里对她们很反感。 我知道,她们把我当成钻石王老五了,有深入探究我的意味,可是我没给她们机会。 被我怼过几次后,这几个小丫头都淡了性,然后就甩下“一个半脑壳,假清高个啥?”,都从我身边消失了。 我现在根本就没有心思去搭理她们,爱咋说就咋说吧,我清楚我自己的烦恼。 偶尔遇见刘志强的母亲,这位强势的女医生当然记得我,更知道我是张永胜的儿子,在中学时候揍过她的儿子。 我从她挂在嘴角轻蔑的笑中,能看出她的得意,她知道自己的儿子刘志强,撬了我张天成的女朋友,也算是报了初中那顿胖揍的仇。 村里人都在传说,张永胜的儿子有出息,在乡里医院当了医生,每当乡亲们夸赞我的时候,我的母亲都会露出久违的笑容。 这几年,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