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想,领头的这位银发老者定是那江州州府的陈元老。 “陈元老,就是他们俩!” 于钱程在一旁伸手指来,语气中透着极大的愤怒。 这一行人中,不仅有于钱程,还有常永年,这老头竟然没跪在小亭子里。 白子尘和秦惊龙一对眼,明显有些愣神。 剧情发展貌似不对! 秦惊龙在小亭子那里已经表明了王侯的身份,常老狗也吓的跪倒在地。 怎么来了一个州府元老,常永年就敢不跪,而是伙同他们气势汹汹的跑来佛殿发难呢? 什么时候州府元老大过王侯了? “尔等好胆,竟敢冒充威震八方的北天王!” 银发老者站定身体,严厉呵斥道。 他这一句话,方才解开了秦惊龙和白子尘心中的疑问。 想想也对,只有认定秦惊龙是冒充王侯,并且说服常永年,他们才敢过来兴师问罪。 “冒充?” 白子尘气不打一处来。 “你见过北天王?” 白子尘质问银发老者。 “当然是见过!” 陈元老底气十足的说道。 白子尘看向了秦惊龙,但见他摇摇头。 州府元老这么多,一座州府就有仨元老,再加上这次秋收换届,大多都是新面孔,他哪里见得过来? 白子尘憋着火继续问道:“你说我们是冒充的,那你告诉我真的北天王长什么样子?” “北天王震慑天下、往来无败,一双浓眉大眼只是微微一瞪,就能让那敌人吓的尿裤子。” “他身高足有一米九,魁梧如山,一身八彩蟒袍刺眼炸天……” 这一位江州州府的陈元老,说起来北天王,语气之中透着满满的敬畏。 用词也是很有一套,描述的相当富有画面。 周围的于钱程等人仔细听完,无不是沉浸其中,更想一睹其真容。 “气煞老夫也,若不是陈元老当场,我真被这小子给蒙混过关了。” 常永年恨恨说着,想起来刚才在小亭子跪拜了一个假的北天王,当真是老脸丢尽。 白子尘哭笑不得的看着秦惊龙,说道:“这家伙跟讲评书似的,听起来跟真的一样,要不你瞪一眼,看看能不能吓的这帮蠢货尿裤子?” 秦惊龙翻了个大白眼,挺了挺身躯对陈元老说道:“我实际身高还不到一米九,你多说了几厘米。” “再有,八彩蟒袍打仗的时候弄破了,新的还没做出来,改日等新蟒袍到了,再穿给你看!” 陈元老:“……” 这踏马什么意思? 冒充北天王被拆穿,还在这执迷不悟,甚至觉得十分光荣? “来人,把这个冒充北天王的狗东西给我抓起来,关进州府大牢严加审问。” 陈元老愤然下令。 这一次上前缉拿的不再是刑探院的探员,而是腰间挂着佩刀的州府护卫。 州府护卫的身份要大过探员,他们听命于州府,护着一州的安危。 又称羽衣卫,个个身手了得。 州府羽衣卫来了六人,身穿银甲的他们大刀阔斧的走出来。 卫队长拔出佩刀,怒指秦惊龙两人,威猛十足的冷喝道:“羽衣卫在此,尔等务必束手就擒,否则杀无赦!” 秦惊龙心中微微叹气,有陈元老和于钱程这等奸臣当道,百姓怎能不苦? 今日,在这佛寺怕是要破了杀戒! 秦惊龙负手走下台阶。 白子尘跟上,并没有着急动手,而是在等秦惊龙的命令。 见两人主动走下台阶,卫队长以为他的冷喝起到了震慑作用,便把佩刀塞回刀鞘重新挂在了腰间。 谁料,当秦惊龙经过这名卫队长之时,忽然伸出了手臂。 “你敢对我动手?找死!” 卫队长虽然始料不及,但身手不错的他还是迅速做出了应对。 然而,这一次,修为无限接近于武师段位的卫队长,当场吃瘪。 秦惊龙的一只大手快速闪电的卡住了他的脖子,让这名卫队长登时失去了反抗的力气。 他不但是脖子感到无力和不适,整个身体都在对方手臂接触的刹那间,软成了沸水里的面条。 这意味着什么,身为武者的卫队长最清楚不过。 他在出手的这个青年面前,就算人家站着让自己打,他都无法伤到对方半分皮毛! 下一个瞬间。 嗖! 嘭! 秦惊龙卡住卫队长的脖子,身影忽然暴起,直接越过佛殿前的所有台阶,将此人的身躯砸在了台阶下的一片空地。 水泥地面狂速裂开,州府卫队长被秦惊龙按在地上,四面朝天,浑身骨架不知道断裂了多少。 “杀几个,助助兴!” 秦惊龙抬脚,照着卫队长的身体跺了下去。 噗! 血水从此人的嘴里如喷泉一般射向天空。 佛寺见血,秦惊龙破了佛寺不杀生的戒律。 杀几个,助助兴! 白子尘得令,两手于胸前抬起,猛地朝下一压。 轰! 法相释放,以他为中心,狂暴气浪向着四周极速蔓延。 这一瞬间建立起的杀意凌然可怖,剩下五名羽衣卫被当场席卷,身体顷时如一块块豆腐被菜刀肆意的挥砍。 眨眼间,佛殿前的台阶被鲜血染红。 陈元老几人吓的踉趄后退,有几人直接摔倒在地,狼狈不堪的顺着台阶滚落下去。 一州里面最能打的羽衣卫,向来都是虐别人的份,如今却在人家两人手里完全被按在地上肆意摩擦的节奏。 这两人太踏马能打了! 到底哪里来的猛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