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义跟着两名士兵一同上了运输机。 此时飞机上面已经坐了几十号人,这些人有些是山海军的士兵,当然更多的还是戴着镣铐,扎着封灵针,被锁定在位子上的囚犯。 当独孤义他们三人出现时,大部分人都看了过来。 刘姓士兵和司机同其他的战友们点头致意,随之便带着独孤义在后面找了个座位坐下。 而当众多囚犯们看到独孤义和他们完全不一样,非但没有穿着囚服,就连镣铐和座位上的固定器都没打开,这让他们不禁多看了独孤义两眼。 独孤义面无表情,对他们的注视视若无睹。 只是他打量飞机里面的状况时,偏头间却突然发现,有几个人看他的目光似乎有些躲躲闪闪的。 他不禁好奇,这是认识自己的人? “刘哥,那几个人,是怎么进来的?”独孤义偏头问了一句。 刘姓士兵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看到了那几个人,神情有些古怪。 “这么早就被送过来了……” 他迟疑了一下,小声说道:“他们是董济当年的那批同谋,你父母的事情……他们都有参与。” 按理说对于这些个人的最终宣判,应该不会这么快才对。 两名士兵当即便想到了朱部长。 嘶,这算不算假公济私啊…… 两名士兵彼此相互看了一眼,然后默默偏移视线。 不清楚,不了解,不知道。 甚至最后俩人干脆闭上眼睛,假装睡了过去。 独孤义愣了一下,低头沉思了片刻,而当他再抬起头看向那几个人的时候,眼神已经完全发生了变化。 像是在看几个死人。 与此同时,储物戒中的面具,颤动了一下。 …… 飞机飞了一个小时不到,中间过程十分平稳,没有匪徒暴起,也没有给独孤义展现自我的机会,就这么平平淡淡的降落在了临榆市的军用机场中。 飞机上的人囚犯们在士兵的看管下陆续下了飞机,独孤义是最后一个走下去的。 一下了飞机,便有人组织着让囚犯列队,然后分队让他们又陆续上了几辆军用卡车。 全程周围都有几十名荷枪实弹的战士看守着他们,就连飞机场中的攻击系统也都是全程开启的状态。 当然,这不仅仅是防范着囚犯们,更多的还是防范着各种未知的威胁。 毕竟这里可是临榆市,山海关的那个临榆市。 …… 独孤义跟着一起上了卡车的后斗。 而也不知道这帮兵哥哥们究竟是故意的,还是不小心的。 独孤义正对面的位置,就是董济的那几个小伙伴们。 那几个人在看到他就坐在对面时,脸都绿了。 其实他们之中,最弱的也是三花期巅峰,最强的更是真意中期。 如果单论境界上讲的话,他们其实用不着害怕独孤义。 但是没办法,不怕不行啊,这小子太特么邪门了! 董济是个什么实力,别人不知道,他们还不知道么? 那是真意期巅峰,其实力更是能够与元神初期的武者相抗衡。 他们跟人家,那根本不是一个档次的存在。 若是放在十年前,他们刚刚从前线退下来那会,或许还能有点底气。 但是这十年间,他们除了本职工作以外,还要处处走关系,攀关系,这用来修炼的时间无疑就大打折扣。 安乐的小日子过得太久,也已经让那酒色之气侵蚀了他们的意志。 人家都在进步,而他们则是在原地踏步。 又更遑论现在他们还被封灵针束缚着! 都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但特么问题是对面这个是匹夏尔马啊! “小子,你是怎么进来的?” 独孤义旁边坐着一个长得挺狂野的高头大汉。 他瞅见独孤义这张年轻的不像话的脸,不禁有些好奇。 独孤义目不斜视的看着那几个人,随口说了一句:“杀人。” 旁边那大汉眉毛一扬:“杀人也不至于被送到罪兵营啊……你这是杀了多少?” “就一个。” “一个?”那大汉满脸狐疑:“你是得罪了什么人吧?” 在他看来,杀了一个人,就被送到罪兵营来,那肯定是得罪人了! “没有。只是我杀的那个人有点特殊而已。” 一听这话周围的人都来了兴致,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有个目测体长只有一米五小个子问道:“有多特殊?” 独孤义一字一顿:“石门市监武局局长兼副市长——董济。” 车斗里面安静了一刹那,但接着便响起一阵大笑声,唯独独孤义对面那几个没有笑出声。 “后面的人安静!” 后面的声音太大,自然不可避免的被车头的人听到了,当即呵斥了一句。 车斗里渐渐安静了下来、 那小个子眯着眼睛:“小子,你吹牛都不打草稿是吧?你知道董济是谁么?他在整个监武局系统里面,那也算是个有头有脸的人物! 其境界已经达到了真意期巅峰,实力更是直逼元神期,你一个三花期,你说你杀了董济?你怎么不说你是剑圣朱纪明啊!” 车斗里又传出一阵笑声。 不出意外又再次引来了警告。 独孤义却是满脸不在乎,面带笑容,朝着对面几人扬了扬下巴:“你们问问他们,我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这些可都是官方和武卫军的栋梁之材啊!他们总不会说谎吧。” 对面那几个人顿时变了脸色。 这小子到底还是把他们给认出来了! 车斗里人们的目光,此时几乎都聚焦到了那几人身上。 “独孤义,你父母的事情,我们的确有所参与,但我们那都是被董济逼迫的!如今董济这个罪魁祸首已经被你杀了,未来我们也要在一起相处很长一段时间,唯有互帮互助,我们才能活的更久!此事就此作罢,你意下如何?” 说话的正是当年拉着董济入伙的那人,此人姓吕,名淮。 真意中期,所有人境界最高的。 被抓起来之前,在武卫军中已经是副营长了,若是没有此次的事情,再过个几年,他差不多便能转为正的了。 只可惜,他是成也董济,败也董济。 他此话一出,整个后车斗瞬间鸦雀无声,再也没有人敢笑了。 坐在独孤义旁边的那个三花期巅峰的大汉,喉咙滚动,额头渗出一圈冷汗。 “就此作罢?呵。” 独孤义闻言轻笑一声:“你们当初合起伙来迫害我父母的时候,又可曾想过就此作罢?到了今天这一步了,你们想翻篇了,想一了百了?可能么?” 他脸上的笑容忽然多了几分癫狂的意味:“都别害怕,我现在不会杀你们,以后的日子还很长,我还能陪你们很久,咱们回头——慢慢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