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想吹耳旁风?你配吗?
也不知是她腰细,显得臀翘胸挺,还是身材过于火辣显得腰细,反正这身子陆聿柏爱不释手。 电话后来又响了一次,但陆聿柏被她缠住,不了了之。 事后,她疲倦,两条腿颤颤,呼吸紊乱,待他洗漱完出来也没缓过来。 她转过头看他,腰腹间系着浴巾,赤裸上身,神采奕奕。 眼尾的红润褪去,醉意全无,这会儿的他精神抖擞,仿佛刚刚卖力的不是他。 他短发落下一滴水珠,顺延着他胸口下滑,滑过大片大片的吻痕。 最上面那处,在他颈间,就算穿上衣服……也能看得见,席欢是有几分故意的,但不敢再朝上。 “下次爽了直接说,盖章……幼稚。”他站在床尾,眸色惬意。 她迎合,他失控,今晚比以往三个月都要疯一些。 席欢媚眼如丝,不经意间勾人,“你才幼稚。” 她将睡裙套上,细细的肩带挂在她肩上,落地时裙摆垂下。 室内灯光泛黄,将真丝的睡裙穿透,依稀能看到她傲人的身材。 他目光落在她屁股上,因为两腿无力走路不似平时,像故意在扭腰连带着屁股也晃。 直至她进入浴室,把门关了,淅淅沥沥的水声传来,陆聿柏才敛回目光。 席欢吃了药洗完澡,再出来时卧室没了男人踪影。 卧室门开着,对面的书房门缝透出微弱的灯光,依稀能听见男人的声音,在视频会议,商谈一个什么项目。 她转身下楼,倒了一杯牛奶进来,推门进入书房。 男人循声看过来,金丝眼镜下的目光睿智,瞥了眼她手里的牛奶,又敛回目光继续看向屏幕。 视频会议已经结束了,书房里静悄悄的,深色系的装潢低调奢华,很附和男人的气质。 席欢极少来他书房,她对工作一窍不通,不过方才听会议交谈中吐露了几个亿的利润字眼,数额巨大。 “有事?”陆聿柏嗓音低醇,在寂静的深夜似清泉入口,水润深沁。 席欢嗓子发涩,难以启齿。 这其实是席恒远第一次让她干这种事儿。 “你刚刚说的项目,席家能参与吗?”她声音如蚊蝇,说话时脸颊烧得难受。 陆聿柏眯起眼眸,眸光瞬间变得锋利,“你说什么?” 席欢被他眼神看得透不过气,目光无处安放,“席家也做跟陆正集团项目相关的工作,如果你们能合作——” ‘啪’——陆聿柏手中的碳素笔生生被折断,手背上青筋凸显。 书房陷入一片死寂。 良久,他怒极反笑,“难怪你今晚这么热情,原来是有事儿求我。” 席欢脸上的血色褪尽,惨白,目光蓦地看向他,“我不是……” “不是什么?”陆聿柏丢下残断的笔,靠在椅背上,松散和慵懒的气息里,卷挟着致命的鄙夷,“上床是夫妻履行义务,你凭什么认为你通过这种方法让我高兴了,我就得听你的?想吹耳旁风?你配吗?” 她不配。 能吹耳旁风的女人,必定是男人心尖尖儿上的。 可她连陆聿柏的眼都入不了,何谈心? 她与席恒远糟糕的关系,拿不出手,说不出口,在不爱她的陆聿柏面前解释再多苦衷,他都不会为她皱一下眉,只会觉得她身上的污点不堪入目。 可母亲怎么办?她紧咬着下唇,唇腔传来浓浓的血腥味儿,不甘心走,也不知留下还能如何。 “今晚你喝多了,是你在先。”她声音沙哑,还是辩解了一下,很快又说,“我没想过用这种方式取悦你,但如果我还有其他能帮你的地方,你可以开口。” 这就是,还想要项目的意思。 ‘啪嗒’一声,陆聿柏开了书房的明灯,原本柔和的房间一片冷白明亮,席欢的窘迫无处可藏。 对面的男人仍旧是懒散的姿态,手指抵着下颚,片刻忽地开口,“你确实还有能帮到我的地方。” “什么?”希望的光芒让她自动摒弃了窘态,松一口气。 “明天起,你去医院照顾小娅。”陆聿柏手随意搭在椅子扶手上,骨节分明的手指干净,修长。 席欢眼底的光亮瞬间扑灭,面色一暗,“她……怎么了?” 她看来,陆聿柏的面容略显担忧,“哮喘。” “张妈呢?”她下意识的问。 “你比张妈专业。”陆聿柏仍旧是相中了她的职业性质。 席欢张了张嘴,还想说什么,猝不及防看清楚陆聿柏眼底的讽刺,立刻噤声。 她是不是该庆幸,还有让陆聿柏需要的地方,才能有资格跟他做这样的‘交易’? 下意识的骨气,被陆聿柏的讽刺,一点点磨平,直至彻底消失。 “我知道了。”她声音很小,吐字艰难。 陆聿柏揪着不放,手指扣响桌沿,“怎么?不情愿?我不喜欢强人所难。” 席欢咬紧齿贝,声音颤颤,“没有。” 头顶,男人的目光消失,话题落定,除了席欢心里依旧泛起敛起,像是刚刚的针锋相对不存在那般。 他又抬起头,语气寻常的问,“这几天去哪儿了?” “温南音那里,我一个人害……”席欢手指紧紧揪着衣服,眼帘垂下。 陆聿柏打断她,“以后不许在外面过夜。” 他不问,不听她为什么在外面过夜,只会下达命令。 “你见过南音的,她是女孩子,住的地方也很安全。”席欢不能答应他。 万一他以后又不回来呢?她迟早被吓死在这半山腰的房子里。 “路上安全吗?”陆聿柏起身,绕过长桌走到她跟前,将她头顶的光亮遮住,“长得招人,你不找麻烦麻烦也找你,章雷的事儿忘了?” 这话不是席欢第一次听。 上大学的第一年,时间宽松,她不顾李歆芸的反对,在一家超市打暑假工。 超市晚上十点下班,正赶着最后一班公交车的点儿,她每次抄近路去公交站,不过两天就被几个小混混盯上了。 近路是一条冗长的巷子,光线昏暗,几个小混混前后夹击,把她堵在里面。 她慌了,差点儿被欺负—— 陆聿柏及时出现,救了她。 那时他眼神冷得像寒冬的冰窟,教训完了混混带她上车,又把她给骂了一顿。 李歆芸也生气,不论后来她怎么求,也不肯再让她出来打工了。 那年暑假,她还被他逼着学了两个月的跆拳道。 学的乱七八糟,只会假把式,打人跟挠痒痒似的。 没办法,他就很凶的警告她,找得招人以后穿丑点儿,麻烦可不是她不找就不来的! 上流圈子是较为安全的,没再去过人鱼混杂的地方,就没再出过事儿。 章雷那确实是一个意外,那也是林家场子破天荒出这种意外。 “没忘。”她心不在这儿,顺着他答。 陆聿柏双手插兜,黑色的绸缎睡衣愈发衬得他俊朗,“以后去哪里跟我汇报,早点儿休息。” 席欢点点头,转身要走,又听他说,“养足精神,明天才能照顾人。” 因他这句话,席欢一夜都失眠。 翌日一早,她默不作声地跟着他上车。 刚上车,她手机响了一声,是老板娘发来的微信。 【我的乖乖,你可真招财,大把大把的钱可都向你招手呢,羡慕死我了!】 这几天老板娘时不时就会给她发微信,告诉她多少人砸重金想签她,她不怎么理,但老板娘每天还是发,无非是想劝她向钱看齐。 钱?或许,钱不是万能的,但想要权利和底气,钱是必经之路。 她看看陆聿柏,男人目不斜视开车,并未关注她。 犹豫一二,她快速给老板娘回了消息。 【你帮我留意一下,回头见了面详谈,现在有事情。】 她松口了,老板娘高兴,发了一堆笑脸过来。 席欢看向车窗外,窗上倒映着她精致的眉目,染着淡淡的难过。 继半夜三更给柳婧娅处理豆大的烫伤之后,又去医院,成为柳婧娅的专属医护。 陆聿柏始终表情淡漠,席欢心情复杂——她是该伤心自己的丈夫对另一个女人的关爱有加,还是该庆幸她除了在床上,还有用武之地? 虽然忍气吞声,但至少还能赚母亲的医药费,护母亲一时的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