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桑在别人那是半点亏都不吃,哪怕是口舌之争。 但江州是真的喋喋不休。 她全身都是高烧后的疲乏,按了按眉心,选择捂住耳朵。 江州的喋喋不休乍然而止。 手掌握成了拳,半响后砸了下方向盘,摔了车门就走。 南桑手放下,看向后视镜里他气冲冲的背影,找出手机叫了个代驾,开车把她送回了南家。 到家的时候赵欣在,看见她抱起孩子起身就走。 南桑没理会,上楼去找南镇。 “我怀孕了。”南桑扯个凳子坐下,“我和江州一个月后办婚礼。” 南镇怔住,“你说什么?” “怀孕。”南桑有点没精神的按了按太阳穴,“你抽时间叫人去江家一趟,安排婚礼细节。” 南家的宅子很多年前就买了。 景家给买的。 其实从跟上算,算是南桑母亲的东西,也算是南桑的东西。 但好像是因为名字在南镇名下,她从小到大没住过几次,所以南桑总感觉这里很窒息,从空气到一切。 她说完直接起身,“我去车里,你找个人送我回去。” 不等南镇答应,转身出去,坐上了车。 昏昏欲睡的时候车门被打开。 “江州在外的女人怀孕了?” 传来的声音冷冷清清的,有种别样的质感。 南桑睁眼,从后视镜里和坐上驾驶座的景深对视。 景深穿了一身黑,修长的手掌覆在漆黑的方向盘,便显得手背颧骨那的红痕分外明显。 像是打人打的。 南桑想自己真是有病。 景深可不是脾气暴躁又霸道的江州。 他和她青梅竹马相依为命那么多年。 大多时候却依旧冷淡。像是对什么都不关心,也像是对什么都不走心。 南桑很少见他发脾气,更别说打人。 就算是做检察官那会,也是如此,和他搭档的肖玉恒说景深像是没七情六欲。 他这种人,估摸着只有南初当着他的面和别人在一起亲亲我我,才能恼到动点手。 南桑别过眼,淡道:“为什么这么说?” “你昨天刚做了全身检查,没怀孕。” 南桑哦了一声,看向窗外。 景深开车,路上说:“你要早做打算。” 南桑沉默几秒,笑笑:“什么打算?” “拿这事重签协议。”景深等红绿灯的时候点了根烟叼在嘴边,含糊道:“想办法把江州名下的财产,收拢一部分到你名下。” 南桑舔了舔后槽牙,笑笑:“我不要脸的吗?” 南桑坐正,盯着他:“圈里给别人养孩子的,统称为窝囊废,我南桑这么不要脸吗?要活成别人眼里的笑话。” 景深从后视镜和南桑对视了眼。 这瞬间。 景深的脸在南桑眼中,以一种奇异的速度扭曲了。 几乎称得上是面目全非到让人生厌作呕。 景深像是看不出她眼底浓郁到溢出来的厌恶,启唇嗤笑,“你早就活成一个笑话了。” 南桑和江州吵架。 江州暴跳如雷,南桑不动如山,心如止水。 这瞬间,她感觉事情像是反了过来。 景深心如止水,冷静无所谓,南桑因为病后的蔫吧一扫而空,脸色被怒火充的嫣红。 她气冲冲的摔了车门,转身就走。 不知道走了多久。 身后车响起鸣笛。 南桑扭头想骂。 驾驶座的窗户下滑,一个面生的人小心道:“您好,我是代驾。” 南桑顿了几秒,拉开车门上去。 到家掀开被子蒙住脸。 昏昏沉沉睡过去的时候,身边挤进一个滚烫的身子。 带着酒气,不止,还有浓郁的香水味。 撩开她的衣服,手贴着她的腰间朝上摸索。 唇舌凑近挨着南桑的耳畔轻舐。 呼吸又粗又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