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嘻嘻，我新歌火了哦，老公你可太棒了！”　　 “是你自己的功劳，我就哼哼两句。”　　 “明明是老公你的才华太耀眼了，就连曲子版权方那边听到了填词，都惊为天人，老公，你怎么这么优秀呀……”　　 “对，就这么夸我，等我期末考结束了，当面夸，趁着这段时间多想几个词。”　　 “其实也可以不用等到考试结束嘛，我知道老公要来，都提前开门的……”　　 “开个屁！”　　 “都开门，都开门……前门后门老公随便选……”　　 ……　　 李扬觉得，自己道心大抵是收不回来了。　　 即便重生，金钱跟欲望这两个东西，依旧是他孜孜不倦也要去追逐的东西。　　 巧了，都追得差不多了。　　 时间来到了周三。　　 “龙哥，券商那边说了，下午给资金。”　　 “那你下午找我。”　　 “好的龙哥。”　　 下午三点。　　 “龙哥，我又参加了一场考试，手机被收走了，对不起，不过资金已经到账了。”　　 李扬发出自己的账户截图，里面已经有了三个多亿。　　 “反正你自己看着办吧。”　　 “是是是，明天一大早，我就找龙哥。”　　 ……　　 周四。　　 “龙哥，麻烦你了，我现在就买。”　　 “给你一個代码，直接买进去，等下有人拉涨停，明天再吃一个涨停，然后直接卖出，一点都不能贪，知道不？”　　 “知道知道。龙哥，我好后悔啊……”　　 “能挣多少算多少吧，谁让伱之前一直有事的，这次做完，以后还有别的机会。”　　 “是是是，到时候龙哥一定带带小弟……”　　 中午十点半。　　 青龙那边发来了消息：“代码不是给你了，买了没？”　　 “买了啊。”　　 李扬回答的很干脆。　　 “持仓发来我看看。”　　 “龙哥稍等一会。”　　 这一等，就是一个小时，直到休市。　　 “李扬老弟，你是不是没买？那边资金已经等不及了。”　　 李扬没回复。　　 下午一点。　　 “李扬，错过今天，你可就没机会了！明天买了也没用，明天你撤不出来！”　　 下午两点半。　　 “李扬，你特么耍我呢？我为了你这点破事，操多少心了？把你账户给我，我给你转几个亿，赶紧买了，我对我朋友有个交待，我的面子比你那几个亿值钱！”　　 下午两点四十。　　 “李扬，你特么找死是不是？”　　 下午两点五十。　　 “狗东西，老子找人砍了你信不信？草！”　　 “你特么别让老子遇到，遇到了干死你！”　　 三点。　　 “你特么可以死了！不就是什么狗屁京大学生吗？老子弄死你跟玩一样！你特么在哪个宿舍，老子现在就派轰炸机炸死你！”　　 ……　　 四点多，李扬突然发了一个消息。　　 “龙哥，真的出事了，我今天被派出所带走调查一整天，说是我账户的资金有问题，现在我解释不清了，把你们给供出来了……”　　 “龙哥……”　　 “龙哥……”　　 “草！你们特么一群狗东西，竟然敢坑老子，老子现在就安排人上门给你们执行死刑！”　　 几乎就在下一秒，整个神豪群直接解散。　　 不过聊天记录还在呢。　　 当李扬再次给龙哥发消息的时候，发现龙哥已经把自己拉黑了。　　 一直等到晚上五点多，赵天明那边才给李扬回消息。　　 “李扬，这次抓了几条大鱼，多亏了你的功劳，追溯到了几十亿资金，这两天谁给你打电话你都别搭理，等我这边弄完了再找你。”　　 “明哥，我手里还有一笔黑钱呢，要不我现在就上交给你们吧，放在我手里，我感觉不踏实。”　　 实际上，李扬都还没清仓呢，赵天明真的要，也只能等明天减仓，下周一给钱。　　 “哈哈，不着急，等我这边忙完，怎么也得下周三了。”　　 “好的好的。”　　 当前南车接近三千亿市值，北车两千多亿市值……　　 他一个交易日就足够套现了，还能多在里面蹭两天。　　 嗯，下周一减仓，刚好这个月结束了。　　 ……　　 肖念生根刘宇恒坐在校园的一个偏僻角落。　　 肖念生说道：“今天上午得到的消息，李扬已经上套了，他还上了杠杆，足足三个亿资金。只需要三四个跌停，他就会爆仓，把自己的本金全部亏掉。他不会有翻身的机会了……甚至大概率会直接被京大开除。”　　 一个亿，李扬绝对还不上，这种情况铁定会被打成失信人员，甚至情节严重一些，李扬可能会坐牢。　　 只不过肖念生觉得后者不太可能，根据他掌握的消息，李扬还是相当谨慎的。　　 鱼饵足足抛了一个多月他才上钩，平日也没主动说帮忙洗点资金出来，这种一般只会追回。　　 刘宇恒听到三个亿，也震惊李扬胆子真的大。　　 不过也符合他对李扬的印象，毕竟是农村出来的，对于外面的套路不太清楚，陡然有了几千万上亿资本，眼里哪还能容得下别人。　　 “念生，这件事确定不会波及到我们身上？”　　 肖念生打包票说道：“这是肯定的啊，我是通过一个港城介绍人联系的，除了陈杰那边，别的就算查到死，跟我们也没啥关系。至于陈杰，他也没犯罪啊，他只是给了李扬一份合同而已，也没想过李扬会借助这点来洗钱，不是吗？况且我们早就打算好要曝光出来，港城那个介绍人，我已经让他滚蛋了。这环断掉，捅破天也跟我们没有半点关系。”　　 “也是。”　　 ……　　 与此同时，某鱼总部。　　 陈杰正在面对询问。　　 主要原因就是那一个亿的黑钱。　　 陈杰听说这件事之后，心里就咯噔一声，这特么是被查了啊。　　 他知道是黑钱，不过并没有跟对方直接联系，跟他有联系的是肖念生，两人就是简单聊了几句，算是认识一下，随后决策也是通过线下线人口头传递的。　　 他可以肯定，铁定没有证据能把他怎么样。　　 反正就撇清关系说自己不知情，公司会全力配合退赃追赃。　　 然后，第一时间就给李扬打了电话。　　 “李扬，你可把我害惨了，你竟然配合别人洗黑钱，差点把我们平台带入万劫不复的地步！”　　 他专门录音了。　　 李扬：“陈总，我也不知道人家是洗黑钱的啊，我现在已经积极配合警方退赃了，别人要给我打赏，我也拦不住不是？反正我从头到尾可没答应他们什么，并且我提前好几天就报警了。”　　 “什么？那你怎么不早跟我说？早说我也能早点配合啊。”　　 “我当时也不太确定啊……”　　 “那你等我消息，这件事可大可小，真要闹大了，平台也保不了你。”　　 “嗯？跟我有个屁的关系，我特么也是受害者啊，喂……喂……草！”　　 李扬挂断电话，没想到陈杰这家伙，生瓜也要硬劈啊。　　 妈的，这狗东西是真特么不要脸。　　 周五开盘。　　 肖念生看见自己布局的股票直线跌停，感觉事情成了。　　 结果还没跟刘宇恒汇报，就有人联系了他。　　 “肖哥，陈杰那边安排人传来了话，说是那笔钱已经暴雷了。”　　 “什么？这么快？不应该啊！”　　 今天才刚刚跌停，怎么也得再过几天，彻底让李扬血本无归后才会动手。　　 而且弄黑钱的那群家伙，肯定要先把自己的钱撤走啊，免得被追踪到。　　 这个时候暴雷，那些钱肯定来不及撤走。　　 “陈杰那边说是李扬报的警，前几天就报警了……”　　 “……”　　 肖念生听到这话，心里慌了起来。　　 赶忙给那位中间人联系。　　 半个小时后，他知道出事了。　　 因为有不少人这一次被抓，并且每一笔操作的资金，全部都被盯上了，一笔都没跑掉。　　 那么多资金，那么多条线，一下子全部被端掉，事情大了。　　 刘宇恒着急忙慌的赶了过来，问道：“念生，发生什么事了？”　　 “宇恒，这次给李扬下套，可能失败了，不知道李扬会亏多少钱，但几乎所有的暗线都被锁定……”　　 刘宇恒脸色惨白，“你说什么！你特么不是说过跟我们肯定没关系吗？老子两千万是白花的？我告诉你，这件事跟老子没关系！”　　 他可是以自己的名义，从港城一些人手里搞了两千万，因为按照他们的谋划，打配合的资金能够从容撤掉，真正用来钓李扬的资金，也就一个亿。　　 甚至那一个亿，都能被吃回来不少，肖念生这边拿出来两千万给中间人，估计到那些洗钱人手里最多一千万。　　 但双方都不觉得亏。　　 毕竟吃回来的钱，几乎已经等同于洗白了，只需要再经过两道手续就行。　　 整体相当于动用一个亿，洗白出来四五千万，这在业内可算是性价比极高的活。　　 肖念生赶忙说道：“宇恒，你放心，就算出事了，也不会牵连到我们头上，中间人早就改头换面跑路了，你要是实在信不过……我再找找朋友，把他给……”　　 刘宇恒听到这话，心里更慌了。　　 但是，好像这才是唯一的办法。　　 人死了，还死在国外，基本就等同于绝对断掉线索，那样他才能安心。　　 “那两千万资金能不能追到我们身上来？”　　 “肯定更不可能啊，那笔钱又经过好几道复杂的手续，早就跟我们没啥关系了。”　　 “好，反正无论如何，都别把脏水弄到我身上，否则我爸要是知道了，后果很严重！”　　 “嗯，我明白。”　　 肖念生没想到刘宇恒这么胆小。　　 不过也是，自己特么就是个高级点的马仔，而刘宇恒可是大集团的继承人。　　 真要出事，自己也得死咬着把黑锅背下来。　　 ……　　 某鱼一则公告，直接把李扬推上了风口浪尖。　　 公告上声称李扬参与洗黑钱业务，给公司造成了极大的负面影响跟经济损失，公司将会启动法律程序维护自身权利。　　 李扬没有回应，甚至在周五晚上开启了直播。　　 只是直播没一会，就被某鱼给封禁了直播间。　　 网上铺天盖地的他洗黑钱新闻，这段时间他确实很出名，连续被打赏上千万，短短几个月收入过亿，在互联网上一直都是劲爆的话题。　　 李扬现在发布声明没什么用，只能等赵天明那边给出具体公告之后，才具备说服力。　　 否则网友只会带更厉害的节奏。　　 媒体背后，肯定有人推波助澜，一棒子把他打死。　　 即便退赃之后不犯罪，也把他名声搞臭。　　 他的手机，在很短的时间内，就被打爆了。　　 尤其是李立坤，看见这个新闻之后，吓了一跳。　　 李扬在阳台足足打了半个小时的电话，跟自己爸妈解释原因。　　 然后就开始复制同一段话，给白晴以及姜半夏。　　 李扬知道陈杰想要什么，无非就是想把责任甩给自己，然后利用合同上的条款，找自己索赔违约金。　　 违约金差不多一个亿，放在当前主播合同里面，动辄四五十倍的违约金赔付，他这个还算正常。　　 毕竟那可是一个亿，某鱼现在才值几个钱啊。　　 天使轮融资两千万，是奥飞给的，拿走了20%的股权，一个半月前进行了a轮，是红杉资本给的，三千万美元拿走20%，同时稀释掉了第一轮的股权，把奥飞那边的持股比例降低到了9%　　 红杉资本给出的已经是最高溢价了，也就是说某鱼也就勉强价值十个亿。　　 能从李扬这边薅一个亿，对他们来说绝对是赚的。　　 至于所谓的流量？任何平台被一个大主播绑架流量，最终的结局都会很惨，陈杰比谁都清楚。　　 他一直以来的目的都是绑架主播，为平台服务。　　 别的平台还会出现被大主播绑架的情况，某鱼可从来没有过，谁走了都不影响。　　 反正李扬该考试就考试，每天记录一下自己后台被封禁的情况，留作证据，表明不是自己不开播，是没办法开播。　　 至于陈杰想要搞事，那他就陪着，看看谁能耗得过谁。　　 也正是因为这件事的发酵，李扬是绿水集团股东的事情，被扒了出来。　　 越来越多的人质疑，李扬小小年纪，怎么可能有几个亿资产。　　 甚至几乎笃定李扬参与了洗黑钱。　　 甚至还有扬帆娱乐那边，有人甚至查到了合同备案号，认为李扬的钱来路不正。　　 ……　　 王君盛在后面推波助澜，因为他巴不得李扬出事，否则他就坚持不住了。　　 妈的，大盘一月份竟然还在涨，眼看着快三千二百点了。　　 而他最近已经被那些投资人询问了好几次收益情况，拖的越久，他死的越惨。　　 本以为这次曝光，能够让李扬选择退出绿水集团，结果没想到的是，绿水集团被砸的更狠了。　　 盘面筹码已经完全乱套，毕竟绝大部分都是不超过5%的股东，偷偷摸摸减持，一时半会谁也弄不清楚。　　 他缺钱，在缺钱的情况下，要么有强力的盟友，要么就打掉敌人。　　 因为他很清楚，白晴跟县政那边，都不可能再拿出多少钱增持了。　　 只要打掉李扬，依旧还有机会。　　 结果就是因为这，把绿水集团盘面情绪彻底击垮，此时在牛市阶段，绿水集团市值硬生生跌破了四十亿。　　 周一开始，李扬就陆陆续续清仓股票了。　　 随后在群里说了一句：“接下来一个月没操作，大家安安心心过年，有想要投资的，可以少量多次购买绿水集团的股票，如果没有行情，到时候亏损多少从我的咨询费里面扣，记住，个人买入最好不要超过五千万。”　　 当前的形式很明显了，王君盛他们几乎只剩下一条路，那就是拉高走人。　　 至于继续搜集筹码对抗？用姜半夏的话来说就是，之前劣势局都能翻盘，现在优势局还能给对方一点机会？　　 姜半夏利用手里那一点点筹码，就把整个绿水集团盘面搅乱了。　　 相奴的消息发了过来，问道：“这次我的钱呢？之前说好利润给我一半的。”　　 李扬看了一眼数据，说道：“这样吧，我这次本该收取一亿多咨询费的，而本该答应你的那三千六百万，上了杠杆，也就才赚了一亿多，我们两个刚好抵消了，怎么样？我这一轮的咨询费，全部给你，也省的咱们来回交易折腾。”　　 相奴：“我不信，我要看你的账户！”　　 “靠，你竟然不相信我这个诚实小郎君？哥什么时候骗过你了？”　　 李扬真把账户截图发过去了。　　 相奴看见之后懵了，“五个亿！你竟然只给我一亿多？”　　 “滚！五个亿里面包括我自己多少钱啊？我质押股票的几千万，我自己的直播合同，还有我自己辛苦搞到的成本，真以为靠着拿七千二百万能挣这么多啊？认真计算一下，我还吃亏了，跟咨询费比起来，你那三千六百万也就挣了一亿两千万，我亏了几百万给你，你还不领情？”　　 李扬这点钱，依旧是为绿水集团准备的。　　 绿水集团在别人手里不值钱，但是在白晴手里，值钱。　　 只要兑现昔日人情债，很快就能拥有几十亿资产。　　 要是房地产经营好，规模更大都有可能。　　 接下来三四年，可是地产大年。　　 15年下半年开始，地产会爆发出前所未有的潜力，哪怕不靠出口业务，绿水集团也有希望冲刺百亿规模。　　 让富婆群的资金入场一部分，虽然有亏损风险，不过整体亏损肯定不会太大，还让他有了更多的操作余地。　　 相奴：“我还是不相信你会这么好心。”　　 “妈的，老子对你还不好啊？让你从一个千万富婆变成亿万富婆，你特么不感谢我就算了，还怀疑我！”　　 “好啦好啦，你别生气，我相信你就是了，快放假了是不是？我给你准备了一份礼物，过两天送给你哈……”　　 “算你有良心！”　　 李扬也不介意礼物好坏，有这份心就够了。　　 周二考试，周三上午考试。　　 周三下午，他接到了赵天明的电话，随后他来到学校门口，上了赵天明的车。　　 先去派出所，把有关那个神豪群的所有收款证明拿了出来，随后退回涉及赃款七千两百多万。　　 至于对方提供的线索，炒股赚的那点钱，压根没人在意，也没人提。　　 退回赃款之后，派出所给出了退赃证明，李扬就来到了赵天明办公的地方，聊了起来。　　 “明哥，这次是不是得给我发个锦旗？现在网上天天都在骂我，我得给自己正名啊。”　　 赵天明笑呵呵的说道：“好说好说，过两天我亲自给你送过去，还带上专门的摄影师。”　　 “那就行，对了，除了锦旗之外，就没点奖金？”　　 赵天明：“……”　　 这家伙，别以为自己不知道他在干啥。　　 利用黑钱挣了一个月，还在乎那点奖金？　　 自己老妹怎么会认识这么心黑的家伙啊。　　 “这个……我帮你申请一下……”　　 “还有啊，我特么现在被某鱼一直泼脏水，想要强行让我违约，这也是我为了配合你们，这件事你们得管吧？”　　 赵天明说道：“你直接发布一个声明不就行了？把我们给你的证明文件贴出去，谁还敢说你的问题？”　　 “就不许人家生瓜硬劈啊，我就是个屁民，哪能斗得过人家大公司法务部，难道你们就没查到某鱼半点问题吗？我都给你们提供那么多线索了，陪他们演戏一个月……”　　 赵天明没说话，毕竟李扬又不是体制内的。　　 他今天单独想要跟李扬聊聊，主要就是想问问李扬跟相奴是什么关系，有没有空去家里吃个饭。　　 结果他还没开口呢，李扬的话就没停过。　　 “是不是没线索？没线索跟我说啊，我给你们提供。”　　 赵天明神情一愣，“你还能有什么线索？”　　 李扬就是一个学生，而已！　　 能有他们调查事情的手段多？　　 李扬笑了笑，说道：“我提供线索之前，想要先知道一件事。”　　 “什么事？”　　 “你们肯定抓住操作黑钱的那群人了，应该也审问的差不多了，他们是几号决定搞我的？”　　 赵天明思考了一会，“他们说是知道你分成比例高，想要借助你进行洗钱，并没有谁要专门搞你。”　　 这就是难点，根本扯不到某鱼身上去，所以某鱼那边退赃之后就没事了，顶多口头警告一下。　　 “我知道，我就是想问问具体时间。”　　 “11月28号。”　　 李扬笑了起来，说道：“我是1月3号签的合同，而某鱼ceo陈杰跟我第一次聊合同，是在11月29号。”　　 “嗯？什么意思？”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