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辰调整一下心情，回到市区继续接单。　　杨辰正在挑选订单，哔哔系统提醒乘客给了评价。　　只要不是差评，杨辰也不乐意去看。　　但是这个评价不一般，因为是那个被杀害的女乘客的账号给出的评价。　　杨辰慌忙点开看了一下，评价只随便点了五星，并没有文字评语，不过这不重要，重要的是警方应该没这么无聊还特意给杨辰一个评价吧？　　杨辰立刻给李晓慧打去了电话，此时李晓慧等人还在回局里的路上。　　李晓慧：“喂，杨总好。您是不是想起什么来了？”　　杨辰：“我知道的都跟你们说了，没有任何保留。我想问问你是不是用死者的账号给我评价了？”　　李晓慧：“啊？没有啊！我们还在回局里的路上呢，再说了我们也不可能违规给什么评价呀。”　　杨辰：“那我刚才收到了死者打车用的账号给出的五星评价，只是没有评语。”　　李晓慧：“是吗？这么说来还有别人在用她的号？”　　杨辰：“我觉得你应该查查她的家人和关系密切的同事、朋友、客户，做她们这一行出事无非就是因为金钱和感情。”　　李晓慧：“杨总说的有道理。啊，您喜欢看探案之类的嘛，分析的很对嘛。”　　杨辰：“对，我比较喜欢看。行了，你们忙吧，挂了。”　　挂了电话，杨辰随便就近接了一单。　　一个很健谈的大哥上车了。　　大哥：“兄弟，你们这一行现在怎么样？一个月能搞个万八千的吗？”　　杨辰：“我不行，一天就跑几单。那些比较努力的司机应该可以。”　　大哥：“那你说我晚上六点开始跑到十二点结束回家，一个月能多赚个三五千的吗？”　　杨辰：“三千应该不难，五千估计够呛。现在失业率很高，很多人都加入网约车大军，有些城市已经不给新司机注册了。”　　大哥：“哎呀，上面两个老人，下面三个孩子，指望本职工作一个月一万出头真不够花呀。”　　杨辰确定前面行车安全，又回头看了大哥一眼，眉头不由得就皱了起来。　　大哥见状赶紧问道：“兄弟，你这么看我是什么意思？我脸上有什么不对劲吗？”　　杨辰：“恕我直言，你跟你老婆是一婚，三个孩子都是你俩生的吗？”　　大哥：“那肯定的啊！不是，你啥意思？”　　杨辰：“建议大哥你去医院做一个生育检查，等医院报告出来了，你就明白我什么意思了。”　　大哥愣了一下，随后就笑着说道：“你该不是想说我没有生育能力吧？”　　杨辰：“如果我没看错，应该是没有。我觉得你人挺不错，还想着晚上出来兼职跑网约车挣钱养家。但是如果三个孩子都不是你的，你这么拼命有点不值得。”　　大哥瞬间炸了毛，激动地说道：“兄弟，话不能乱说啊！我三个孩子啊，怎么可能没有生育能力啊？你丫的是不是故意找事啊！”　　杨辰：“前面有一家医院，什么妇产医院，应该也能做男性的生育检查。你进去检查一下，等报告出来就知道我说的是真是假了。都是龙国的爷们，我就是不忍心看你拼命给别人养三个孩子。”　　大哥：“兄弟，你知道你说的话对一个男人来说意味着什么吗？行，你停车，我俩一起进去检查。结果出来要是如你所说，我跪下给你磕头表示感谢。如果不是你说的那样，你就说怎么办吧？”　　杨辰：“不是我说的那样，你想怎样就怎样。”　　大哥：“行！不是你说的那样，你给我道歉，必须道歉！”　　杨辰靠边停车，道：“行！我反正闲着没事干，就当看看八卦新闻吧。”　　俩人立刻进了医院。　　导医台的小护士问道：“请问二位是看病呢，还是来看病人呢？”　　大哥：“给我做个生育检查。”　　小护士：“好的。您这里登记一下。”　　大哥赶紧登记了信息。　　小护士：“大哥这是结婚了16年还没有孩子是吗？”　　大哥：“我有三个孩子，怎么可能没有孩子。”　　小护士懵了，道：“那大哥你有三个孩子了，又四十多岁的人了，为什么又来检查生育能力呢？”　　大哥：“哈哈……这哥们说我没有生育能力，你说可笑不可笑？我要是没有生育能力，怎么可能有三个孩子呢？我现在就是要检查一下，然后让他给我道歉。必须给我道歉，这对一个男人来说简直就是奇耻大辱！哪有这么羞辱人的呀！”　　小护士看向杨辰，立马就换了一副面孔，眯着桃花眼笑着问道：“帅哥，你是做什么的呀？”　　杨辰：“网约车司机。”　　小护士：“网约车司机怎么说三个孩子的爸爸没有生育能力呢？”　　杨辰：“这话不应该问吧？你们医院没遇到过不孕不育，子孙满堂的情况吗？”　　小护士噗嗤一声捂着嘴笑了起来。　　旁边的大哥气坏了，指着杨辰说道：“好小子，你简直欺人太甚呀！等报告出来，你给我口头道歉都没用，你必须手写道歉信才行，不然我就报警抓你！”　　杨辰：“行！你去检查吧，费用我也可以给你报了。我刚才说了，同为龙国的爷们，我不忍心你这么善良的人拼死拼活给别人养孩子。我就在这里陪小姐姐聊聊天，你做好检查过来找我。”　　大哥：“不行，你跑了怎么办？你必须跟我一起！”　　小护士：“大哥你放心，我一定帮你看住他。他要是想走，我就扑他怀里……啊，不是，我就扑他背上抱住他。”　　大哥：“行！”　　大哥气呼呼地去挂号做检查去了。　　杨辰趴在导医台上跟小护士聊了起来。　　“大哥，你一个网约车司机是怎么看出来他没有生育能力的啊？”小护士小声地问道。　　杨辰：“我会看病啊！要不要给你看看？”　　小护士：“嘻嘻……真的假的啊？你会看什么病？”　　杨辰：“什么病都会看。”　　小护士：“那你给我看看。我有病没有？”　　杨辰：“需要我明说出来吗？”　　小护士：“当然啦！看吧。”　　小护士把白皙修长的手伸了出来，主动放在了杨辰的手背上。　　杨辰：“小妹妹，没男朋友啊。”　　小护士一脸惊讶地说道：“哇，你这都能看出来？有点厉害了呀。”　　杨辰：“食指，中指，无名指，指甲都磨平了，大拇指和尾指的指甲却很长。这不是典型的单身女孩才会有的特征吗？”　　小护士表情愣了一下，随后就快速捂住了脸。　　“大哥，你……哎呀，你真的是讨厌啊！”小护士咬牙切齿地说道。　　杨辰：“是你自己说的要明说啊。”　　小护士：“可是这种事就不要说了嘛。我让你看病，又不是让你说这些事。”　　杨辰：“行吧。右手给我，我给你把个脉。”　　小护士红着脸把右手伸了出去，因为太害羞不敢看杨辰的眼睛，她还把头别过去了，气呼呼地撅着嘴可有意思了。　　但是杨辰的表情却逐渐凝重，道：“最近有没有感觉尿急，小腹疼痛，便秘等症状？”　　小护士立刻把头转了过来，一脸惊讶地说道：“有啊！我去，你真会看病啊？把个脉就能看出来这么多问题？你说的一点都没错，这些症状我全都有。大哥，你神医啊。不需要仪器检查就能确定这么多症状！”　　杨辰：“然后……隐私部位有没有出血的情况？”　　小护士又不好意思了，小声回道：“偶尔有。所以我才把指甲剪了。”　　杨辰：“跟你的指甲没关系，你最好现在就去拍片子确认一下吧，应该是有瘤子。但是你不要紧张害怕，大概率是良性的。”　　小护士瞬间从椅子上滑了下去，脑袋重重地撞在了导医台上。　　“哎呦！”小护士痛叫一声，捂着脑袋艰难地爬了起来。　　“大哥，你没跟我开玩笑吧？这种事情可一点都不好玩呀。”小护士紧张地问道。　　杨辰：“你去拍个片子不就知道了嘛。”　　小护士撇撇嘴，随后就忍不住放声大哭去找同事来替换她。　　同事以为她被杨辰欺负了，赶紧跑过来看看什么情况。　　“李琴，怎么回事啊？”　　小护士哭着说道：“赵娟，你帮我值班，我得上去拍个片子。他……他说我有瘤子。呜呜……”　　赵娟：“他什么人啊？他是医生吗？”　　李琴：“不是，他只是个网约车司机。”　　赵娟：“我晕，他一个网约车司机说的话你也信啊？”　　李琴：“可是他把我的症状都说对了，一点都没差，我不相信也不行呀。你给我站一会，我上去拍个片子。”　　赵娟点点头，来到了导医台。　　她先打量了杨辰一会，随后问道：“你是网约车司机？”　　杨辰点点头。　　赵娟：“你吓唬她干嘛？”　　杨辰：“没吓唬她啊，实话实说而已。”　　赵娟：“你一个网约车司机会看什么病啊？看把她吓的，你是不是觉得把女孩子吓哭了很好玩啊？”　　杨辰：“我说了没吓唬她，我是在帮她。早点发现，早点治疗。现在大概率是良性，不代表过一阵子还是良性。就好像你宫外孕，现在不赶紧做手术处理了，后面会严重危害你的健康安全。”　　赵娟看了一下自己的肚子，道：“你胡说八道什么呢？我还没结婚呢，连男朋友都没有！”　　杨辰：“我还不了解你们这些小年轻，没结婚没男朋友不代表没伴侣。上去检查一下吧，一个多月了，亲戚没来都没引起你的怀疑吗？好歹是个护士呢，一点警觉性都没有吗？”　　赵娟愣住了，她亲戚确实超了20天没来了。　　以前她也有过这种情况，所以她并没有多想。　　难道这次就中招了？　　杨辰说的没错，她没结婚、没男朋友不假，但是不代表她没伴侣，而且还不止一个呢。　　“你……你最好没说谎！护士长，您过来看一下，我上去一趟！”赵娟大声说道。　　护士长张丽走了过来，赵娟赶紧跑上去做检查去了。　　张丽打量了杨辰一番，道：“你什么人啊？怎么一会儿把李琴和赵娟都给气走了？”　　杨辰：“我是一个网约车司机。”　　张丽：“网约车司机？你对她们说什么了，李琴哭着上楼去了，赵娟又一脸神经兮兮地上去了。你是来捣乱的吧？”　　杨辰：“没有啊，我再给你们医院创收，你应该感谢我才对。”　　张丽：“创收？创什么收？”　　杨辰：“等会她们下来，你就知道了。护士长同志最近是不是老睡不好，心烦意乱，情绪不稳定，潮热、畏冷，看到老公就烦，尤其是他触碰你的时候一点兴趣都没有？”　　张丽：“嗯？你怎么知道？”　　杨辰：“你这是更年期提前了，最好调理一下。看你年纪应该不大，四十左右吧？”　　张丽：“什么四十左右？我才38岁好吧。你开什么玩笑？我这个年纪更年期？胡说八道呢不是！”　　杨辰：“症状都对，所以我说好好调理一下，还是可以缓解这些症状的。38岁，你老公应该也差不多这个岁数，你这样影响夫妻生活，他很可能会在外面犯错，你小心点哦。”　　张丽：“真的假的啊？你这……我才38呀，我……”　　张丽眼泪都掉下来了，因为她知道更年期就意味着一个女人进入自己的晚年，正如他说的那样她才38岁呀，提前这么多多吓人呀。　　“喂，副院长，你下来一下，导医台这边没人可用了，你下来顶一会。今天病人太多了，实在分不出人手。我们都要去检查一下，我可能更年期提前了。我怎么办呀，我才38岁……”　　过了一会儿，副院长吴敏来了。　　张丽哭着跟吴敏交流了一番，随后就急匆匆上楼去找专家做进一步检查去了。　　吴敏打量了杨辰一番，道：“你一个网约车司机会看病？”　　杨辰：“对，会一点。”　　吴敏：“呵呵呵……世界之大真是无奇不有啊，你一个网约车司机会看病。那你看看我有什么病吗？”　　杨辰：“还行吧，您这个年纪有点关节炎，高血压，轻微脑梗之类的都很正常。您应该有50多了吧？”　　吴敏：“什么玩意？脑梗？小伙子，你可别胡扯啊！这个病可不是开玩笑的啊。”　　杨辰：“年纪大了都会有这些毛病，不用太担心。不放心的话，去拍个核磁共振确定一下病灶大小，吃点要延缓控制一下也可以。”　　吴敏赶紧也跑了，导医台彻底没人了。　　杨辰闲着无聊，拿出手机玩了起来。　　过了一会儿院长急匆匆跑了过来，道：“哎，小伙子，你是故意来砸场子的吗？你再这么搞下去，我医院还要不要开了？”　　杨辰：“请问大叔怎么称呼，是什么职位呀？”　　院长：“我是院长高健。我听说你一会儿从护士到副院长给我说哭了好几个，现在谁身上没点小毛病呀，你吓唬他们干嘛呀？”　　杨辰：“我没吓唬她们呀，只是实话实说而已。”　　院长：“今天那么多病人，每个岗位都在高负荷运转，你把她们吓得哭的稀里哗啦，她们的工作谁来做呀？难道让我做啊？我们本来就是小医院，人手很紧张的呀。”　　杨辰：“那也不能有病不治呀。你看看你就是因为有病不治，现在已经病入膏肓了。一看你就有免疫方面的病，搞不好是艾滋病呢。”　　院长：“哎！你不要胡说八道啊！你这样胡扯，我可要报警了啊。”　　杨辰：“不信拉倒，反正又不是我得病。”　　话音刚落，高健手机响了。　　是一个跟他关系很不正当的医药代表的电话，他赶紧就走到一旁接听去了。　　“喂，小李呀，有什么事嘛。哈哈……”　　“高院长，我……我刚查出来艾滋病，阳性，你也赶紧查查吧。”　　高健手机掉落，当即就觉得眼前一黑往一旁歪倒，好在旁边是一堵墙挡住了他，没让他直勾勾摔下去。　　旁白你的清洁工阿姨见院长摔倒了，赶紧就上前要搀扶他。　　“阿姨，你看他身上有没有摔破出血啊？如果有的话，你千万别碰他。”杨辰提醒道，他还给院长留着面子，没有直接点破。　　趁着这个功夫，高健清醒了过来。　　“不用搀扶我，我没事。”高健有气无力地说道。　　他挣扎着站了起来，缓缓走到杨辰面前，可以看得出来他现在很害怕，因为他的双腿肉眼可见地在颤抖着。　　“你……你真是扫把星啊，你不来，我们都好好的，你一来，给我整锅端了。”高健悲伤地说道。　　杨辰：“我说院长同志，你可别这么说啊。你应该也是医生出身吧？难道不知道扁鹊与蔡桓公的故事？早发现早治疗，非要等到实在扛不住了才想起来治病，那时候神仙都回天乏术。你这应该还在潜伏期，去咨询专家给一个专业的治疗方案。”　　高健哭丧着脸，赶紧联系这方面专家去了。　　不知不觉一个多小时过去，那个大哥拿着检验报告抹着眼泪走了过来。　　不用问了，就他这个表情已经说明了一切。　　大哥突然抱住杨辰哭了起来。　　“兄弟，真让你说中了，我有死J症，不能生育。啊啊啊……我老婆生的三个孩子是谁的呀？”大哥哭着说道。　　杨辰拍了拍他的后背，道：“这个我就看不出来了，没有那么本事。”　　大哥：“我辛辛苦苦16年啊，几乎天天加班，一件衣服穿5年都不舍得扔，到头来三个孩子都不是我的，这让我怎么活啊？”　　杨辰：“现在知道总比将来孩子亲爹找上门了你才知道要好吧？至少主动权掌握在你手里，是起诉离婚，还是装糊涂过下去，完全看你怎么选择。”　　这时，小护士李琴拿着报告单过来了。　　“呜呜……大哥，真让你说中了，真是肌瘤，好在是良性的，吴主任说可以手术治疗，恢复正常没问题。呜呜……”李琴哭着说道。　　杨辰：“唉……早发现早治疗，你应该高兴才对。”　　李琴：“谢谢你啊大哥，今天要不是遇到你，我怕是会一直误认为是指甲的原因。要是等病情恶化，我就完蛋了。”　　这时，护士赵娟也拿着报告单来了。　　“大哥……我好难过，被你说中了，真是宫外孕，要立刻手术。”赵娟强忍着泪水说道。　　杨辰：“早发现早治疗。”　　随后护士长张丽来了，道：“小伙子，不好意思啊，刚才对你说话有点大声了。我找刘主任看了，确实是有更年期提前的症状。不过她说吃点药调理一下，不会有大问题。”　　杨辰：“嗯，早发现早治疗。”　　接着，副院长吴敏面色凝重地走了过来。　　吴敏：“小伙子，你可真是神了。愿意来我们医院做主治医师吗？待遇从优，解决住房问题。你别开网约车了，你有这本事还开网约车就白瞎了。你可以拯救很多人，比你开网约车的意义更大。”　　杨辰：“谢谢副院长同志的厚爱，我对做医生没兴趣。而且我没有资格证，闲聊说说还行，正儿八经做医生就不行了。今天是碰到这位大哥凑巧来了你们医院帮到了你们，算是一种缘分吧。祝你们早日康复。你们忙吧，我走了。”　　杨辰转身走了，大哥赶紧跟了上去。　　“兄弟，你说我现在该怎么办呀？”大哥问道。　　杨辰：“你怎么办，我不知道。如果是我，我会起诉离婚，让她和奸夫赔偿我各种费用。病要是能治好，我就治一治，看看能不能再找一个了。治不好，或者找不到了，那往后余生好好享受生活，其他的就不想了。”　　大哥点点头，道：“说的对！兄弟，谢谢你，你就是我的恩人。”　　说完，大哥竟然跪了下来。　　杨辰赶紧把他抱起来，道：“大哥，你这是干嘛？我不是说了嘛，咱们都是龙国的爷们，我不忍心看到你这样本分的老实人被这么欺负。”　　大哥：“唉……不管怎么说都要谢谢你，不然我一辈子被蒙在鼓里。”　　这时，一个大妈快速追了上来。　　“小伙子，等一下。不好意思，打扰你一下，能不能单独跟你说几句话呀？”大妈笑着对杨辰说道。　　杨辰点点头，跟着大妈去一旁没人的地方聊去了。　　大妈：“小伙子，我在旁边看了一个多小时，几乎是从头看到尾。你能用眼睛看出来她们的毛病，相比医术一定很高明。我家老头子得了一种怪病，看过很多医生都说没病，但是他每天都特别困，还容易累，经常站着不动就突然瘫倒在地了。我们能看的医院都去了，能找的医生也都找了，实在是没办法了现在。小伙子，你能帮忙去看看吗？我们可以给你诊金，治不好也没关系。行吗？”　　杨辰：“可以帮你们看看，诊金就不用了。老爷子现在哪里？”　　大妈：“在家呢。我儿媳妇在这里祝愿等着生产，我过来看她，正好听到你跟那几个护士说的话了。小伙子，你看你现在有时间吗？我让我女儿下来，带我们回家去看看我老板。行吗？”　　杨辰：“在家呀。这样吧，你把老爷子送去破晓医院，我晚上八点左右过去看看。行吗？”　　大妈：“破晓医院是吧？行！”　　杨辰：“那行，就这么说定了。晚上八点哈。”　　大妈笑着点点头，开心地回了医院。　　杨辰带着那位大哥上车，问道：“大哥现在去哪儿？”　　大哥：“回家！”　　杨辰：“还是刚才下单的那个地址吗？”　　大哥：“对！”　　杨辰点点头，送大哥回家。　　“兄弟，你看我这个病能治好吗？”大哥问道。　　杨辰：“应该能治好，不过需要很长的时间。”　　大哥：“多长时间都行！兄弟，救救我。一个男人要是没留个自己的种在世上，那不是白活一回嘛。我把全部家当都给你，只要你能治好我。”　　杨辰：“太客气了，我不要你家当。等会到你家了，我给你好好看看再说。”　　大哥：“行行行！谢谢，谢谢。”　　不多时，杨辰送大哥回到了家里。　　这里是一个城中村，车子都是靠着路边随便停。　　杨辰停好车子下来，注意力立刻就被旁边的奥迪Q5给吸引了过去。　　仔细一看车牌号，正是昨晚一路跟踪杨辰到死者所在小区的那辆Q5。　　杨辰正思考着呢，大哥突然从路边捡起一块板砖就冲了出去。　　等杨辰回过神来，大哥已经冲到一对男女面前，扬起板砖就朝着那个男人的头上砸了过去。　　“我让你踏马给老子戴绿帽子！我让你骗我给你养儿子！我踏马砸死你！”大哥一边用力砸男子，一边怒吼道。　　杨辰正想上去拉架，突然从四面八方冲出来十几个人。　　杨辰定睛一看，其中就有早上跟踪杨辰的那个区分局队长李晓慧。　　看来她们是追踪Q5找到了这里，一直在埋伏等待车主出来。　　这么说来，大哥是给这个Q5车主养了16年的孩子？　　李晓慧跑到杨辰面前，道：“杨总，这么巧啊。你怎么会来这里？”　　杨辰：“我正好送一个乘客过来。”　　李晓慧：“他为什么打嫌疑人呀？”　　杨辰：“那个女的是他老婆，你说为什么？”　　李晓慧点点头，道：“明白了。”　　这时，警察同志们控制了现场。　　Q5车主脑袋肿起了大包，还渗出了血迹。　　大哥哭着喊道：“周晓娥，你踏马真够心狠的啊！我辛辛苦苦赚钱养家，你踏马在家里偷男人，三个孩子都不是我的，你也太狠了！”　　大哥老婆周晓娥自知丢脸，赶紧说道：“你发生疯呢？有什么话回家好好说，别在外面胡说八道、丢人现眼！”　　大哥：“你还知道丢人现眼吗？我还有脸吗？你都把奸夫带回家了，你还说我丢人现眼？三个孩子都不是我的，还有比这个更没脸的吗？”　　周晓娥：“王虎！你胡说八道什么呢？你不要给我头上扣屎盆子！我跟他只是老朋友而已，你捉奸在床了吗你？”　　王虎：“这个简单啊！我拿着他的血和孩子们去做DNA鉴定就知道是不是他的野种了。”　　周晓娥：“王虎！你发什么神经啊？你不要脸，我还要脸呢？无凭无据你凭什么说孩子不是你的？”　　王虎愤怒地上前抓住了周晓娥的头发，道：“睁大你的狗眼给老子看清楚了，老子刚在医院做的检验报告，我老踏马一肚子死籽，根本就不能生育。你踏马生的三个野种能是我的吗？”　　周晓娥大惊失色，忍着头上的剧痛躲过去检测报告仔细看了起来。　　“这……这怎么可能啊？”周晓娥下意识地说道。　　Q5车主大声说道：“兄弟，你别诬赖我啊！大儿子是我的，剩下两个不是我的，你别把屎盆子都扣到我头上啊！”　　我超，这句话彻底把王虎给惹怒了。　　这意思不就是三个孩子还不是一个爹？　　王虎头上的绿帽子还不止一个品牌？　　“周晓娥，我弄死你妈啊！你踏马也欺人太甚，我今天就是拼着重来也得把你砍死！”王虎愤怒地说道，随后他就冲进路边人家的厨房里拿出来一把菜刀冲向了周晓娥。　　李晓慧等人赶紧把周晓娥拉开，并且劝说王虎不要冲动。　　因为这次是来抓一个杀人犯嫌疑人，李晓慧出来的时候带枪了。　　王虎手持菜刀，情绪激动，很肯能会做出伤害别人的事情，李晓慧赶紧就拔枪警告王虎不要冲动，立刻把菜刀放下。　　王虎情绪很激动，道：“你让我不冲动，如果你不是你爸亲生的，你会不会冲动？如果你们的老婆生的孩子都不是你的，你们冲不冲动？”　　李晓慧：“我可以理解你的心情，但是从法律上来说，我不能看着你伤害任何人。对你来说她确实很可恶，但是依法她并不触犯刑法，只是涉及民事赔偿而已，连拘留都不用。你若是用刀伤害她，我只能开枪了。”　　杨辰赶紧说道：“大哥，咱们回来的路上不都说好了嘛，跟她离婚，向她索赔，然后好好治病，重新生活嘛。你放下刀，我保证给你治好，你重新娶个老婆生个亲生的孩子不好吗？来，放下，相信我，我保证能治好你。我一眼就能看出来你们的病症，你还担心我治不好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