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四章 有凶兆
“呵呵呵……” 陆云白为什么会笑呢,因为除了陈雪菲的罩杯之外,他还没见过这么大的。 他尝试着想把胸罩给扔回去,可刚脱手而出,一阵大风再次袭来,“呼……”又吹回了他脸上。 他尝试着扔第二次,依旧被风给吹了回来。 这是什么意思? 胸罩……凶兆。 难道是上天的暗示,这个女人有凶兆? 陆云白眉头微微一皱,他并不信什么上苍命运,却十分相信机缘巧合。 他回到屋中,找个收纳袋把罩子在装好,刚推开门走出去,就见走廊里有个带着口罩的男服务员正在隔壁门前徘徊。 男服务员瞥了一眼陆云白,眼神中有些慌乱,也有一丝阴狠。 礼貌至上的服务员怎么可能会有这种眼神? 陆云白冷着目光,直勾勾盯着男清洁工。 可能是遇到更狠的人了,男服务员低下头,推着清运车迅速离开了走廊。 也难怪女人会蒙头盖脸,她一定是在逃避什么。 陆云白来到隔壁房门前,犹豫了几秒,还是摁响了门铃。 等了一会儿,房门大开,李若楠扶着面膜,裹着浴袍就这么出现在了门后。 不论怎么说,她的安全意识还是太差了点,就这么大大方方地开了门,还穿得这么诱人。 “是你啊?有事吗?”李若楠问道。 “我刚刚看到有个男服务员在你门口徘徊,是你叫的客房服务么?”陆云白问道。 “我没有叫客房服务啊。”李若楠说道。 “好,出门在外,注意安全。”陆云白委婉提醒。 李若楠靠在门口,目光突然变得狡黠,“我说,你这搭讪方式也太老套了吧?你想要我的签名就直说,毕竟咱们能成为邻居也算是一种缘分。” 陆云白眯了眯眼睛。 “你别不好意思了,刚刚在电梯里把你误认成狗仔是我不对,你身上带笔了么,你想签在哪儿?”李若楠扬了扬头发。 “这个。” 陆云白缓缓举起透明的收纳袋,把内衣递了过去。 “签在内衣上啊?你还真是别有用心,是你老婆的么?还挺大的嘛,呵呵……呃,等等,这件内衣怎么那么像我的?” “它就是你的,刚刚刮大风,吹到我的阳台上了,现在物归原主。” “啊!” 李若楠红着脸,一把抢过内衣。 “内衣大盗!” “啪”一声重重摔上大门。 陆云白嘴角一抽,这女人,脑袋缺根筋吧? “咯吱!” “咻!” 门打开,收纳袋又被扔了出来。 “你碰过的,我不要了!” 陆云白用胸口一兜,收纳袋落入手中,可还没等他拿上两秒。 “咯吱!” 门再次打开。门后伸出一只纤纤玉手,又把收纳袋给抢了回去: “不行!万一你拿它做什么奇怪的事怎么办!” “啪!” 门重重关上。 短短10秒钟不到,就让人吃了3次闭门羹。 陆云白真是想气又想笑,这么奇怪的女人,他生平还是第一次见到。 算了,陆云白摇了摇头,转身回到自己房间,等他再次来到阳台时,女人的衣服已经全部收走了,连窗帘都被拉得紧密严实。 很快,夜幕降临在奥城。 绚烂的霓虹灯火把奥城民生映得栩栩如生,一个消费者的天堂,一个有钱人的圣地。 陆云白盘膝坐在阳台,枕着海风静静吐纳,尘世烟火与喧嚣是修行者最忌讳的东西。 渐渐,夜深。 隔壁的女邻居似乎又开始发“神经”了。 她时而哭,时而笑,时而大吵,时而大闹。 陆云白皱着眉头,不耐烦睁开眼睛,拿出手机一看时间,从8点到11点,都闹了3个多小时了,到底是在闹哪样啊? 这就是五星级酒店豪华套间的待遇? 陆云白实在有些忍不住了,出门来到隔壁门前,狠狠摁了几下门铃。 “谁啊?” 李若楠一身卡通睡衣,头发乱糟糟,两只眼睛又红又肿,语气中还带着些许哭腔。 看到眼前有些可怜的女人,陆云白语气稍稍委婉了一些,“这位小姐,你能不能稍微安静一点,这都晚上12点了。” “我门窗都关得那么严实,这你都能听得到?”李若楠挑着眉毛,抱着胳膊声音有些冷意,“再说了,我在我房间里干嘛,你也管不着吧。” “我的听力一向比较灵敏,特别是那些情绪不稳定的噪音。” “我在背台词,怎么就是噪音了?” “虽然有些不好听,但我觉得你是在发疯,你也许该去看看医生。” “你才有病呢!你个内衣大盗!” 李若楠甩手就想关门,陆云白伸手撑住大门,声音渐渐冷漠: “也不知道你经历了什么,性格这么大起大落,你是对命运的不甘,还是内心的自卑,或者肉体上的羞辱,或是精神上的折磨?可如果你把自己情绪毫无顾虑带给别人的话,那不好意思,我只有叫客房服务,让酒店安保来解决了。” 骂人是不需要带脏字的,不带脏字的话,往往也是最伤人的。 李若楠一定是被说中了什么,她咬着嘴唇,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就这么可怜巴巴望着陆云白。 女人的眼泪,很适合用来浇灭男人的怒火,陆云白暗叹了一口气,不禁回想,刚刚的话是不是有些过分了? 真是的,自己和一个女人较什么真呢? “对不起,是我吵到你了,对不起,对不起,我保证再也不会了,再也不会了……” 李若楠吸了吸鼻子,连说了三声对不起,随后缓缓关上了门。 后半夜,噪音是没有了,哭声却更大了。 是哇啦哇啦,撕心裂肺地哭,从午夜12点一直哭到凌晨2点才算消停。 “能哭成这样,也挺不容易吧?” 坐在阳台的陆云白轻叹了一口气,心想着,明天一定要换个房间,离这个疯女人远一点。 渐渐,凌晨2点半。 奥城也逐渐由喧嚣进入寂寞。 “沙沙沙……” 忽然,头顶上一阵轻微的摩擦声被陆云白的耳朵所捕捉。 他所在23楼是顶楼,再往上就是天台了,这么晚了,应该不会有人在天台游荡吧? 陆云白站起身,抻着阳台,歪着脖子往上看,只见一个蒙头盖脸的黑衣人,正吊着绳子一点一点往下降,他腰间别着的匕首在黑暗中亮眼,他的目标好像是隔壁房间的女邻居。 杀手。 看到杀手的一刹那,陆云白似乎也能理解为什么那个女人会哭得那么伤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