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星楼。　　 五女齐刷刷地瞪着我和张盼盼。　　 如果说，之前五女对于我和张盼盼的关系理解为工作关系。那么现在，她们一致认为是我们共同编造了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来瞒天过海。　　 这个想法和张盼盼公司里吃瓜群的观点不约而同地一致。　　 但是，我和张盼盼还是努力地去解释，争取让众女相信我们两人。　　 “这么说，你们俩这么做，纯粹是为了黛玉内衣品牌？”胡丽娜有点激动地看着我俩问道。　　 不约而同，我和张盼盼同时点头。　　 “这么说，你们俩无论做出什么样的事情，都会告诉我们这是在演戏，对吗？”顾苓曦同样激动地看着我俩问。　　 不约而同，我和张盼盼同时点头。　　 “你不过是黛玉内衣的文化顾问。就这样为品牌献身了？值吗？”琪琪有点愤怒地看着我问。　　 我自己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　　 明显透露着犹豫。　　 “那你们都会做什么呢？”安安有点天真的问道。　　 这个，说实话，我也不知道。大概就是要在公众面前做一些显得关系比较亲密的事情吧。于是，我扭过头去，准备征求张盼盼的意见。没想到，她正在看着我。当我扭过头去的时候，她竟然当着五女的面，伸出手搂住我的脖子，对着我的嘴唇吻了上去。　　 我情急之下想要轻轻将她推开，没想到她居然死死地抱着我，不肯松手。不对，不肯松嘴。足足亲吻了五分钟，我感受到了张盼盼那份情深意切，但是也感受到了在对面足足看了我俩五分钟的五女浑身上下散发出的醋意与仇恨。　　 当张盼盼的双唇心满意足地离开我的双唇的时候，我连忙大口呼吸了几下，才算让刚才一直砰砰乱跳的小心脏平复下来。　　 张盼盼得意的眼神里面满是挑衅，对着五女微微一笑。五女立即四散而去。　　 我追着胡丽娜问她饭店的近况，她不理我。　　 我追着顾苓曦问美容院的装修进度，她不理我。　　 我追着琪琪问美甲店的情况，她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　　 我追着安安问美容院招工的事儿，她立刻称汝韵广场的美甲店有急事儿，跑走了。　　 只有慕青比较懂事儿，主动来找我，问我什么时候她才能变成实体。我心里面正烦，摆了摆手让她先去白玉里面吸取灵气，滋养身体。　　 张盼盼挽住我的胳膊，嘴唇凑到我耳边，“这下大家应该都相信了。咱们就是要演的真实一点，这样才能确保此事不会败露。放心吧，等到这件事情过去之后，我会好好补偿你的，我也会跟她们几人一一解释清楚。”　　 我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其实我更担心的是张盼盼会假戏真做。　　 尽管顾苓曦不理睬我，但是美容院的开业总归是一件大事。我只有兀自跑去看装修的进度。没想到这装修进度和装修效果都远远超出了预期，因为工序简单，所以速度很快，但是质量却一点也不缩水。因为，我看到顾苓曦正站在那里一点点地仔细检查刚刚完成施工的一处墙面，对于所有不满意的地方，都要求工人返工。有她这么盯着，装修质量肯定是差不了。　　 想一想，在几个月之前，顾苓曦还是一名混迹于夜店的陪酒女，没想到现在已经赫然成为美容院的老板娘，相信过不了太久，她也会变成和胡丽娜、张盼盼一样的霸道女总裁。　　 我不禁感叹，人的一生选择非常重要。选择自己应该做的事情，那么就会活得精彩；如果活在世俗的标准里面，以物质为衡量，则会逐渐迷失自己、丢失本心，活得自然也不会快乐。现在的顾苓曦、琪琪、安安等人，虽然没有之前在夜场来钱快、赚钱多，但是相信她们只要坚持下去，就一定能够赚到钱，而且，现在她们的日子，每一天都是充满希望的，而不是看不到光明，尽管辛苦一点，可是内心却快乐无比。　　 我走过去和顾苓曦打招呼，她回过头来一看是我，明显的眼神里面流露出抱怨和冷漠。我知道张盼盼这件事情对这几个女人都造成了影响，可是现在跟她们越解释越解释不清楚，不如就先不解释，等到事情过去了，再好好地安抚她们。　　 不过，当我和顾苓曦谈到美容院的开业准备时，她的眼神里面立刻闪烁着光芒，马上就恢复到一副女强人的面容。顾苓曦这些日子的工作没少做，就连产品的名字都已经定了下来。　　 减肥产品，叫做广寒新月。　　 美白产品，叫做玉京黛雪。　　 抗衰产品，叫做瑶池会仙。　　 我听了这几个名字，问她这都是谁想的名字。顾苓曦说是自己和琪琪、安安一起琢磨的。我心里面暗暗佩服，没想到这三个曾经的夜场女也能想出来这么诗意的名字。　　 美容院的装修基本上已经进入收尾阶段，我在这里也帮不上什么忙，和顾苓曦又闲聊几句，她忙着盯工程进度与质量，根本顾不上搭理我，我只得回到福星楼。　　 福星楼里面各人忙活各自的事情。众女因为张盼盼的事情，都对我爱搭不理。慕青躲在白玉里面滋养也不肯出来。我也只好忙乎自己的事情，先是去电子商店又给凤鸣买了一台平板，下载了数十部新的电视剧；又每日深夜跑到麒麟公寓后面的人工湖边去练功。　　 要问练什么功，自然是熟悉和掌握白凤凰给的那颗妖丹带来的御风飞行之术。尽管已经拥有了妖丹的修为和法力，但是这副身躯二十几年来都没有在天空中飞过，要想掌握还需要时日。　　 连续练了三五天，感觉自己基本上已经能够掌握身体在空中飞行，却又发现这法力之中似乎还隐藏着更多的玄机，只是一时半会儿没有参透。于是，便每日将自己关在房里参悟。　　 就这样平平淡淡地过了几日，忽然想到应该去给那老青龙童虎送点美酒过去，再跟他套套话，没想到，有人造访，给我送来一封绿色的请柬。　　 来人是张盼盼公司的前台助理。我接过请柬打开一看，居然是一场主题为环保公益的慈善晚宴，时间是明日晚上，地点在凯旋宫。　　 我刚看完请柬上面的内容，电话就响了起来。我拿起来一看，张盼盼。接通后，电话那头就传来了她明显温柔度提升十倍的声音，“亲爱的，请柬收到了吧？明天晚上一定要穿的帅一点，我让助理给你把明晚的礼服也带过去了。明天晚上是咱们俩的大日子。”　　 “什么大日子？”我紧张地问。　　 “当然是向全城宣布咱俩的恋爱关系啦！”张盼盼俏皮地说，“明天晚上，咱们俩就能上热搜，黛玉内衣也能上热搜。”　　 这个张盼盼！虽然说这样的结果我早就预料到了，但是还是在心里面默默地问候了张盼盼一百句。商场上的女人太可怕，都不知道什么事情是真心、什么事情是演戏。我最终还是沦为了张盼盼商战的工具。尽管心里面有些不情不愿，但是转念一想，红尘炼心嘛，就是要去体验各种机缘和发生的事情。所以，便也不再怨恨。　　 “放心吧，我一定准时到。”我平静地回复。　　 “明天我会让司机去接你的，亲爱的，怎么能让你自己去呢？当然是我们俩一起出现在大众的面前啦！”张盼盼说完还忍不住咯咯咯地笑了几声，好像在自行脑补明天晚上的场景。　　 “千万要打扮的帅帅的啊！”张盼盼最后还是不忘叮嘱。　　 “放心吧，一定的。”我说完挂了电话。　　 看到我挂断电话，张盼盼公司的那个前台助理伸出双手递给我一套衣服。看来，这就是张盼盼给我准备的礼服了。　　 助理说，“何先生，您试穿一下。张总说一定要您试穿一下。”　　 我只好打开这套衣服试穿。　　 这是一身黑色香云纱质地的中华立领正装，衣袖上还有云龙暗纹。这张盼盼真是用心良苦，这身礼服既符合晚宴的正式标准，又没有忘记彰显我作为文化顾问的身份，并且更加贴合黛玉内衣传承中华传统文化的品牌理念。　　 衣服身上，不大不小、不肥不瘦，而且显得我精神了最起码一倍。我自己照着镜子都在想，以前怎么没有尝试过这种风格的衣服，确实是人靠衣装马靠鞍。　　 小助理看着身着礼服的我，也不住地直拍手，“何先生穿上这身衣服简直太帅了，难怪我们张总会对您一见钟情！”　　 我瞥了她一眼，难道说我何不在是靠颜值吃饭的吗？我分明是靠才华！　　 没等我反应过来，小助理掏出手机，咔咔咔地拍了好几张照片。　　 “我拍几张照片给张总看看。”说完，她赶紧把手机收了起来，“何先生，我的任务完成了，我就先告辞了。”说着一溜烟地跑了。　　 我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心想，不知道明天晚上张盼盼会穿什么样的衣服，在晚宴上她会如何来宣布自己和她的关系。但是，不论如何，既然已经走到这一步，就要陪着张盼盼把这场戏演好，并且帮助她把黛玉品牌的好运内衣真正做起来。　　 而下一步，就是要让胡丽娜和张盼盼联手在冀州的商业场上开拓新天地！这是我对狐族的产业规划。因为，只有众人拾柴火焰高。在冀州市，目前我认识的人里面，张盼盼算是可以真正能够帮助狐族的一个。当然，胡丽娜可能还不知道我内心的计划。现在，时机还不够成熟，第一步还是要先帮扶张盼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