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四马上辩解:“你别试图欺骗大家,不管你如何狡辩,我的瓶子是你打破的……真是胡说八道!” 金不换紧走一步,动作麻利地摘下廖四头上的帽子和墨镜,随手扔到一旁。 看着面前熟悉的面容,他确定无疑,这正是廖四! 金不换冷笑:“果然是你,你这次又在演贼喊捉贼的把戏吗?” 廖四原本还有几分底气,现在却变得惊慌失措,说话都结结巴巴:“你,你,你怎么能随便扔别人的帽子呢,我只是戴帽子防晒而已!” “廖四,你到现在还嘴硬?别再狡辩了,事实已经摆在眼前了。” 金不换弯腰凑近他,嘲讽道:“我看你是骗人成瘾了。” 廖四眨巴着眼睛,有些不自在地说:“好吧,上次的事情,我认了。” “可我也被骗了,当时我完全不知道自己拿着的是赝品!” “当时找人收拾你也没成功啊,我知道我错了。现在我已经改过自新,不再干那些违法乱纪的勾当。你不能老揪着过去不放。这次我手里的,可是真正的宝瓶!” 廖四一脸痛心疾首,仿佛真的受到了极大的伤害。金不换则翻了个大大的白眼,显然对这种表演不以为然。 然而,周围的群众却被廖四的演技所打动,产生了强烈的共鸣。 “虽然他以前犯过错误,但我认为我们应该给予他一个改过的机会。毕竟,人非圣贤,孰能无过?我们应该相信他有改正错误的决心和能力。” “是的,一码归一码,这个瓶子摔碎了还是需要赔偿的。” “不能那么绝对吧……他之前曾经用赝品骗人,这次也有可能是在骗人。” “没错,即便不是碰瓷,也有可能这个瓶子本身的价值远远不值那么多钱。” 听闻有人胆敢如此猜测,廖四心中有鬼,无法再坚持最初的价格。 他咬牙切齿地说:“好吧!金不换,你真行!我也不多费口舌了,五十万!这个瓶子至少值五十万!” 尽管那个破碎的瓶子并非如他所言那般珍贵,但当初购买时也确实花费了不小的代价。 他明白自己无法挽回那金不换的价值,但也不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投资付诸东流。 于是,他决定速战速决,及时止损,拿着自己的本钱,远离这个是非之地。 金不换但看出了他的意图,不想不让他得逞。 金不换蹲下来,从地上捡起了一片破碎的瓶子,仔细察看了一下,脸上流露出鄙视的神色,不满地说:“这瓶子仿得太假了,真的值五十万吗?” 对廖四微微皱眉:“如果你还有疑惑,完全可以找到刚才那个摊主求证,当面对质一下,看我说的是不是真的!” 看着廖四眼中流露出的真挚,金不换觉得他并没有撒谎。于是,他笑着说,“你肯定是被人骗了。让我来帮你分析一下。这块碎片,应该是瓶身的中心部位,但是两边的釉色明显不均衡,甚至都算不上是专业的上色技巧。” “让我们再仔细观察一下质地。刚才支持你的人可以摸一下这片碎片,感受一下是否粗糙扎手。从这种做工和上色来看,无论是价值还是年代,都不如一个做工精良的仿品。” 确实,现在的高仿品做得都比这种上色好。周围的人也改口道:“这瓶子碎片的质感确实不像什么宝瓶。” “唉,果然是碰瓷讹钱的。” “小伙子真不错,你很懂行,没有被坑!” 廖四见大势已去,知道无人再为他辩护,于是他俯身摸了摸地上的碎片,心下顿时明了。 这些碎片与他记忆中的那件古玩如出一辙,与金不换所描述的完全一致。 尽管他内心仍然有些不甘,但面对金不换的古玩知识,他不得不承认自己败下阵来。 难道我真的看走眼了不成?这个瓶子真的这么不值一提? 廖四内心涌起一股不甘,他坚决地继续辩解:“我刚才也认真地观察过这个瓶子,它的构造确实非常独特。 仅凭其结构,我就敢断定这瓶子应该是明朝甚至更早的物件!” 金不换挑起眉梢,突然说:“这样吧,我不想为难你。看你可怜,我给你两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