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留手的
平野惟也跟着琴酒连了有段时间,现在就是检验成果的时候,如果又是琴酒上场,那只会又是一次大型泄洪现场,所以琴酒才挑了一个成员上来。 平野惟愣了下后也明白了琴酒的用意,所以她并没有反对,而是认真观察着对面的女人。 对面的女人个子很高,大概在一米七五左右了,穿着黑色背心和迷彩工装裤,随意垂下的手臂上有隐隐可见的肌肉轮廓。 她扎着高高的辫子,马尾辫被绑成了三股辫,这本来是一个很有青春活力的发型,但在女人的头上却显得她更加具有攻击性。 显然,这是一个并不柔弱的女人,无论是她微微黝黑的皮肤,还是下垂着的胳膊露出的肌肉轮廓,以及那双锐利的眼睛,都侧面印证了她的实力不俗。 琴酒并没有因为平野惟是自己的恋人,于是就随便挑选一个柔弱的人上来和她切磋,而是选择了一个看上去就很强的人。 但平野惟没有觉得慌张,也并没有觉得琴酒的选择太为难她,反而有些隐隐的激动。 大概是因为刚才观赏了琴酒和安室透的那一场打斗,所以平野惟也变得热血沸腾起来。 况且,她跟着琴酒学习缉拿术和近身格斗已经有一段时间了,但这些学习到的东西,平野惟以往只能在琴酒身上试验,参照物只有琴酒一个。 但偏偏琴酒这个参照物已经几乎是天花板了,每次平野惟在琴酒身上实验时,都能明显感觉到他是在放水,所以平野惟也不知道自己的实力究竟是怎样。 而现在,终于是可以检验学习成果的时候了。 对面穿着黑色背心的女人先是看了看平野惟,然后轻皱了一下眉头。 太瘦小也太柔弱了,琴酒的恋人就像是那种没有经历过风吹雨打,被保护的很好的温室花朵。 皮肤是有些透明的白,露出来的手腕也细细的,像是一掰就要折了一样。 不明白琴酒为什么要把自己叫上来和平野惟比赛,但如果真的动起手来,这个叫平野惟的女孩或许连一招都撑不住吧。 女人有点纠结和忐忑,不知道该拿琴酒的恋人如何是好,总不能真的把人打了吧? 平野惟看到女人纠结的神色,自然猜得到她在想什么,她弯着眸子对女人笑了笑:“就把我当做是组织的人就好,不用留手的。” 看着平野惟脸上又软又乖的笑容,女人的心里更纠结了,别说这是琴酒的恋人了,就算这只是一个普通的女孩儿,面对这样毫无阴霾的笑容,她也下不去手啊。 女人看向了琴酒,却见琴酒只是微微颔了颔首,并没有说什么,这就是同意的意思了。 既然平野惟这个当事人和琴酒都点头了,女人也就没有再畏畏缩缩,而是直视着平野惟,把平野惟当做一个真正的对手来对待。 发现女人态度的转变后,平野惟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了一些。 她不害怕输了后丢脸,也不害怕在切磋的时候受伤或者感到疼痛,但平野惟害怕对面的人根本不愿意和她切磋,或者觉得她很弱,连和她认真对打的想法都没有。 平野惟弯了弯眸子,但很快她就沉下了表情,也进入了状态。 见平野惟右脚撤后半步,摆出了一个标准的防御动作后,女人挑了挑眉,原本就已经认真对待的心又加强了一些警惕。 而在场上的两个人即将要开打的时候,场下的人也沸腾起来了。 和刚才波本和琴酒对打时的沸腾不同,这次又是另种不一样的氛围。 刚才波本和琴酒对打,是完全的暴力美学,每个动作都能让他们的荷尔蒙升高。 但现在却更是一种好奇和期待,毕竟场上的人是平野惟,是琴酒的恋人。 平野惟的身手怎么样,待会儿被打疼了会不会哭啊,哭了后琴酒会安慰她吗,会因此而迁怒那个成员吗? 每个成员心里都有不同的问题,而这些问题又都是关于琴酒的。 所以平野惟的这场比赛,受欢迎的程度竟然比刚才安室透和波本的比赛还要热烈。 赌局也早就已经开好了,只不过这一次大家的想法却都相当的统一。 “虽然平野惟是琴酒的女人,但她也不可能赢的吧。” “肯定不行,毕竟体格差距在那儿摆着呢。” “不知道待会儿会不会放水,如果放水的话怎么算?” 虽然探讨的问题不一样,但无一例外,大部分人都并不看好平野惟,甚至在比赛还没开始的时候就已经料定了平野惟会输。 但这也是理所应当的,毕竟无论怎么看,平野惟在这场比赛中都不占优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