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ww.xbiqugu.la任桉带来的行李箱,甚至都还没来得及打开。 所以她也不用收拾什么了,只需要穿上外套,拉着行李箱就能离开。 孟砚舟就坐在床沿,平静的看着她的动作。 任桉也没有跟他道别,低头将外套扣子扣上后,自己拉着行李箱,一步步往外面走。 当她打开门时,却发现华贞依旧在外面。 华贞的目光先从她的行李箱上扫过,然后又笑了一声,“任小姐,这是要走了?” 任桉看着她,那握着行李箱的手就这样慢慢收紧了。 华贞又笑着说道,“再见的话就不用说了吧?毕竟以后……我们应该再也见不到了。” 任桉没有回答,只一步步走到她的面前。 华贞倒是站在原地没动,眼睛跟她对视着。 任桉突然笑了一下,回答,“这可不一定。” 华贞眯了眯眼睛。 任桉却没有再看她,只拉着自己的行李箱,一步步往前走。 华贞盯着她的背影看了一会儿后,这才进入屋内。 孟砚舟依旧坐在那里。 华贞看着他,“你还陪我去看秀吗?” 孟砚舟没有回答。 华贞便自己朝他走了过来,“其实这也没什么,不过是一个女人罢了,你又没有多喜欢她不是吗?等……” “出去。” 孟砚舟直接打断了她的话。 那毫不客气的言语也让华贞的眉头一皱。 但她很快又说道,“孟砚舟,你不要不识好歹,你不要忘了,明天的宴会……” “我叫你出去。”孟砚舟抬起头来,看着她的眼神冷厉到了极点,“滚!” 华贞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被人这样对待。 她的表情也忍不住变了,然后冷笑一声,骂了一句傻子后,转身就走。 “嘭!”的一声,她将门关上了。 孟砚舟坐在那里,突然笑。 ——傻子。 没错,他是个傻子。 他还记得小时候,他也听周围的人这样评价过他的父亲。 甚至连孟砚舟自己都劝过他父亲,让他带自己离开他母亲。 但他父亲没有这么做。 那个时候父亲在他眼里……也是一个傻子。 现在,他也一样。 孟砚舟起身,将桌上酒店准备的酒打开,对着瓶口就开始喝。 苦涩的酒液穿过他的喉咙,直达他的五脏六腑。 也是在这个时候,他才感觉到了脸颊上的刺痛。 ——其实,他很疼。 …… 任桉就这么拉着行李箱走出了酒店。 此时的F国也是冬天。 这里的温度甚至比晋城还要低,街上的行人匆匆,谁也不愿意在这冰天雪地的室外停留。 任桉就握着行李箱站在那里。 突然之间慌了方向,也不知道自己接下来该做什么。 就在这时,突然有人慢慢走到了她的面前。 任桉低着头,所以最先看见的是他那双黑色的皮鞋。 她的身体一震,随即抬起头来。 但在看见来人后,她的眸光很快消失,“是你。” “你好像很失望?”许越崇轻笑了一声。 任桉没有回答,只转开眼睛。 许越崇看了她一眼,又看了看她身边的行李箱,“这是被人轰出来了?计划被孟砚舟看穿了吧?” “是。”任桉扯了扯嘴角,“我也都已经跟他坦白了,所以我们……彻底结束了。” 许越崇看上去并不意外,只哦了一声,“那你答应我的事情呢?” 他这句话倒是让任桉一愣。 过了一会儿,她才回答,“我恐怕是没有机会还你这个人情了。” “所以我这些天帮了你这么多,就是白忙活了?” 任桉没有说话。 许越崇看了看她后,却是将她的行李箱拉了过去。 这动作让任桉的身体一震,手也立即将行李箱抓紧了。 “你怕什么?难道你觉得我会抢你的行李?” 许越崇笑了一声,“我只是想先帮你找个落脚的地方而已,你以为这里是什么地方?深更半夜你一个人在这里,不怕出什么事?” 话说完,他已经直接拉着她的行李箱往前走,“走吧,我带你去我住的酒店。” 任桉还是站在原地,直到许越崇都已经走出好几步远后,她才想起跟上他的脚步。 “许总。”她喊了他一声。 “嗯。” “我跟孟砚舟已经彻底结束,所以上次我跟你说的条件……已经实现不了了。” “我知道,你刚才已经说过一次了。” “那你为什么还要帮我?” 许越崇停住脚步,转头看了看她。 “其实从一开始,我就没想过你真的能帮我置换到什么条件。”许越崇说道,“孟砚舟是什么人?他能走到今天,可绝不仅仅是因为他爷爷和华贞。” “你看看现在,整个晋城中谁对他不信服?” “一个这样的人,又怎么可能会因为一个女人左右他在商场上的想法?” 许越崇的话,让任桉的脚步慢慢停了下来。 她也盯着他看。 “所以……你从一开始就没想过我能帮你什么,既然这样,你为什么还要帮我?” 她的话说着,眼神中明显多了几分警惕。 许越崇看着,却是忍不住笑,“你以为呢?” 任桉慢慢抿紧了嘴唇。 “我就是好奇。” 像是知道她在想什么,许越崇很快打断了她的想法,“好奇你到底会怎么做,又能做到什么样的份上。” “当然,还有……同情。” “同情?” “是。”许越崇看着她,“任桉,你太蠢了。” “你既然要报仇,那你就得狠下心来,真的将孟砚舟当成工具利用,让他斩断和华贞之间的关系,或者让他割一点公司的股权给你都好。” “可你什么都没做,你甚至还将自己搭了进去,不是蠢是什么?” “因为太蠢,所以让我都忍不住同情你了。” 许越崇的话像是嘲讽,像是戏谑。 但偏偏他看着自己的眼神又是那么认真。 任桉的手忍不住握紧了,“我没有。” “没有的话……那你刚才在哭什么?” 许越崇看着她的眼睛,“任桉,你太蠢了,蠢到连你自己爱着孟砚舟都不知道。” “你爱着他,又怎么忍心……真的将他当成工具利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