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被敲的震天响,章绪宁彻底醒了,慌乱地想要坐起来,被程竞舟压了回去。 “东廷在外面。”章绪宁心急如焚。 “他已经把你卖了。” 卖了又如何! 是陆东廷设计的她,可婚约不能解除,她要顾忌的太多,“程竞舟,我求你!” 他站在床边,长腿抵着她的膝盖,单手控制着她的双臂,就这么俯视着她。不知道是不是她的哀求起了作用,另一只手拿起床头的手机,余光中找到一个号码拨了出去。 “门口有只疯狗。”说完,挂了电话,将手机扔回去,低头咬住她的锁骨。 房间不大,章绪宁能清晰地听到外面的声音。 “我未婚妻在里面,麻烦你开个门。”这是陆东廷的声音。 “敢问陆少的未婚妻,叫什么名字?”对方很是客气。 “章绪宁。” “那就抱歉了,房间里的客人不姓章。”对方似笑非笑地注视他,眼底流露出的意思已经不言而喻。 这是来捉奸的。 陆东廷自然知道不姓章,脸上有些挂不住,“姓什么?” “涉及客人的隐私,恕我不能相告。还请陆少理解。” “姓蒋?” 对方笑笑,不摇头也未点头。没有明说的名字已经了然于胸,陆东廷却是得到了一个满意的答案,走了。 章绪宁心惊胆战地听着外面的对话,直到脚步声离去,没了声响,才回了神。 “这就是你求来的结果!”程竞舟讥讽。 她害怕被陆东廷发现,求着程竞舟不要动作,可陆东廷却以为里面是她和蒋骏,安心地离开了。 “专心点,别跟死鱼一样。放心,该给你的,我一分不会少你。” “程竞舟,你放开我,我不同意,你这是……” “是什么?!”程竞舟不由分说地封住她的双唇,用行动让她闭嘴。 屋外安静,屋里涟漪。完事后,程竞舟穿着浴袍,胸口微敞,靠着落地窗前抽烟。 落地灯立在他的旁边,橘黄的灯光,将他映成了一幅画。 章绪宁没有衣服,只能用被子裹住自己,“你还不走?” “我刚帮你报复了陆东廷,你转眼就过河拆桥?”他声音凉薄。 “你是报复他,还是报复我?” 他笑了,像是听到笑话一样,走到沙发边上,拿起她的包,从里面取出她的手机,又从被子里面抽出她的手,五个手指一个一个按过去,打开了手机,调出微信的二维码。 嘴里咬着半截香烟,拿起自己的手机,扫码加为好友,转账付款。 他贴心地帮她收款,又贴心地送到她面前,“看清楚,交易成功了。” 章绪宁看到了上面的金额,五万块,“什么意思?” “还觉得我是在报复你?”他放回手机,取下香烟,慢悠悠地吐出烟圈,微微勾起的嘴角,笑得漫不经心,“我只是纯粹地想玩你而已。” 他漫不经心的目光下,她脸色白了又白,双手紧紧地攥着被子。 他来到床边坐下,骨节分明的手指摸了摸她的脸,辗转着抓住她的双手,陡然用力,扯开了她手中的被子。 章绪宁打开他的手,将被子拽回去,“给我出去。” “急什么,你刚才不爽吗?”他也不恼,继续抽烟,扯开了浴袍的领子,露出胸膛,“你自己看看,谁咬的?” 他的肩头和锁骨都是痕迹。 他又道,“五万块一次,你是赚大发了。” 章绪宁气的浑身发抖,“我跟陆东廷订婚五年了,你也不嫌脏?” 他香烟送到嘴边顿住了,烟雾缭绕中,目光直直地掠向她,眼底昏暗不明,舌尖抵着后牙槽,“脏不脏得看跟谁比,相比田西街的女人,虽说性质一样,但你到底要干净不少。” 他轻描淡写的语气里,她已经沦落成了田西街的女人,章绪宁双眼酸胀,指尖掐到肉里都不觉得疼。 半晌之后他轻笑一声,慢吞吞脱掉浴袍上床。 “你要干什么!”章绪宁攥紧被子,抬脚就踢了过去。 他一把抓住她的脚踝,“后悔了。” “五万块一次,确实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