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过了半小时，一份范金有跟踪于莉，意图不轨的认罪书就出来了，范金有签名按手印。　　之所以这样，自然是威逼利诱。　　威逼是巴掌伺候。　　利诱则是姜卫东保证不会去告发，就是留个证据，下次范金有再犯，才送他去派出所。　　得到了“罪状”，姜卫东这才带着范金有走出了轧钢厂。　　“范干部，正阳门街道办临时干部，我知道你。”　　范金有闻言，又气又急，瞪大了眼睛，既委屈，又愤怒道：“你知道我，你还打我？”　　姜卫东笑笑，取出认罪书，缓缓说道：“她是我的女人，你跟着她，我没有打断你的腿，已经网开一面了。”　　范金有性格和许大茂相似，都是那种志大才疏，睚眦必报的小人。　　这两个人眼光有限，只能在各自的小圈子折腾。　　范金有在正阳门，围着徐慧珍的小酒馆。　　许大茂则摆脱不了九十五号红星四合院。　　姜卫东自然可以直接将范金有丢进空间，让其人间蒸发。　　不过这个人是重要的人物，没有他闹事，徐慧珍和陈雪茹会轻松许多。　　徐慧珍的公公于一九五五年冬天病死，她现在一边奶娃，一边经营小酒店。　　去年小酒馆公私合营，范金有这个饭桶靠着关系，成为了小酒馆的经理。　　这孙子现在正给徐慧珍使坏。　　如果没有意外，在范金有使坏中，徐慧珍看清楚了徐老师不值得托付，会于明年夏天选择蔡全无。　　徐慧珍是空间里标红的名字。　　她现在已经跟丈夫贺永强离婚，姜卫东自然不可能让蔡全无比他先上车。　　就蔡全无那个丑样，徐慧珍真的有了他的形状，姜卫东真的接受无能。　　为了避免徐慧珍跟蔡全无好上，姜卫东现在就要谋划。　　范金有就是可以利用的人。　　此时姜卫东说着狠话，不过语气平和，目光冷冽，范金有顿觉身体发寒，知道姜卫东不是正阳门那些住户，不可能给他轻松拿捏。　　“误会，误会，科长，都是误会。”　　姜卫东收起了认罪书，接着往前走了几步，“过来。”　　范金有急忙哈着腰跟了过去。　　姜卫东说道：“正阳门那一片，听说有两名漂亮的女人，一个叫徐慧珍，一个叫陈雪茹。”　　范金有点点头，立即接着说道：“是啊，徐慧珍开了一家小酒馆，陈雪茹开了一家丝绸店。”　　“你呢？”　　“我……”　　姜卫东笑笑，拍了拍范金有的肩膀，“你不是小酒馆的经理吗？”　　范金有闻言，顿时明白姜卫东清楚自己所有的情况，更加惊恐，不敢放肆，“科长，对，您说得对。”　　“听好了，如果你不想去大西北吃土，那就老老实实听我的话，你这段时间不要给徐慧珍找麻烦，还有你找个媒婆，给蔡全无介绍媳妇。”　　蔡全无差点结婚了，对象就是粮站主任马连生的女儿，条件是给蔡全无在粮站安排正式工。　　结果徐慧珍主动出击，拿下了老蔡头。　　那时候是徐慧珍看清楚了徐老师的真面孔，仔细思量后，觉得蔡全无最靠谱。　　现在是一九五七年春天，徐慧珍的公公去世才一年多，她一心管理小酒馆，暂时还没有找男人的想法。　　不过有备无患，姜卫东打算把蔡全无先安排了。　　范金有自然认识蔡全无，好几次他想要爬徐慧珍院门，给这个老男人用扫把赶下去了。　　闻言忍不住说道：“科长，蔡全无太丑了，有女人看得上她吗？”　　“当然有，粮站主任马连生，他不是有一个闺女吗？”　　马连生的女儿又白又胖，两百来斤。　　范金有忍不住倒退一步，满眼惊恐看着姜卫东。　　太狠了吧。　　这位大哥是跟蔡全无有仇吗？　　姜卫东一巴掌拍在范金有手臂上，“听到没有？”　　范金有一个趔趄，差点跪在地上。　　这一刻他知道姜卫东真的是宽恕他了，对他算是友好了，急忙说道：“科长，我听到了，我一定好好办，蔡全无一定结婚，就娶马连生的闺女。”　　“行，还有一件事，你不要去碰徐慧珍和陈雪茹，让我知道了，阉了你。”　　范金有双腿一凉，急忙举手说道：“是，是，是，我绝对不碰她俩。”　　姜卫东知道范金有的性格，这种人给他一点阳光就能灿烂。　　给他一坨屎，他就能糊人一脸。　　必须要时刻敲打，不然过段时间就故态复萌。　　“行了，滚吧。”　　范金有朝姜卫东微微弯腰，随后快步离开了。　　姜卫东转身回到了门卫室，对于莉说道：“我警告了这个小子，你就放心吧，他肯定不敢跳了，往后他还敢惹你，我就打断他的腿。”　　于莉闻言，急忙摆手，“不用这样，我这边没事，你别动不动打人，出事了可不好。”　　“行，你再等等，我这边马上下班了，我们出去吃饭。”　　……　　夕阳西下，姜卫东离开了轧钢厂，他这一次缓步走向北新桥这边的信托商店。　　他既然要谋划徐慧珍和陈雪茹，自然要经常去正阳门那边。　　靠着一双腿不行，太耗时间了。　　他打算买一辆自行车。　　前身没有自行车票，他那天晚上打劫鸽子市，倒是搞到了车票，不过这玩意没办法说清楚。　　倒不如去信托商店买一辆自行车。　　空间里存放了不少自行车，但没办法拿出来用。　　幸好他并不在意新旧，就是拿来骑行，旧一些无所谓。　　不久后，姜卫东就来到了信托商店，很快选中了一辆自行车，这自行车还有六成新，凤凰牌，看着挺帅气的。　　询问价格后，得知需要一百一十块。　　他没有讲价，掏钱买了，接着拿着发票，去警察局上证打钢印。　　做完这些，他这才慢悠悠骑着车行向四合院。　　阎埠贵一如往常蹲在四合院大门口，观察来往的行人，瞄见了姜卫东骑车行来，顿时站了起来，激动指着自行车，“科长，你这是……”　　“信托商店买的二手货，旧了些，不过质量很好，挺结实的。”　　姜卫东刚刚骑着车，还是觉得不得劲。　　他打算等会儿搬回家，关上门，然后改造几个零件，让车子更坚固，更迅速。　　阎埠贵上前，摸宝贝一样摸着车，“科长，我给你洗车，让我骑一会儿行不行。”　　“小事。”　　姜卫东随后将自行车推给阎埠贵，接着大步朝着四合院行去。　　他很快来到了中院，见秦淮茹正带着棒梗玩。　　“烧热水了吗？”　　“烧了。”　　“我买了一辆自行车，晚上带你兜风去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