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立松背着林三才,带着其他四人一阵狂奔,确认后面追兵并无跟踪迹象后,他们才敢停了下来。 放下林三才,气若游丝的林三才还强撑着一口气。 “兄……弟,我对……不住你……” “你会没事的,先别说话。” “没用……了,我要……走了。” “挺住。” 陈立松身上全是林三才的鲜血。 他知道,林三才这回是挺不住的。 果然,林三才的手臂还是掉落在地上。 “他竟然就走了?!”陈立松有点不敢相信竟是真的。 可是,林三才心脏早已不跳了。 郑来福竟跪倒在林三才身体前嚎啕大哭起来。 就算他得知郑来顺死的时候并没有哭,现在哭出来也当是自己一厢情愿。 逝者既已逝,少年教育还须尽责。 陈立松与郑来福默默地把林三才抬起身来,将其端靠在一块大石头上。 郑来福问:“我们回风山吗?” “嗯。我把他背回风山安葬。” 陈立松脱下自己的衫子,拿到小溪里蘸上了水,然后将林三才脸上的血污清理干净。 林青荷向他道别:“我们先回刀峡了。” “只可惜,地底下的炸药竟然没响。” 从地道出来,陈立松已发现自己埋在地道里的炸药没有炸开,而大伙用的都是短枪,人数又少,无法与伏兵相提并论。 炸药没响,更证实陈立松心中猜想。 “你们先回刀峡,我有件事要处理一下。” 他让郑来福负责把林三才尸体背回风山,自己打算再回一趟陈家大院。 李笑与张田农知道这种事他们帮不上陈立松的忙,也便不再坚持跟随。 唯有林青荷紧随其后。 “你别跟来!” “我知道这事与那色鬼有关,也与我有关。” “跟你有什么关系?” “就有关系。” 林青荷不作太多解释。 有些事,越解释越令人不理解。 “我进陈家大院,凶多吉少。” “我跟着,你反而安全多了。” 陈立松辩不过林青荷,只好让她跟着。 他到小溪旁,想把身上的血迹清洗干净时,突然又放弃了。 就这样满身血迹地潜到陈家大院里。 陈天福并不在大院里,只有黄月琴在。 “为什么?为什么要对我们下手?” 浑身血污的陈立松出现在黄月琴面前,让她感到惊讶。 “你说什么呢?立松叔。”黄月琴称呼竟一时改口,以前陈立松根本不在她眼里。 “对我们动手!给我们的炸药也有问题。” 黄月琴曾到田城帮忙救林三才,又是黄小亮的堂姐,所以跟陈立松之间便不再客套。 “炸药的事我也不甚了解,你说对你动手,是怎么回事?” 林青荷冷冷地说道:“我俩倒是没事,但风山的林队长就这样没了。” “风山的林队长?三才吗?” “除了他,还能有谁是风山的队长?” 黄月琴的神情立即紧张起来:“什么?他怎么样了?” “没了。” 黄月琴震惊:“没了?!” 她颓然坐在椅子上,瞬间神情落寞起来。 “你们……你们回来了?” 一支手枪斜挎在陈天福的身前,他大马金刀一样在厅堂正中央的太师椅上坐了下来。 连眼神都不瞅黄月琴一眼,基本上将她当空气那般看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