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友人见面
晚上苗德海下了课,小微的舍友就跑到了苗德海的面前,气喘吁吁地说道:“你快去看看小微,刚刚校外来了一个流氓,把小微带走啦。” “什么时候的事,那个流氓长什么样?”苗德海一听自己的女朋友出事,着急了起来。 舍友模模糊糊地说:“额,是个男的。大概一米八几,穿着一个黑色的秋装,穿的是个黑色的鞋。” 北大校园里的十个男生,估计有九个都是这个打扮,苗德海也不知道该去哪里找人。 舍友给他提了一个方向:“好像是那个方向。” “好的,那我去追,谢谢你告诉我。” 苗德海焦虑地往前跑:“小微,小微......一定要等到我......” 林秋现在站在金融社的办公室里,詹意远也站在这里。 “你的旅行社不是一直没有开门吗?怎么会突然有钱请我吃饭呀?”詹意远不太理解,林秋最近快忙得一佛冲天,二佛入世了。 林秋不以为意,故作洒脱地说:“再忙也不能把吃饭放下呀,我今天发现了一家很好吃的店,咱俩还不能去吃顿饭了吗?” 詹意远一脸狐疑地看着林秋,他感觉不对劲,可是林秋今天突然把表演技能拉满,无论是神情还是语句都无懈可击。 那他就去看看林秋到底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吧。 林秋拉着詹意远往外走:“你看你最近生病,饭也没有好好吃,兄弟心疼你,你还不领情。” 詹意远觉得自己可能是把林秋想坏了,就道歉:“我没有那个意思,最近我脑子也乱乱的。说了什么错话,你不要生气。” 林秋听到这句话,心中突然开始燃起浓浓的愧疚,要是一会詹意远发现自己骗了他,估计会把他处理一顿。 但是他不后悔这样做,詹意远需要和过去做一个了断,他和詹意远都认识四五个月了,詹意远一直是个很好的人,把他带入了股市,在金融社上课也从不私藏,所以的技巧他都会说。 他是真心希望詹意远越来越好,而不是沉浸在过去,一直痛苦。 希望一会儿詹意远动手不要太狠。 “怎么会呢?你打我一顿我都不会生气的。”林秋不小心把心里话说了出来。 詹意远又感觉不对劲了起来:“我为什么会打你?” 林秋这才慌慌张张地找补:“就只是打个比方,打个比方。” 詹意远眯眼看着林秋。 他们边说边聊,走到了一个公园的喷泉旁边。 就在这时,一个熟悉的声音也在两人耳边响起。 “小微,你在哪?”苗德海着急地大喊,他很少这么慌乱,现在的他把感情看得很重,像是把过去的情感全部都投入到了新的人身上。 詹意远听到这个声音身体都木讷了不少。 苗德海也注意到了这边的身影,詹意远和他是整整一年的室友,他们都了解彼此的身形。苗德海一眼就认出了这个背影。 “意远......是你吗?” 詹意远到了这个时候也意识到自己被林秋耍了,他明白林秋的心意,但是苗德海在他心中像一个秘境一样,是不能轻易踏足的领地。 这时候詹意远突然回头看向苗德海,两人之间的空气都凝固。 秋风吹起,落叶漫过他们的脚踝,都无人在意,两位许久未见的朋友,心中即使千波起,却从嘴中吐不出半分。 苗德海嘴唇一张一合到底也说不出一句话,不应该是现在,他还没有做好准备,他预想过自己和詹意远见面,应该是他攒够了钱,不在贫穷,不在懦弱的时候。 而不是现在,现在的他没有足够的钱还詹博赡的资助,没有强大的意志可以站在詹意远旁边。 苗德海下意识地回头,跑向远方。 詹意远也下意识追了过去,他不明白为什么苗德海每次都用逃跑的方式离开,留下不明所以的他独自承受心理压力。 “你给我站住!” “意远,你不要再追了,我们以后再见面好不好?”苗德海连拒绝都非常温柔。 小微从公园旁边的草丛中钻了出来,和林秋站在一起:“你的计谋很好用,他俩果然见面了。不过见面好像没有用,他们一点也不想沟通。” “詹意远会撬开苗德海的嘴地。”林秋一脸无所谓,他相信詹意远,那个人喜欢打直球。 小微是第一次见詹意远,不知道他的为人,只能附和地点点头。希望这两个朋友和好吧。 瘦弱的苗德海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跑得越来越快,让在发烧的詹意远始终追不上。 詹意远跑不动了,蹲在地上扶着膝盖喘气。 “苗德海,你要是今天不和我见面,咱们今后就不用再见面了。” 这一句话就让苗德海停下了脚步。 “难道我们是绝交的关系吗?” “难道不是吗?你当年背着我跑掉。”詹意远被苗德海的指责搞得不自信了都,如果不是绝交的话,为什么两个朋友一年多都没有联系? “我没有背着你,我给你写信了呀。”苗德海委屈地说。 “什么信?”詹意远也疑惑了。 “我留在了你的枕头底下。”苗德海回想:“和你的袜子放在了一起。” “老子知道你走之后就退宿舍了!谁知道你会这么文艺地留张信呀。”詹意远完全没有了之前的礼貌,开始爆粗口。 他当时完全沉浸在被朋友和理想抛弃的氛围里,冲动之下,退了宿舍,因为不想见到有原来回忆的一切东西。 苗德海安静下来了,他以为詹意远看到了信,上面写了他的道歉。 “对不起。”苗德海没有想到他给詹意远带来了这么多打击,现在的詹意远不想原来那么朝气,听林秋说詹意远一个人睡在办公室,他还不信,在他的记忆里。 詹意远是那种被金钱养大的小孩,不止是钱,詹意远的家庭还为他提供了可以溢出来的爱,这些都是他不曾拥有的。 他和詹意远一起为了金融社工作的时候,他感觉非常开心,那是他最恣意的一年。 后来奶奶生病,詹博赡给了他一笔资金,他内心是非常感激的,他知道他和詹意远不是一个圈子的人,既然始终会有分别的那一天,不如就选择这个契机好了。 所以他给詹意远留了一封信便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