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9章 小叔叔帮忙收拾贱女
变故来得太快,不给人任何反应的机会,香槟酒瓶子劈头盖脸的。 姜胭只觉得躲都无处躲,身边一只大手把她狠狠一拽,她撞进了一个带着微微檀香的怀抱里,耳边只听到 “啪嚓!”一声脆响—— 香槟至少一厘米厚度的酒瓶子碎了,冰凉的酒四处飞溅,淋了她一身…… 姜胭的眼前是一件黑色暗格纹西装,昂贵细腻的料子将主人的矜贵不凡显露的淋漓尽致,她微微抬头…… 顾明霁精致的下颌线利落干净,狭长的凤目危险地眯了起来。 可这样风光霁月,坐在皑皑白雪间的人,居然被香槟淋了一身。 姜胭心中的怒火瞬间蹿了起来,酒瓶子砸在小叔叔的身上,比砸在她头上还让她难受! 那么瘦削的人,用胳膊挡住了酒瓶子,得多疼啊。 姜胭细细的手指落在他的胳膊上,大眼眶里的水汽微微一滚,心疼的眼泪和酒水一起落了下来。 “别怕,”顾明霁还以为她是被张牙舞爪的疯女人吓坏了,轻轻擦了擦她脸颊的泪, “没有人能伤害到你。” 的确没有人能在顾三爷面前动手,疯女人飞快被摁倒在地,可是她却依旧疯狂地叫嚣着, “都是因为你,锦州一脚把我肚子里的孩子踹没了!” 姜胭这才认出来,这疯女人不就是上次给顾锦州甩化验单的援交女么? “子宫摘除,我再也不能生育了,你知道吗?!” “你个贱,啊——” 她侮辱姜胭的怒骂声被痛呼声取代,顾明霁干净的手工皮鞋落下,姜胭隐约听到了一声熟悉的脆响,援交女这手指头,怕是被他活生生踩断了。 顾明霁的脸色格外阴沉,他挥了挥手,林特助带人拖走哭嚎的女人,大约是要被悄悄处理掉了。 顾明霁被保镖簇拥着去换衣服,姜胭趁着包厢混乱,悄悄跟着援交女,在走廊尽头,堵住了他们。 “姜小姐?”林特助恭敬颔首,“三爷让您先去换件衣服,别冻着。” “不急,” 姜胭趾高气扬地走到援交女面前,扬手,“啪!”就是一个大嘴巴! “我不愿意玩的狗东西你也要倒贴上去,脱裤子,贱卖自己,你是什么好玩意儿?” 林特助明白了,姜胭被人砸了酒瓶子,不解气,这是打算自己下手揍一顿。 林特助悄悄站了几步,任由姜胭掐着援交女的下巴,把她推进了无人的包厢里。 无人在意的角落里,姜胭收敛了张牙舞爪的模样,压低了声音,对援交女说, “不三不四的愚蠢东西!”她字字诛心, “顾锦州打你,你不会报警么?把孩子都弄没了,他是杀人犯啊!你有怨气找我有什么用?脑子被狗吃了么?搞渣男啊!” 援交女被打得七荤八素的,被姜胭说得一愣,姜胭继续冷笑着说, “你过来打我,咱俩撕成一团,顾锦州呢?他玩了你,对你甜言蜜语,欺骗你,是不是还哄你说一定娶你?” 顾锦州那一套花言巧语姜胭倒背如流, “现在你孩子没了,身子坏了,惹到了真正的大人物,连小命都悬了!始作俑者呢?你还不想想怎么自救?!” 援交女脸色煞白,“可是顾家家大业大的,他根本连警察都不怕……” “傻子,搞舆论啊,你去网上曝光他!去顾家门口让他偿命啊!!” 姜胭这个恋爱脑人设绝对不能塌,惩罚渣男,只能让出阴招,让援交女下手。 “可如果这样,我也就完了!”援交女嘴唇颤抖着。 “宝,”姜胭的脸上流露出几分阴狠,“怕什么,你只是完了,可他付出的代价,比你多多了。” 姜胭拍了拍她的脸蛋,留给她一句,“好好想想。” 说完,转身,瞬间换脸! 阴狠变成了无辜,可怜,无助,弱小,对林特助微微颔首,转身钻进包厢里换衣服。 一边脱衣服,一边微微叹息。 顾明霁是顾家家主,家族颜面自然对他尤其重要,顾锦州出来嫖,他毫不留情地执行家法,却没有把他扭送公安局—— 不就是说明,他还要保留顾家的颜面么? 她偷着给援交女出这种主意,也不知道会不会给他带来麻烦。 姜胭不想给他惹麻烦,可顾锦州这该死的臭德行,她真的忍不了! 按照剧情发展,没两个月,她就要跟顾锦州订婚了! 订婚以后,渣男变本加厉,挖她肾,抽她血,让姜家破产,逼爸爸跳楼,最后把她丢进大海里喂鲨鱼…… 嘶—— 姜胭只要想想就觉得身后一阵冷汗。 “咚咚”的敲门声响起,把姜胭回过了神,应该是哥哥给她送衣服来了, “哥哥——” 门外拎着衣服的,居然是顾明霁。 他换了一件更为矜贵熨贴的黑色衬衫,丝绸的材质柔软的贴着凹凸有致的肌肉,手里拎着一条纯白色的旗袍。 “你哥哥说突然有急事要去处理,”他把衣服递给了姜胭,姜胭躲进卫生间里将湿衣服换下来, “让我照顾你两天。” “哦。”姜胭温柔的声音从卫生间里传了过来。 之后便是一阵沉默,只留下顾明霁轻轻拨弄佛珠的声音。 “那我去外面等你。”顾明霁转身就要走。 姜胭生怕他是去处理援交女,他手段雷霆万钧,一定可以轻而易举的让援交女消失。 可是她不想让这件事就这样无声无息地归于平淡,她想要援交女把事情闹大!把顾锦州送进监狱! 姜胭打死也不想利用顾明霁,可是他们两人的立场不同…… 正在她万分矛盾之中,顾明霁的声音传来, “需要帮忙么?” “嗯。” 卫生间的房门打开,姜胭的手捂着胸口,又细又薄的后背露出一段雪白, “这个拉链,我拉不上去……” 旗袍是纯洁的白色,可多了姜胭的皮肤做对比,旗袍的白,便输了三分。 顾明霁顿了顿,将佛珠绕在腕骨上,长腿阔步走到姜胭身边,正直,落拓,看上去没有半点旖旎绮思。 微凉的大手划过她微微弓起来的后背,将拉链拉好。 匀速,半点皮肤不碰,呼吸心跳正常。 只不过,拉链拉好,他却并没有走。 狭小潮湿的卫生间里,两个人待在一起,格外局促。 姜胭心中那根弦紧绷了起来,看他依旧没有要离开的样子,鬼使神差的,姜胭问了一句, “小叔叔,刚才酒瓶子砸下来,你为什么要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