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良穿过竹林,看到刘一手盘坐在一块突出的岩石上,双手合十,正在那里练习吐纳之术。王良朝着刘一手道:“喂,老鬼,我肚子饿了,能不能赏给我点吃的。“ 刘一手仿佛没有听见一般,继续打坐,连头也懒得回一下,王良又喊了几声,确信刘一手心如铁石,不会生出一丁点同情后,便停止了呼喊。 一连半个月,王良都在和刘一手较劲,刘一手也不提收徒的事情,也不让王良睡在屋内,更不给王良任何东西吃。 王良只能睡在屋外的青石板上,吃山上的野果,有时运气好能抓住几只野山鸡或是几只小野兔什么的,王良喜出望外,指望能用火烤得吃,他满屋子里找也找不到火食,而且就算弄得火食,这野味还没有烤好,一定会让刘一手夺了去。 王良只敢在心里骂娘,如果他要是敢骂刘一手,被刘一手听了去,准会被大耳刮子抽得眼冒金星,而且刘一手还有个习惯就是不允许王良哭鼻子,只要王良敢哭鼻子,一定打得更狠,有时候那柳树条子都会被抽断,王良反抗了几次之后便不敢反抗了,一个虫子被装进一个瓶子里面反复地想逃跑,但每次都撞到瓶盖上,被撞得头破血流,次数多了,那虫子便再也不敢向外飞了,哪怕有一天主人将瓶盖打开,虫子也会乖乖地待在瓶子里面,王良就属于这种情况。 对王良而言,这玉龙山便成了他的牢笼,这刘一手就成了他的人间炼狱,他只能弄些野果子充饥,但总也填不饱肚子。王良心中对刘一手的恨简直到了极限,时常在远处拿眼怒视刘一手,在心里不停地咒骂他祖宗十八代。 晴天还好,要是遇到雨天,王良只能蜷缩在茅屋下躲雨,但根本就不管用,雨被山风吹得乱窜,王良的衣服很快就会被雨水淋个透湿。 王良向刘一手求救,刘一手只当没有听见,如果王良胆敢钻进屋子里,刘一手一定会将他绑在门前的那棵松树上,让他一晚上都不得安宁。因此每当看到天空乌云密布,王良总是心慌不已,久而久之,王良就落下个见乌云压顶就心生恐惧的病根。 半个月后,王良终于忍受不了刘一手的折磨,主动请求拜师。 刘一手冷冷地看着王良,沉声道:“小子,没有人逼你吧。“ 王良跪在地上,小心回答道:“没人逼我,师父,是徒儿自愿的。“ 刘一手冷笑道:“自愿,恐怕你是嘴上自愿,心里不愿吧,你这个痞子个性,以为老夫眼瞎吗?“ 王良跪着往前爬了两步道:“师父神通广大,徒儿怎敢欺瞒师父,徒儿的那点小心思都在师父的火眼金睛下,不敢有半点隐瞒,如有隐瞒,徒儿愿遭天雷劈打。“ 王良话刚说完,天空中突然响起了一声炸雷,王良吓得脸色惨白,几乎跌倒在地。 刘一手鄙夷道:“小子,吓尿裤子了吧,这就叫现世报,你小子鬼精得狠,老夫如果不提防着点早晚也会着了你的道。“ 刘一手又道:“既然拜师,必须答应为师三个条件,否则为师断不能收你为徒。“ 王良在心中骂道:你这个老东西,逼小爷拜师的是你,现在小爷答应了,你又跟小爷整出三个条件,这不是故意整小爷吗?小爷以前从来都没有见过你,难道小爷上辈子与你有仇吗? 王良心里骂着,嘴上还得假装听话。 王良挤出一丝笑意道:“师父,不知是哪三个条件,只要徒儿能做到,徒儿一定答应。“ 刘一手皮笑肉不笑道:“你小子,想耍花招没门,这三条你是做得到也得做,做不到也得做,想在老夫面前讲条件,没门。“ 王良见路都给堵死了,只有苦着脸道:“师父,不知是哪三条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