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啊,被美人用抽筋拔骨、销肉断魂,如此痛恨至极的眼神看着,鸣白月可真喜欢。 “躲?” “区区蝼蚁,有何,躲的必要?” 鸣白月撩袖换了个更舒坦的姿势,居高临下,如尊位者睥睨一切的姿态。 那样理所应当的神情,凭什么! 白酒酒! 万语琉极其厌恶地看着那个人,毁我之颜,毒我所爱,将她身边所有爱的人一个又一个的夺去! 世人皆道医仙谷医者仁心。殊不知,白酒酒这个人心如蛇蝎,根本不配成为医仙谷的一员,更不该是白柯的女儿!! “白酒酒,交出解药,留你全尸” 如果可以,万语琉更想,杀了白酒酒这个人,一了百了。 只是那样的话,王爷的命就没人能就救得了了,她万语琉唯一喜爱的人,这世界上对她最好的人会就此消失。 这种事情,万语琉绝不允许! “什么解药?” “疯女人” “不晓得是哪儿来的疯子跟本姑娘这儿瞎吠?” 鸣白月抖抖袖子,云淡风轻地说道, 「宿主,你什么时候给人下毒了?」 光团一直都有跟着鸣白月,它怎么没瞅见宿主下毒? “毒药这种不入流上不得台面的东西,本姑娘岂会用?” 鸣白月说得高傲十足,堂堂神君,怎么可能有必要去下毒害人?这种说法,简直有辱于本神脸面! “黄口小儿,敢说留我全尸?凭你?” “也配!?” 轻挑的眼角,邪气横生,鸣白月语气随意又具有压抑。白影清鸿,眨眼身影就消失在人前。 “我是不是忘了提醒了” “也怪我,抱歉呐,这次见面,得是你的死期呢。” 风寂静无息,说话的人听声音明明近在咫尺,可是却没人能察觉到她的行踪。 竹叶飞刃割破血肉,血滴沾染在碎绿的青色之上,防范,有时候根本没什么用。 地上倒了一大片,全是被割颈而亡的侍卫,凶器便是一招毙命的翠竹。 “雨哥哥!你没事吧!?” 墨衣尊贵,清冽初尘的执剑男人,脸颊上血痕清晰,使得他看起来唯美又卿绝。 身边万语琉神色仓皇又一脸紧张地查看他的伤势。 白衣墨衣,你别说,看起来还挺般配! “白姐姐,你没事吧?!” “自然,小丫,让你受惊了” 趁着坏人们互相关心的间隙,小丫跑到鸣白月身边。 对这个平白无故被牵连扯进来小丫,大抵是鸣白月最不愿意看到的场景。只是,人心难测,所以, 「宿主!」 “白姐姐……,白姐姐你别怪我!” “是她,她让人抓了爷爷,小丫如果不这么做她就会让人杀了爷爷……。” 小丫哭的好伤心,指着万语琉对鸣白月解释。 “白姐姐…” “没关系。” 「宿主,宿主你……」 “我说,没关系。” 白衣沾了血,看样子……是洗不干净了。 本来还挺喜欢的一件衣裳来着,鸣白月微笑着拔出插在腹部的那柄刀,在小丫惊恐的眼神里,原塞回她的手里。 “白酒酒,交出解王爷之病的药,我就给你断魂的解药。” “如若不然,你就等着化为一摊脓血吧!” 趁你病,要你命。 凡人趁火打劫,是惯会使用的手段。 “死?” 把这个字放在鸣白月的身上,还挺有意思。 “断魂?” “名字倒是挺好,就是作用貌似不太行呢~” 腹部鲜血淋漓,一丝一缕的血意沾染痛感,无边无尽。鸣白月眼带笑意地看着诸生之象。 “怪物……” 万语琉惊恐不安,连断魂之痛也忍了下来,她到底是……。 “是啊,就是怪物。” “所以,接下来,就是怪物的” “——猎杀时间。” 白影消失不见,带起隐不可察的破空声,银刃交错,杀意敛息。直到景象定格。 “爱之深,死生可待。” “雨公子之心,真令本人,感动万分。” “雨……雨哥哥!!!” 惊恐的尖叫,血意夹杂笑声,白衣本就染了血。 鸣白月的胸口的银剑铮然,只是,想杀她的人,又怎么能不付出任何代价呢? 既然心甘情愿地想保护鸣白月要杀的人,死就是必要的代价。 “早说了,下一次见面,我可是会要你的命啊。” 纤细白净的手破胸而入,满手血肉黏腻的感觉,可真是恶心,鸣白月皱着眉头想。 下次,可不能再碰脏东西了。 没意思,鸣白月想抽手,不料会被人抓着胳膊, “想死?” 人的生命,太过脆弱。 指节一动,鸣白月笑看着眼前的人族,即使她有意留手,这个人也免不了脸色苍白,如风中残烛,即刻就要触及死亡的样子。 “……白…白…” 神色颓唐,垂死挣扎,临死之前的凄美之态,加上那双眼里的东西,鸣白月莫名忽觉得……这个人族还挺可怜。 可怜? 鸣白月心底不禁生出声嗤笑,这个人族可谈不上可怜! 「宿主!」 鸣白月的注意力放在眼前人的身上,全没注意到身后冲她而来的箭矢,以及,满面嫉恨的万语琉。 奇怪的……人? 所以当一切发生的时候,鸣白月只能这么觉得。 “雨哥哥你在做什么!!” 全力的一箭,万语琉还以为终于可以杀死她。 谁知道替她挡下来的竟是……雨哥哥! “为,为什么?” 巨大的打击,弓弦从手中掉落,万语琉怎么也想不明白,雨哥哥为什么会保护鸣白月。 为什么……要保护她!! “奇怪的人” “不过,我可不会感激你。” 冷若冰川的眼神,与初次相见时看他的眼神不同。这当中的改变,其示缘由,雨公子知晓。 可是……,他不希望……,即使我曾杀过你。 人心万变,鸣白月可不会觉得,自己是个什么宝贝,会值得一个人族保护? 「宿主,他要死了?」 (谁知道?) 死了,就死了呗。 那倒在地上的人静静地闭着眼。 死? 只瞧那脸上恬静的笑容,倒更像是在做一个美梦。 可梦,虚无缥缈,有什么好做的? “白酒酒!” “你杀了雨哥哥,我要你血债血偿!!” “我杀的?” 鸣白月转过身,神情邪肆无趣地甩甩手,指尖血滴飞落,砸在了地面上。 “可是我怎么瞧着,是你一箭把人给射杀的呀?” “敢做不敢当?真像那阴沟里的臭老鼠,上不得台面。” 三句就挑的万语琉红着眼,一身杀意与忌恨,压都压不住。 只是那忌恨中的嫉……妒? 鸣白月瞧着眼里笑意更甚,这世界的女方天道择定人居然会,嫉妒她? 这可真是有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