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 狼狈的朱斌发出打结的不屑冷笑。 兴许是朱家掌舵人这个字眼给了他勇气,他忍着痛楚,冷笑着开口:“跟我爷爷对话,你算哪根葱?” “我知你会几手功夫,但这不代表我朱家怕你,我可以负责任的告诉你,你死定了!” 朱家的掌舵人,正是朱斌的爷爷朱盛坤。 与之楚城这座两千多万人口的城池,有着只手遮天的能力。 楚城是楚州的核心城池,有钱有势的人多如牛毛。 秦惊龙认识的那位楚州首富柳唐平,在朱盛坤这里都不敢过于造次。 柳首富的钱实则百分之六十都落入了秦家口袋,有点虚有其表的味道。 朱家作为本土白手起家的家族,人脉关系根深蒂固。 虽然在楚城八大豪门中位居第三位,但本地人都知道,真正富有底蕴的还是朱家。 用朱老爷子私下的一句话来说,柳唐平依附燕城秦家登顶楚城豪门,就是一个没骨气的软饭男! 论财力,他朱家不输于柳首富。 谈人脉,朱盛坤一道命令出去,能把整个楚城都封起来。 于这样的滔天之威下,朱斌这等家族少爷怕过谁? 吱嘎! 这时,院长办公室的房门开了。 一个穿着白大褂的老者走了出来。 他是仁爱医院的院长于东树。 于东树看了眼门外的狼藉,遇事一向冷静的他,也难掩震惊之色。 他听护士说外面发生的事情了,却没想到事态如此严重! 朱家的人被打了,还是朱盛坤最疼爱的小孙子。 “小斌,怎么又跟人打架了?” 于东树走过来,试图化解这场事端。 “你们这些年轻人,脾气就是火爆,快让我看看你的伤势!” 于东树表露出一番关心,近前检查着朱斌的伤势。 “小张,你出来带朱斌去上点药。” 于东树检查完朱斌的伤势,叫来了先前那名护士。 “你有种就别走,等我上完药,看我不活剥了你!” 朱斌从小到大就没怎么受伤过,先前被碎木砸的不轻,疼的他一直在呲牙咧嘴。 护士带着朱斌下去了,他的那些手下也爬起来去医治。 走时,皆是用一双恶毒的眼睛瞪着秦惊龙。 “别试图逃跑,得罪朱家,你跑不出楚城!” 打手们的领头人不忘撂下一番狠话。 秦惊龙放任朱斌等人暂时离开,他也没想过要跑,准备先问问宁茜那边跟朱家到底有什么过节。 “你,你闯大祸了!” 于东树微微摇头,实在是不知道该如何插手此事。 他这院长一职都是朱家人给的,就算知道朱斌和宁茜的过节,他也不敢替宁茜发声! 非但如此,整个楚城百分之八十的人都知道这件事情。 去年闹得满城风雨,却无人敢站出来指责朱家。 “无碍!” 秦惊龙走向了办公室。 于东树:“……” 无碍? 招惹了朱斌还觉得一点事没有! 这家伙哪里来的底气? “我把朱斌他们支开了,你赶紧趁着这个机会带着宁茜母女离开这里,等他们叫人过来,你们想跑就来不及了!” 于东树追进办公室,火急火燎的说道。 “谢谢于院长,我们这就走,给您添麻烦了!” 傅砾兰道了谢。 刚才就是她在屋里求于院长出手帮忙。 于东树在楚城的口碑一直不错,医者仁心,无论品行还是医术,都令人竖起大拇指。 就算傅砾兰刚不久才知道仁爱医院是朱家的,但她觉得于院长会发善心帮帮她们母女。 如今,于东树真的就帮忙了,支开朱斌等人,为她们制造了离开的机会。 “我也只能做到这一步了,你们快点走吧!” 于东树摆摆手,显得很无奈的样子。 他对宁茜的遭遇表示愤慨和同情,但仅限于此。 诸如他这种有心无力的人很多,在朱家这尊擎天豪门之下,这份正义也渐渐被埋没! “哥,走啊!” 宁茜见秦惊龙无动于衷,急忙伸手拽了拽他。 噔噔噔…… 不等秦惊龙说什么,门外响起了脚步声。 于东树出门一看,顿时面如死灰。 来了很多保安,这一定是朱斌吩咐的。 之前出现的那几个保安都过来了,保安队长堵在了门口。 “于院长,少爷发话了,这没你事了!” 保安队长打发着于东树。 “周越,你好歹也是参过戎的将士,难道就不能放过这对可怜的母女?” 于东树对保安队长说道。 “呵呵……我不觉得她们可怜,反而觉得她们有些不识好歹!” 周越冷冷一笑。 “那条新闻在下架之前我看了,本来已经盖棺定论的事情还要揪着不放,你们真的以为靠舆论就能让朱家低头?” “再者,在朱家即将跟另一尊豪门联姻的重要关头,你们不识好歹的找媒体人发声,真的是在自寻死路!” 周越朝宁茜母女打去一道厌恶的眼神。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所以莫要觉得朱家对你们做的那些事情纯在过分之举。” “想想自己的卑微身份,能被一尊豪门少爷染指,那是你这种女人八辈子修来的福气。” “你倒好,非但不觉得以此为荣,还事后告发朱家少爷,简直愚蠢透顶!” 周越侃侃而谈,把一只鹰犬的忠诚演绎的淋漓尽致。 “你这是什么歪理?” 于东树气壮如牛。 “一个姑娘被别人欺负了,清白差点被毁了,难道要忍气吞声任由一个风流恶少逍遥法外?” “就因为她事后告发,朱家不但没有给出任何赔偿,还反过来给宁茜泼了一盆脏水,说她生活不检点主动勾搭朱斌,这踏马是什么人干的事吗?” “你周越好歹也受过戎部教育,怎就能说出这么丧尽天良的话!” 于东树实在是忍无可忍,提及去年之事,他情绪异常激动。 两人的这一番对话,让秦惊龙大致明白了朱家跟宁茜的过节。 好一个朱家,掩盖恶行也就算了,还敢事后污蔑,乃至把宁茜的腿都废了! 欺负人欺负到这个份上,当真是令人发指! “于院长这么义愤填膺,那你为何不敢当着少爷的面叫板?” “去年之事早就大白天下,刑探院介入后可是卡了大印的,那桩案子就是宁茜这个贱人主动勾搭咱家少爷。” “她不过是想玩一把麻雀变凤凰的把戏,最终被朱斌少爷当场拆穿,这贱人恼羞成怒就反过来诬告少爷!” “这种女人死不足惜,你居然还替他义愤填胸,你别忘了自己的院长一职是谁给的,一介奴仆就该做奴仆该做的事情,别不识抬举!” 周越着重警告。 “你对事情了解的这么清楚,难道事发之时,你在现场?” 沉默许久的秦惊龙,丢出一个问题。 “呵呵……我倒是想在现场,可咱不够资格,哪敢打扰少爷的美事!” 周越自嘲一笑。 “所以你就敢盖棺定论你家少爷没有半点过错,乃至认定宁茜诬告你家少爷?” 秦惊龙再问。 周越:“……” “别人身份卑微就活该被欺负?” 秦惊龙向前一步,站在了周越面前。 周越:“……” “你给你家少爷当狗,身份就高人一等了?” “一口一个贱人,这是戎部教给你的?” “大声告诉我,入职戎部你念过什么誓言?” 秦惊龙扬起了手臂。 “你……我……” 周越踉趄后退,实在无法承受秦惊龙带来的强烈威压。 直觉告诉他,眼前这个家伙极有可能也是戎部出身。 “忘了?” 啪! 秦惊龙正手一巴掌扇在了周越脸上。 这一巴掌出去,周越被当场扇飞,偌大的身躯轰然砸在了墙壁上。 半张脸血肉模糊,脸骨都露了出来。 “忘了?” 秦惊龙逼近,一把拎起周越,反手又是一个巴掌。 比之先前那个巴掌还要凌然。 “忘没忘!” 秦惊龙再问。 “没,没,没忘……” 周越真的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