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小叔叔,请手下留情(16)
这句话对言归的冲击着实有些大,她惊愕地看向司允深。 一双黑白分明的杏眸中写满了讶异。 “我们可能有点误会。”言归说话间,已经动作飞快地拿起床边的衣服。 她身子藏在被子下面,再探出脑袋的时候衣服已经穿的七七八八。 言归歪着脑袋,衣服还没完全系好的地方裸露的肌肤莹莹泛着白光,又掺杂着青紫的痕迹。 “小叔叔,我一直称呼您为小叔叔,怎么突然就……” 女孩说话的时候神色认真,不似作伪。 司允深漆黑的眸中,却仿佛有什么东西被撕裂开。 他醒的比言归早,衣服早已穿好了,穿上衣服的他坐在床边,是一贯斯斯文文的模样。 司允深伸出手来,慢慢地理平袖口的褶皱。 明明黑色瞳孔中被撕裂的口子越来越大,但他脸上却带着一抹笑,声音似乎温和地问道: “那你是想装作什么事情都没发生?” 温和的语气伴随着清晨的阳光,似乎是温暖的,但言归身上却乍然一冷。 浑身的汗毛在这一刻都竖了起来。 本能地危险感让她连接下来的话都说的没那么有底气,只轻声道: “也不是这样,只是这件事情发生的有点突然。” 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司允深蓦地打断了,男人狭长的眼眸眼角泛红。 一副衣衫整齐的模样,可却让人无端地察觉出几分狼狈的姿态: “言归,是你要我和你在一起的。” “是我答应你的。” 说话间,他的手伸住,扣向了言归的手腕,稍一用力,就将女孩从床上拖拽起来,拽到自己的腿上。 言归还没能找到一个合适点的角度和姿势坐下,就被人死死地禁锢在怀中。 男人弯下腰来,搂着她的力道是那般的大。 大到她几乎窒息,几乎喘不过起来。 耳边传来男人低沉的声音,他似乎在咬着牙说话,一字一句阴沉的仿佛来自于地狱深渊: “招惹了我,还想逃?” “言归,你别想逃,这个世界上,不会有任何你能逃的过的地方。” 压抑的难受感让言归连声音都变了调子。 如果有人此刻能看到她的表情,就能清晰地发现,她并不害怕。 只是顺着他的行为做出正常人应该有的反应。 言归的声音比起往日的娇嫩更弱了几分: “司允深,你疯了。” 男人低下头来,惩罚性地咬住了她的耳朵,喘气声那样沉重,如同闷雷在耳边。 一声一声地炸开。 “疯了,我是疯了。” “你故意发错消息给我。”男人的眼眸赤红着: “我盯着你撤回的消息看了许久,盯着你说谎的误触看了许久。” “我想你想和我说话又不知道怎么开口,所以我同意了和你在一起。” “结果你却忘了?忘的干干净净,忘的连昨晚发生的事情都全然不在乎?” 说起这件事,言归隐约有了点印象。 男人抱着她的力度太大,拥挤到她的胸腔完全不能正常呼吸,言归的声音越发地弱了下去: “放开我,我要说话……” “呵。”一声轻笑,男人终究是稍微松开了她一点。 但那修长的手依旧扣住她的手腕,如同手铐般牢牢地将她铐住,似乎怕她下一秒就会逃走般。 “你说吧。”男人的声音越发冰冷。 他扣着她手腕的同时,分出了一根手指来,在她柔嫩的肌肤上轻轻摩挲。 触感温热,可让人生不出半点温暖的感觉。 就连整个房间的温度似乎都降低了下去。 男人抱着她的同时,温柔地呢喃:“你说。” 言归稍微用了些时间理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终究是慢慢地开口道: “那两个条件我都要,不打算拆开来。” 男人低下头,重重地咬住她的耳尖,点到即止后,声音慢条斯理又含着笑: “那你是不愿意和我在一起?” 言归完全无法在这含笑的声音中,听出半点和笑有关的情绪。 她拼命地整理着思绪,想着该如何应答。 司允深又咬了咬她的耳尖,带着惩罚的意味: “言归,你可真是个骗子。” “你让我以为你喜欢我到无法自拔,你让我以为,你非我不嫁。” “嗯?”男人的尾音高高挑起,声音温柔,几分暧昧。 言归身子微微地缩了缩,眼下的情况似乎有些不妙。 她努力地想要为自己辩解几分:“我是真的没看出来,我们两个在谈恋爱。” 司允深扣住她的手腕捏紧,他垂下眼眸,嗯了一声。 “最近我是有些忙,冷落了你。” 言归顺着他的话继续往下想,忽然,脑海之中某条线路迅速地被接通。 之前她觉得突兀的话,觉得不理解的话,觉得莫名其妙的话。 在这一刻陡然地被串在了一起。 “所以你说我在生气。” …… 所以他以为,是因为他冷落了自己,自己在生气! 一切零星的碎片在此刻形成了一个闭环。 言归有些失神地看着面前的男人。 容貌俊朗,眼角猩红,他唇角是永不曾变化的微笑,可眼中又没有半分笑意。 如此的误会,让言归根本不知道该如何收场。 司允深接着她的话说了下去,说话的同时,修长的手指依旧在她的肌肤上摩挲着。 动作温柔怜惜。 “对,你在生气,因为我没空陪你,甚至没给你发过消息。” “我在布局,针对司家布局,我想那一天快一点到来,结束之后就能心无旁骛地和你在一起了。” 司允深抬起头来,俊朗的脸上暗藏着无尽的疯狂: “至于剩下的那些,我可以慢慢收拾,我可以一边陪着你,一边慢慢收拾。” “你是我的特例,我不会动许家,你的父母可以看着曾经的竞争对手沦为贫困的乞儿。” “这算是我送给你们的盛大聘礼,这多好啊,这多么的完美。” 司允深慢慢地闭上眼睛,他一双脸颊轻轻地蹭了蹭言归的脸颊。 “言归,你在生气。所以你说的当做什么也没发生,其实也不过是气话。” “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