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李扬回答，姜半夏就继续说道：“李师父这么伟大的人，肯定不会介意的。”　　 李扬反问：“我怎么就伟大了？”　　 姜半夏索性也不忙工作了，而是掰着手指头说道：“你看你为了绿水集团那些残障人士，不惜花费几个亿。后面为了让绿水集团能在a股立足，更是吃下了绿水集团的所有定增，再次花费十亿多。还有极影汽车，你这么早就开始招聘服务人员，并且给出远超同行的待遇……你背后不知道让多少家庭衣食无忧，而这些事，本来不需要你去做的。　　 你早就财富自由了，天底下没什么东西是你买不起的，你甘愿拿自己的财富造福大众，难道不伟大吗？”　　 李扬：“……”　　 他是想赚钱的啊！　　 当然，还想掌握一些权力，甚至想过去制定一些行业标准。　　 那些太遥远了，鬼知道什么时候能做到。　　 看姜半夏认真的样子，他问道：“我既然这么伟大，伱是不是应该求我继续做下去，还要把规模扩大？”　　 姜半夏点点头，“是的是的，求求李师父。”　　 “那姜师父要不要给点诚意？”　　 李扬突然发现，理想照进现实？　　 记得重生之后，第一次见到姜半夏的时候，她给自己写了个纸条，自己觉得场合不对。　　 现在场合对了。　　 “什么诚意？”　　 “唉，看来你没有诚意啊，算了算了，我准备把手里的公司全部卖掉，下半生直接躺平当一个咸鱼了。”　　 姜半夏：“……”　　 她是真不知道该怎么表现诚意啊。　　 自己身上好像也没有什么是李扬特别需要的吧？　　 嗯？　　 她抓起李扬的手，放在自己身上，问道：“李师父想要的诚意，该不会是这个吧？”　　 “这可是你给的啊，我没要！”说完，李扬就扑了过去，昨晚什么都没做呢，刚好上午补偿补偿　　 “唔……”　　 ……　　 “老公，我感觉我要坏掉了……”　　 “嗯？”　　 ……　　 那是一种全新的感觉。　　 姜半夏其实是很放不开的，哪怕这两年都已经这么亲密了。　　 可就是放不开的那点风情，是他两辈子都没体验过的。　　 羞涩中带着点妩媚，皱着眉头，小嘴微张的那一刻，仿佛征服了全世界。　　 对薛凝是体力以及金钱上的征服，对白晴是感情上的征服。　　 对姜半夏，则要复杂的多，因为她也愿意承担更多。　　 薛凝几乎是什么都不愿意承担，自然处于非常弱的位置。　　 白晴愿意承担一点点，也不抗拒承担。　　 姜半夏承担的最多，李扬大部分压力都被姜半夏给卸掉了，现在姜半夏还要出去吸引注意力，给他埋伏资金做准备。　　 他需要钱，做大事哪有不需要钱的，又不是二代。　　 所有资源都得他自己慢慢打拼出来。　　 下午两点，姜半夏醒来之后在床上吃了点东西，然后又继续睡。　　 她实在是不想动，甚至都在担心明天要坐一天车该怎么办。　　 等晚上八点多才好了些，洗了澡，换了床单，李扬也从外面买回了饭菜。　　 夜里，姜半夏说了一句话：如果李师父觉得我诚意不够，等你去了京城，我一定听话。　　 这天夜里，李扬感觉自己找到了人生目标——走向伟大。　　 他卑劣的灵魂无法改变，但是可以套一层外衣。　　 反正这条路他只要一直走下去，肯定避免不了各种碰撞，钱就是他唯一的底气。　　 姜半夏的意志跟他虽然不一样，但也在同一条路上。　　 7月4号，早上八点。　　 李扬送姜半夏回去，自己则是回头把房间收拾干净。　　 姜半夏不在这边，他也没有住在这里的理由，家里还有不少事呢。　　 他的行程很满，从绿水天地的安排到极影汽车，等去京城，怎么也得开学前后。　　 这一天，姜半夏发了一条微博，她亲自发的。　　 “感谢李先生昨天准备的生日蛋糕，还有吴道友弹的钢琴曲（虽然是录音），希望以后这条路都能有你们，尤其是李先生。最后喊一声：万柳领航精选已经开放申购了，这次不限额，如果您有闲余资金，不妨给万柳资本一個机会。”　　 配图：生日蛋糕以及帅气的李扬。　　 吴天齐？已经给出场画面了，拍照就算了，照片看起来有些抽象。　　 不知道什么时候，她的微博粉丝已经突破千万了。　　 这一嗓子，直接给万柳领航精选这支基金喊来了五十亿资金。　　 眨眼的功夫，万柳领航精选这个刚上架的产品，规模就突破了一百亿。　　 姜半夏的突然变卦，在整个基金圈引起了地震。　　 第一天还好，可第二天，第三天呢？　　 他们可以预感到，会有不少基民把原本放在他们那边的钱，转移到万柳资本那边去。　　 等同于姜半夏在他们口中夺食。　　 之前限制申购额度，对他们影响微乎其微，毕竟真正理财大户是那些手里有几十万上百万流动资金的。　　 这个群体，占据了基金规模的60%以上。　　 万柳资本的基金，这几个月实在是太火。国内大部分基金都在亏钱，只有万柳资本大赚特赚。　　 面对几个月就翻倍的诱惑，没有谁能顶得住。　　 甚至不少股民都转投基金了。　　 绝大部分股民对基金都没有足够的信任度，觉得与其交给基金公司来亏，还不如自己亏掉呢。　　 现在这句话要加一个括号：万柳资本例外。　　 姜半夏刚刚到京城，就收到了一个电话。　　 “姜总，捞过界了！”　　 姜半夏笑着说道：“大家凭本事吃饭，有什么过界不过界的？”　　 对方错愕了一下，显然是没想到姜半夏会这么硬气。　　 只能回了一句：“年少有为！”　　 挂断电话之后，姜半夏明白了自己的处境。　　 这才第一天，结果都还没出来呢，那些人就迫不及待了。　　 倘若第二天，第三天，来的资金越来越多，会发生什么事？　　 他们会不会联合起来砸自己的盘？　　 如果砸了，自己就算是神仙，也没有回天之术。　　 她从房间走出来，对客厅的姜耀廷他们说道：“爸妈，这里的房间你们自己选，日常用品这里都有，我再给你们一张门禁卡，这段时间你们就在这边住吧，想去清大或者京大，直接跟我说，我找朋友安排。”　　 姜耀廷看了一眼房间布局，问道：“李扬也在这住？”　　 “对啊，不过他跟我一块住，别的房间他也没住过。”　　 姜耀廷：“……”　　 他巴不得李扬住在别的房间呢。　　 但是能说什么呢？女儿现在太厉害，厉害到他跟窦颖都在沾光。　　 姜半夏继续说道：“你们想见他？他在家还有事要忙，可能等到快开学才会来京城，要不你们到时候晚走几天？”　　 姜耀廷赶忙摆摆手：“算了算了，我们就是担心你工作太累，让你妈趁着暑假来给你做饭吃，开学之前我们就走，你弟弟还要上学呢。”　　 跟李扬见面？他不知道该说什么话。　　 前天跟昨天晚上姜半夏没回来，他都恨不得去找人，也就是窦颖给他拦住了。　　 谁都不能理解他作为一个老父亲的心情。　　 “哦，那我有点事要先忙，你们有事再喊我啊。”　　 等姜半夏走了之后，窦颖才开口对姜耀廷说道：“都已经这样了，你还有什么看不开的？反正两家距离也近，夏夏跟李扬也认识这么多年了，又志同道合，我都想不到还有谁能比李扬更合适。”　　 姜耀廷没好气的说道：“你之前不也觉得两人没到那个程度？怎么现在接受这么快？”　　 “我……”　　 窦颖没把薛凝的事情说出来。　　 薛凝肯定是生她气了，这几个月没给她发过信息，也没打过电话。　　 甚至她主动打过去几个电话，都被挂了。　　 这个恶人，只能她来当，反正她这个师娘也是沾光的身份，没跟姜耀廷在一起之前，压根就不知道薛凝这么一号人，没有什么情感基础。　　 7月5号，万柳资本的两支国内基金，全部遭遇了滑铁卢。　　 两支基金上市以来，第一次单净值亏损超过三个点，之前亏最多的一天，也就才一个点。　　 万柳混合精选亏损3.9%，持仓被大面积砸盘。　　 新上市的万柳领航精选亏损3.02%，昨日持仓大面积被砸盘，今日冲进去五十亿补仓资金，勉强拉回了一个点。　　 李扬晚上才知道结果，恰好，姜半夏的电话也打过来了。　　 “李师父，睡了吗？想你了。”　　 “有多想啊？”　　 “很想很想。”　　 “不信，让我康康……”　　 “那视频？”　　 ……　　 几分钟后。　　 李扬说道：“看出来了，姜师父确实是想我了，还有万柳资本被狙击的事情，我也刚刚知道。他们愿意狙击就让他们来，把价格砸下来，正好降低咱们的持仓成本。他们砸我们，就等同于砸他们自己，看看那些基金，哪一个不是亏损三四个点？”　　 姜半夏担心地说道：“这才仅仅是开始，他们后续必定会调仓，继续瞄准我们的持仓砸盘。对别人来说，我们的持仓是秘密，对他们来说，实时持仓都能看见。”　　 相当于明牌一打多，完全没有胜算，也没有任何操作空间。　　 李扬想了一会说道：“咱们也进行部分调仓，进军工吧，看他们敢不敢砸军工，敢砸就全部吃下，反正咱们这段时间不缺资金。”　　 “军工板块吗？好的好的。”　　 明天她肯定要想办法稳住净值，不然对基民信心影响很大，一旦遭遇大面积赎回，事情就难办了。　　 只是……李扬看好军工板块的理由是什么？　　 &nb股军工板块确实算是相当大的一类，很多大企业都能沾边。　　 可这个板块哪有什么行情？大白马股都布局好几个月了，也仅仅是稍微反弹了一点点，茅台现在股价六百多，年初从五百多涨上来的。　　 7月6号。　　 李扬来到了绿水天地，也就是绿水集团在江城建造的一个商业综合体。　　 经过十个月的建造，已经完工了，甚至装修工作都已经开始收尾。　　 同时周边两栋商业大厦也建造完毕，别的地方还没开始建，李宜军忙不过来。　　 此时，李宜军给李扬拿了个安全帽，带着李扬巡视了一下周围。　　 “扬扬，都是按照你给的图纸建造的，地上六层，地下两层。目前除了商场装修接近完毕之外，商业大厦已经开始部分装修，整体装修完毕，至少要11月份。”　　 “嗯，那商场年前差不多就能营业了。”　　 李宜军看了一眼四周，没有别人在，就说道：“扬扬，你真准备开商场？兴城超市这个省内老牌企业，在县城都快开不下去了，现在的人都喜欢网购，没多少人去实体店买东西了。而且咱们装修的很豪华，租金肯定不便宜，想要那些商家入住，很难很难。”　　 他专门查过相关资料，就是想找机会跟李扬说一声。　　 李扬笑着说道：“宜军哥，这是总公司的决议，我也只是帮帮忙，反正亏钱了也不会亏大家的工资，放心好了。”　　 李宜军闻言，没有再说什么，带着李扬检查了一遍。　　 整整逛了两个多小时，绿水天地的建筑面积相当大。　　 一个商业综合体，单层面积就达到了一万六千平。　　 李扬看完之后，感觉开商场的第一步已经完成了，接下来要筹备第二步，那就是采购。　　 第三步的人员培训也会在近期展开，主要是采购比较麻烦。　　 一个大型商超，单品往往会突破两万种，他能自营的，不到一百。　　 主要品类来源于绿水集团以及姜半夏手里的富光集团。　　 绿水集团暂时能提供的，也就那么十几种，富光集团多一些，林林总总超过六十。　　 不过还有一些品类是可以拓展的，无法拓展的就从外部采购。　　 他这边是生活超市，暂时以生活为主。　　 吃喝玩乐优先！　　 反正照着胖东来抄，他不信不计成本还抄不好作业。　　 这就是李扬的创业思维，不计较盈利，让利给用户，给员工。　　 如果他有一个亿，那他会小心谨慎，还要担心被县城的老牌企业使绊子，打价格战。　　 一个亿跟一百个亿的创业思维是不一样的。　　 例如企鹅集团，他们投资的行业，前期也都是不计成本，只不过家大业大，内部派系众多，配合的不好。　　 典型的是未来的字节系，他们各个部门之间配合非常多，在掌握了流量渠道之后，手底下月活超过千万的软件超过二十，整个生态搭建的十分稳固。　　 仅仅崛起几年时间，几乎快无敌了。　　 不过他们还是典型的资本思维，大部分支出都给了引流方，用户获取不到实惠。　　 这样的好处就是能短时间内积累大量用户，坏处就是……用户都在骂。　　 他们通过流量，打败别的竞争对手，让用户没得选。　　 比如某车帝的诞生，就把另外几家汽车网站的流量全部吸引了过来，导致那些网站经营不下去，车型信息都没人更新，久而久之，用户就没得选了。　　 看完了绿水天地之后，李扬心里有底了。　　 他比别人的优势更大，因为他掌握了流量，还是用低成本就掌握的。　　 所以，他可以两者都要。　　 既要流量，又要口碑。　　 他还要继续去营销自己的‘汇报型’造车，同时还要营销自己的‘送钱式’招聘。　　 当天晚上，他再次看了一眼万柳资本两支基金的净值。　　 万柳混合精选净值跌了两个点。　　 万柳领航精选净值跌了1.7%　　 明显是姜半夏进行调整了，甚至有可能拿出了自己的高频交易这个杀手锏。　　 看一眼持仓股就能看出来，今天依旧被砸盘了。　　 而万柳领航精选，在不限购的情况下，每天增加的申购资金，都非常恐怖。　　 每天十几二十个亿的增加，都在吸其他基金公司的血。　　 所以那些基金公司，一定要把万柳资本的神话给砸破灭，让投进去的钱都亏掉，才能挽回用户。　　 没有什么对错，有些矛盾就是天生的。不能说万柳资本想挣钱就是错，也不能说那些人为了维护自己的利益就是错。　　 李扬必须要借助万柳资本拿到钱，不然他手里几个产业全部都得黄。　　 准备洗澡睡觉的李扬，突然发现客厅的灯还在亮着。　　 悄悄走过去，就听到自己爸妈在聊自己生日的事情。　　 聊着聊着，就听到王翠萍叹息一声：“要是凝凝在就好了，咱们一家人吃个饭多好。”　　 李立坤来了一句：“要不咱俩去医院查查，看能不能再生一个？家里就一个孩子，确实无聊了点。”　　 结果王翠萍给了个白眼，“再要个孩子，让扬扬怎么办？总不能以后扬扬帮我们养孩子吧？再等几年，估计扬扬也该有孩子了。”　　 李立坤没好气的说道：“现在年轻人，能这么快要孩子？尤其是夏夏，事业忙着呢，不到三十岁，别想了！”　　 李扬听到这话没忍住，直接走出来，说道：“爸妈，你们咋还不睡？”　　 李立坤赶忙说道：“没事，这就去睡。”　　 “那行，你们早点休息，明天我去江北看看凝姐，你们有什么话要我带的没？”　　 一瞬间，李立坤跟王翠萍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凝凝在江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