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奉国对这位突然造访的不速之客虽说不上厌恶,但也谈不上友好。只因身为延城县企业局的局长,刘洪镇也在管辖范围之内,江奉国不得不以上级的身份接待一下。 洪熙廉呈上洪鑫副总的名片自报家门之后开始叙谈,当提到洪鑫与凯丽有业务来往时,江奉国点了点头。这段时间,江奉国忙于机械厂销售人员培训的事,对凯丽无暇关注,可也听到了凯丽公司近期发生的一些事情,他常常在人面前提起凯丽改制成功的可圈可点之处。偌大的一个公司,和其他厂家存在某些业务来往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江局长,我们洪鑫与凯丽的合作可以说是比较愉快的,尤其近期的一宗外包业务正在紧张的进行中。只是,凯丽的某些高层管理人员在前期融资过程中,利用了洪鑫的资金,使得此次合作蒙上了一点让人猜忌的阴影,这个不知道江局长知不知情。” 江奉国听了洪熙廉让人费解的说辞,禁不住有些纳闷。这个洪熙廉的话超乎于常人思维,自身难逃干系,还要状告他人,着实令人奇怪。 “洪总,凯丽高管利用洪鑫资金进行融资,听起来好像是你们洪鑫公司在不明内情的情况下被人利用,难道是遭受了重大损失?”江奉国看着眼前这个戴着一副金丝眼镜的南方人,不免怀疑其言辞的可信度。 “那倒没有。不过是否可以这么说,凯丽高管利用洪鑫资金入股,凯丽股金之中也有洪鑫的一份呢?”洪熙廉此言一出,颇有强行勒索的味道。 “哈哈哈——”江奉国大笑起来。“洪总,若是洪鑫资金入注凯丽,当然不似随便说说这么简单,必须有协议等书面文字记录,是否可有?” “凯丽高管借用洪鑫资金当做自己的股金,可能没有留下任何书面记录。但是有这层利益关系,此番两者的合作免不了有让人猜忌的嫌疑。所以说这种合作是否存在着违规操作呢?” “这么说来,两者合作是否存在着违规操作,洪总做为企业副总,应该比我们任何人都清楚。” “江局长,我们洪鑫不可能状告自己,当然是凯丽违规啦!” 洪熙廉所讲情况的确是少有,凯丽违规的疑点无非是高层管理人员借用洪鑫的资金入股,可这是个人行为,不能作为凯丽的企业行为。 “洪总,你们洪鑫借与凯丽高管资金,还是凯丽高管借用洪鑫资金,都是两厢情愿,实属个人行为,怎么可以将两个公司的企业行为扯在一起呢?再说,个人之间有这么一大笔资金来往,说明肯定两者关系非同一般。因为这是个人的借贷偿还,具体是谁,我不便知道。以此牵扯到企业违规,未免有些牵强附会吧?” 洪熙廉见江奉国咬住个人行为不放,就是不深究凯丽高层的过失,便有些着急。但是,大哥洪熙发叮嘱,万不得已不要透露付一平,甚至任志宏的名字也不能让江奉国知道。 “哎呀江局长,既然您不认为凯丽违规,我也不能强词夺理。只因凯丽与洪鑫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势必影响以后的合作。我这次来拜会江局长,只是为了说明情况,也希望江局长能够明察其中缘由。江局长公务繁忙,熙廉就不打扰啦!”洪熙廉见此行目的很难达到,就起身告辞。 “洪氏企业为延城的经济发展做出了巨大贡献,奉国做为企业局的领导理应设宴以表感谢。只是不巧我要参加一个会议,今天就不留洪总啦,日后有机会定与洪总开怀畅饮,聊叙企业发展大计啊!”江奉国很是客气地说道。 “我想肯定有机会的。告辞了江局长!” 送走了洪熙廉,江奉国越想越觉得此事必有不为人知的内情,遂拿起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