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默认 第22章 原来这就是吃醋
饭桌上,聊的都是些圈里最近的花边新闻,就是维系下双方的关系,真正的合作也不会在饭桌上进行。 彭婉清有些心不在焉,一颗玲珑心早就飞出了包厢。 “晚意姐,你说吧,我都行。”李笑言开门见山,直接亮出了自己的态度。 翟晚意浅笑嫣然,抬眸低声道:“你当真!” 李笑言郑重的点了点头,既然知道了翟晚意的来意,就没有必要兜圈子了。 对翟晚意,他从来都是毫无保留的信任。 “你不怕我把你卖了吗?”翟晚意眼中带着笑意,继续打趣道。 “没事,我帮你数钱。”李笑言不以为意,喝了口茶,菊花枸杞的味道清甜,正适合干燥的天气。 菜刚好上来,两个人边聊边吃,几年未见的那丝陌生感很快就消失不见。 “笑言,不开玩笑,我有个不一样的计划,你想不想听一听?”翟晚意正色道,虽然李笑言说的简单,她也没有办法这么占他的便宜。 李笑言放下筷子,认真的听着。 六角攢边花窗的背后,一双美眸正从空隙里看了过去,视线落在了那桌男女的身上。 他抬手替她添上茶水,轻柔自然,脸上带着一抹温柔的笑意。 两个人的身形都笼罩在正午阳光的光晕里,十分的和谐。 隐约听到一些字眼,改编,剧本,让彭婉清本就低落的心情又蒙上了一层阴影。 灰溜溜地离开,带着沉重郁闷的心事,彭婉清下午并没有回公司,而是跑到了秋意。 一抹特殊的英国绿在门口悠悠的停了下来,那是阮流云的MiniCOpper。 她风风火火的杀了进来,端起桌上的咖啡就一饮而尽。 “你慢点!”彭婉清慵懒的声音响了起来,却带着一丝落寞。 “我骂了一个钟头的客户,渴死了!”阮流云擦了擦嘴角,恢复了端庄大方的模样。 做律师做成她这样也是极品了,没事成天就教育自己的客户,骂完还得收钱那种。 看彭婉清一脸的愁云,阮流云靠近了低声问道:“是不是很难过?” 彭婉清抿了抿嘴,艰难的开口道:“我以为自己能洒脱,可是却发现有些离不开他了!” “那你还去离婚?”阮流云疑惑不解,只要彭婉清不同意,这婚哪能这么容易就离了。 “笑言要的,我给不了。”彭婉清惨然道,说不出的难受。 当初两个人结婚,就是奔着那张结婚证去的,那是必须要在她24岁生日之前完成的任务,否则她就会失去掌管艺皇的资格。 不结婚就得按照家里的安排去联姻,这是连她亲生父亲都同意的事情。 就算是爷爷宠她,放了话,只要她能找到结婚对象,谁都不能拿这个说事了。 庆幸的是,她遇到了李笑言,这个唯一她看得顺眼的男人。 “难道你不喜欢他吗?”阮流云默默的问道。 彭婉清默然,很是纠结。 阮流云看着眼前这根大木头,知道自己该敲打敲打了。 “你不喜欢就没办法了,离了也好。”阮流云开始递小刀了,“我看李笑言跟晚意姐挺般配的。” 说到翟晚意和李笑言,彭婉清脑海里浮现了刚刚在临渊看到那和谐的一幕,似乎有一根细细的针在心头扎着。 “他们很早就认识,知根知底的,晚意姐应该不会介意李笑言结过婚吧。”阮流云开始眉飞色舞了起来,“女大三,抱金砖啊!” 彭婉清的脸色变得越来越阴沉,红唇紧紧的抿着。 “我偷偷告诉你啊,李笑言十六岁的时候曾经给晚意姐写过情书,被晚意姐臭骂了一顿,但是那封情书晚意姐没有丢掉,而是收了起来。” 终于,彭婉清有些绷不住了:“你怎么知道这些的?” 阮流云眉头一挑:“还不是邹凌风那个大嘴巴说的!” 一幕幕在千岛湖的回忆涌上心头,彭婉清终于明白,李笑言和翟晚意之间那股似有似无的默契感是哪里来的了。 但是,彭婉清依然嘴硬道:“翟晚意不喜欢他的!” 话音一落,这次轮到阮流云吃惊了。 “啊,这你都知道?” “千岛湖的时候,玩真心话大冒险,她自己说的。” “哦,那就是单恋喽,哈哈,李笑言是舔狗啊!” 彭婉清的脸都黑了,律师骂人太脏了。 阮流云笑的满沙发打滚,看的彭婉清气不打一处来。 “他才不是!”一个抱枕摔到了阮流云头上,彭婉清直接动手了。 “哎呦,还说不喜欢,吃醋了,急了急了!” 越说彭婉清就越急,两个女人扭打在了一处。 还好下午两三点时间,客人很少,不然都能被围观发视频了。 “你说你是不是吃醋了?”一边整理自己的妆容,阮流云还不忘再补一刀。 这几天那些萦绕在心头的莫名情绪,看到他和别的女人的温柔相对时,心里难受的那股劲,原来就是吃醋的感觉啊。 彭婉清心头一怔,恍然大悟。 “你就是死鸭子嘴硬,还说不喜欢,酸的我都能呛死了!” 彭婉清心中感慨万千,喜欢,当然是喜欢了,不然也不会把自己彻底交给他。 微微点头,彭婉清终于直面了自己的内心。 “那你就告诉他,说开就好了呀!”阮流云都快急死了,嘴最重要的功能从来都不是吃饭呀。 彭婉清面色黯然,婚都离了,就算说了又能如何呢。 五点多,彭婉清就回到银巷,罕见的没有去公司加班。 密码她也终于知道了,那是他们的结婚纪念日。 早上出去的时候,李笑言告诉她的。 说完之后李笑言脸上的那抹尴尬,让彭婉清莫名难受了一阵。 她也明白了,为什么昨天晚上他开门的时候会故意不让她看。 直到日头慢慢落下,她也没有等到李笑言归来的身影。 看着空荡荡的屋子,一股冷情和孤独扑面而来,彭婉清眸子里闪过一丝懊悔。 在过去的两年里,他是否每天都这样枯坐在家里,静静等待她的归来。 那盏灯,不管多晚,都会为她亮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