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杀人还要诛心
其他的他们都明白,可“急”是什么意思? 韩尘笑了笑,说道:“急,是急功近利的意思。” “这幅画看似壮观,看似华丽,看似霸气无双,贵气十足,但我只能看到你的急功近利。” “你是不是觉得这张纸很小,你是不是觉得这张纸很空?你觉得好像用尽了力气,都不知道让大家看到你和欣赏到你的才华。” “你想要把五十年的功力都融入到这张薄薄的纸上?” 韩尘的每一句话,都像是一记重锤一样,狠狠砸在了马良的胸口。 他低头看了一样自己的画,觉得哪哪都不行。 不对。 这根本就不是画。 而是一张垃圾! 他疯也似的,将画撕成了碎片,然后十指穿进自己的头皮,用力抓,用力挠,状似疯虎。 他本来并不是一个急功近利的人。 可是十年前,他无意间听到了“徐大师”这个名字。 并且又越来越多的人,把徐大师跟他相提并论。 本来,他并没有放在心上。 直到有一天,他在一个画展上,无意间看到了一幅徐大师的画。 他只看了一眼,目光就再也移不开了。 自觉自己远远不如这位徐大师。 于是他拼了命的画,四处寻找徐大师,想要证明自己的实力。 这简直成为了他的梦魇。 就在一次又一次的拼命中,在一次又一次的寻找中,他迷失了自己的本心,成为了一个追名逐利之人…… “世界上,再也不会有马大师这号人了。” 这时,苏南天轻轻叹了一口气。 “爷爷,你为什么这么说。” 苏若兮问道。 苏南天叹了口气,说道:“艺术家之所以比普通人厉害,就是因为他们胸中有一股傲气,这股傲气一旦散了,就会泯然众人了,马大师这次败得彻头彻尾,胸中的那口气自然也就没了。” 闻言,苏若兮的大脑中顿时轰的一声。 她万万没有想到,那个被自己视为“流氓”,“混蛋”的人,竟然如此厉害。 她真后悔自己错信了苏哲,白白葬送了一场姻缘。 破镜难再圆。 她知道自己和韩尘,再也没有机会了。 她悔得肠子都青了。 可是这又有什么办法? 众人都愣了好久,直到马大师疯疯癫癫跑出去,众人才回过神来,纷纷凑到韩尘身边,求签名。 这些平日里高高在上的富豪,在韩尘的面前,就跟普通的小粉丝没有多大区别。 苏南天没有得到画,虽然很遗憾,但也没有办法,顿了顿,朗声说道:“我宣布,这次丹青赛的胜者是韩尘,而他代表的苏健山,也将继承我苏家家业。” 闻言,众人都是欢呼雀跃。 苏健山却仿佛做梦一样。 老实说,他自知能力不足,所以从来就没有想过做家主,结果没想到误打误撞遇到了韩尘,把自己送到了家主之位。 “韩……韩先生!” 他已经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直接抱住了韩尘,“如果我是个女人的话,一定会嫁给你的。” 韩尘嘴角一抽,不留痕迹从他怀抱中挣脱了出来。 也直到这个时候,苏健林才回过神来。 当得知三弟继承家主之位后,他更是悔不当初,反手就给了自己一个耳光。 如果他没有利欲熏心退掉韩尘婚事,如果他没有相信那个假的徐大师怀疑韩尘……” 太多太多的如果,但凡他走对一步,那结果就不会这样。 韩尘是他的女婿啊。 他本来可以轻而易举赢得继承人之位的。 结果没想到,不仅失去了一个好女婿,更是把苏家的继承权也给弄丢了。 一旁的神似哲同样是咬了咬牙。 他从始至终都看不起韩尘,绝对对方是个土包子,上不了台面。 结果没想到,对方竟然是大名鼎鼎的徐大师,而且只用了一分钟,就赢了赫赫有名的马大师,一幅画更是卖出了三十亿的天价。 跟他比起来,自己算个什么啊? 想到自己之前放过的狠话,他便觉得无地自容,觉得自己像个小丑。 王兰则是心如死灰。 因为她没少在丈夫的面前煽风点火,让丈夫退掉韩尘这门婚事,以丈夫的脾气,一定会迁怒自己,说不定还会把自己赶出门墙。 苏南天则是眼波流转,盘算着该怎么招纳韩尘。 若是能招韩尘为婿的话,那苏家的未来绝对不可限量,说不定能够冲出江都,走向更大的舞台。 当天晚上,一则新闻在各大媒体上刷屏。 …… 江都某个高档会所中。 温兆俊看了一眼泳池里嬉闹的漂亮女孩儿,心里盘算着晚上该玩哪个。 是一个一个来? 还是一起上? 就在这时,一个戴着金丝眼镜的男人快步跑了进来,道:“老板,徐大师出现了。” “什么?” 温兆俊收回目光,脸色一正,“在哪里?” “就在江都。” 眼睛男道:“您打开手机一看就知道了,已经被刷屏了。” 温兆俊没有犹豫,立即打开手机,只见网上铺天盖地都是徐大师的消息。 《头条,徐大师真名叫做韩尘!年仅二十三岁!》 《震惊!韩尘一分钟速画》 《奇迹!一幅画中三十六个视角!》 《马大师惨败!世上再无南徐北马,只有韩大师!》 …… 一条条资讯刷爆全网,相关词条点击量在短短几分钟时间里,就已经上千万。 而韩尘画画的视频,更是高达上亿。 弹幕根本就应接不暇。 “恭喜老板。” 眼镜男满脸喜色地道:“如今,韩尘的画价格水涨船高,翻了好几倍,那您收藏的二十幅他的画作,起码也能卖两三百亿了。” 没错,这位温兆俊是专项收藏家,只收藏韩尘的话。 除了钱远桥、苏南天手里的那两幅之外,其余的画,一半在博物馆,一半就在他这里。 “两三百亿算什么?我要让这些画再翻十倍,值两三千亿。” 温兆俊点燃一支雪茄,吐出一个烟圈,脸上带着诡异的笑容。 “属下不明白。” 眼镜男茫然地眨了眨眼睛。 温兆俊哈哈一笑,道:“韩尘还活着,还能画画,所以他的画就算再贵,始终有个价格,可万一他死了,这些画可就是孤品了,你想卖多少,它就能值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