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 可以领证了
毕柯眼睛骤然瞪大,啥玩意? 软蛋? 谁特么软蛋了? 他一把薅下闻时的手,怒道,“练就练,” 软蛋这名声他坚决不背,“明天我要赢了,你给我搞一个月的内务。” “你不可能赢。” 对自己身手非常自信的闻时松开手,“我没你这么黑心,你输了去掏一个月的粪坑。” 毕柯头铁说行。 张新路叹气,老柯这是真的对自己没点数呀。 算了,吃饭吧。 于是,四人边吃边聊,气氛很是和谐。 毕柯他们晚上有夜训,吃饱喝足后回了营区。 易迟迟被闻时送到了住处,“你晚上好好休息,明早我给你带早饭回来,好不好?” “好。” 然后,闻时拿着煤球去隔壁邻居家换了个燃烧着的煤球回来,用煤炉子给她烧水洗澡。 “早上要用热水的话,炉子的门不要封死,透点气。” “这个我会用。” 有原主的记忆呢,刚到知青院没和王楠他们一起吃饭时,她都用的小炉子。 “那、那我现在走?” 他期期艾艾,脚下作势要往外走,全身上下每个细胞却诉说着他不想走想留的意思。 看着他这副口是心非的样子,易迟迟笑着抓住他的胳膊,“要不,别走了?” “不行,对你名声不好。” 拒绝的话脱口而出,一脸正气。 易迟迟却清楚地看见了他眼里浮现的懊恼,乐了,“那等我洗完澡聊聊再走?” “这个、这个其实也不好。” 担心自己干出点出格的事。 本着坚决不能伤害易迟迟的想法,他咬牙轻柔拉开她的手,“迟迟你乖,等我把结婚报告打了,我们先领证结婚,到时候再回老家举行婚礼,或者就在这边举行,你觉得可不可以?” 易迟迟认真想了想,发现可行。 “就这样办。” “我现在去打报告。” 话音未落,他已经大步离开,“晚上睡觉记得锁好门。” 砰的一声,没被关上。 易迟迟额头挂满黑线,这也太心急了,这个时间点去打结婚报告,他的领导怕是要骂人。 没骂,但劝了。 “你确定认定了易同志?” 闻时的领导姓江名行章,老革命,闻时是他亲自从边城挖过来的,对小年轻特别的看好。 也给他介绍过对象,但这娃不开窍。 现在倒是开窍了,就是窍开的呀……有些难搞。 他看着闻时,眼神充满了审视。 闻时咧嘴一笑,大咧咧道,“迟迟挺好,我自己什么性子我知道,她管得住我。” 这句话比什么说服都管用。 江行章心知继续劝下去也无用,只能拿笔刷刷签字。 “拿去找老管,他现在应该没下班。” “好嘞,谢谢领导。” 闻时美滋滋拿起报告跟二哈似的想走人,却被江行章一句回来阻止了脚步。 “咋啦?” 他转身询问,江行章捧着他的茶缸子喝了口水,慢悠悠道,“小贺和小张同志现在是个什么情况?” “贺云松自卑。” 闻时平静道,“过不去心理那一关,外人说再多都白瞎,他这个我感觉有的磨。” 江行章秒变苦瓜脸,“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赶紧让他把终身大事解决掉。” 两个看好的小青年,长相能力都不差,刚来报道没几天就迷了娘子军们的眼。 说媒的成堆。 结果俩小青年一个比一个难搞,典型的油盐不进。 好不容易闻时自己找了个,贺云松又卡住了。 造孽啊。 他好好一个领导,怎么就活成了个啥都要管的老妈子。 闻时可不知道他心里的想法,但他会看脸色。 也不敢搓火。 “好的领导,我努力。” “我不要你努力,我要你全力以赴。” 江行章沉声命令。 闻时举手敬礼,“是!” “滚滚滚,看见你们都糟心。” 闻时,……不愧是领导,这翻脸不认人的本领杠杠滴。 行吧,等他签完字,就去解决老贺的终身大事。 然后,他拿着报告去了政治部门走流程。 半个小时后,他带着审批报告和《婚姻状况证明》去了贺云松的宿舍。 门一开,烟雾缭绕。 闻时,“咋啦?心烦?” 贺云松睨了他一眼,明知故问的人最讨厌了。 “小张同志……” 他搓了搓脸,“姑娘是好姑娘,但我真的配不上。” “那你觉得谁配得上她?” 闻时凉凉问,贺云松答不上来,唯有沉默。 个怂包。 他都不稀罕骂。 “我就问你,小张同志真凉了心和别人结婚,你啥想法?” 啥想法? 贺云松认真想了想,发现完全没办法接受。 特别是想到那个男人要是不好,小张同志过得苦哈哈时,他就控制不住的愤怒…… 闻时看着他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看着他的眼神从茫然转变为不敢置信,又变成明显的愤怒,心知妥了。 “你无父无母怕什么,犯不着自卑,你可以入赘,这样你不但有家人,还多了个媳妇和爷爷,到时候谁要拿你无父无母说事,你就拿你媳妇和爷爷进行反击。” 他有条不紊,说得头头是道。 贺云松就觉得,这货怕是拿他当傻子在哄。 这事就不是这样算的。 但不得不说,入赘确实是个好办法。 反正老贺家就他一个人,咋样对他来说都不差。 这样一想,他害怕胆怯的情绪瞬间烟消云散。 “我明天去问小张同志要不要和我结为革命伴侣。” 闻时满意颔首,任务完成。 果然,就没有他搞不定的事,领导把这事托给他,没托错人。 他真是棒棒哒! 得把这个好消息告诉迟迟。 “你想通就好,我先走了。” “干啥去?” “我报告拿到了,去告诉迟迟好消息。” 晃了晃手里的结婚报告和婚姻状况证明,闻时兴高采烈。 贺云松由衷替他感到高兴,“这是好事,你赶紧去。” 于是,闻时颠儿颠儿跑来给易迟迟汇报好消息。 他到时,易迟迟刚从洗好澡没多久,正坐在椅子上擦头发。 湿漉漉的头发在滴水,脸上也都是水,宽大的棉布裙子长及脚踝,除了两条胳膊啥都看不见。 但闻时还是不可避免的感觉到燥热起来,他深呼吸将门关上,背对着她做好心理建设后,才来到她跟前,“可以领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