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笙得知宫本久秀的来意后，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我对贵国电视台的运作方式不太熟悉，能具体说说？”　　 宫本久秀详细解释：　　 “我们电视台在霓虹是顶尖的四大电视剧制作公司之一，众多知名的霓虹剧和综艺均出自我们之手。　　 为此还创办海外事业部，不仅负责给富士电视台引进海外剧集，也承担着为读卖新闻社购……”　　 杜笙听后，兴趣顿时上来。　　 将电视剧推向霓虹市场，这无疑是一种反倾销啊。　　 毕竟近几年，霓虹剧与韩剧在国内攻城掠地，打得众多内地自制剧抬不起头。　　 另外，杜笙很清楚霓虹人很钟情于东方文化。　　 其中以三国题材为最。　　 前世吴羽森导演的《赤壁》虽然评价褒贬不一，但在霓虹竟然取得了超过百亿霓虹币的票房。　　 折合人民币接近7亿！　　 此外，《幻诛格格》、《康熙微服私访记》等古装剧也在霓虹取得了不错的市场反响。　　 这表明古装剧在霓虹大有市场。　　 要是再算上杜笙自身在霓虹的人气……　　 正因如此，宫本久秀才会急切地希望购买《仙剑》播放权。　　 富士电视台和读卖新闻社在霓虹具有极大的影响力，与之合作的确有利于《仙剑》和《水月洞天》的知名度。　　 也能为公司未来影视作品的国际化奠定坚实基础。　　 杜笙沉思片刻，说道：　　 “原则上，我们非常乐意与贵公司合作。　　 但有几个关键问题需要解决。　　 首先是版权价，《仙剑》这部剧有多火，相信已经不需本人叙述。　　 其次是配音译文问题，如果贵公司引进我们的电视剧，必须确保配音译文的质量。　　 如果我们对这方面觉得不满，那么有权要求修改，甚至可能终止合同。　　 最后，二次授权、宣传推广与支付方式……”　　 谈及授权费用问题，宫本久秀早有预料。　　 商业谈判中价格的讨论是不可或缺的一环。　　 但杜笙提出的配音译文、支付方式这些要求，让他有些措手不及。　　 杜笙之所以如此重视这些，是因为前世曾见过一些东方优秀剧在海外发行时，被弄得颠三倒四。　　 尤其是在霓虹，配音译文的质量常常令人难以接受。　　 看到宫本久秀的困惑，杜笙以调侃口吻道：　　 “我们星际传媒在制作作品时，一如贵国的躬匠精神，对每一个细节都追求完美。　　 如果配音译文不能达到预期，那么我们宁愿不获利，也不会丢掉口碑！”　　 宫本久秀听完，直接被震住了。　　 他没想到杜笙这么清楚他们的工匠精神，于是深深鞠躬并郑重说道：　　 “杜君，你说得很对！　　 回到公司后，我会将你的这份精神传达给每一个人，并尽力将你的作品放在霓虹播出。”　　 “那麻烦宫本先生了。”　　 杜笙笑着站起：　　 “如果你方便的话，下午或明天上午到星际传媒，我们再详谈条约。”　　 这里是临时场所，今天的交流也只是表达双方的意愿。　　 至于具体的条款还需进一步商讨。　　 宫本久秀当即应道：　　 “明白，我会尽快带人前往拜访，尽早促成合作。”　　 杜笙客套两句，将宫本久秀送出了休息室。　　 钟甄跟他一起坐上车，问道：　　 “接下来谈论播放授权问题，你有具体想法吗？”　　 杜笙在她身边坐下，一本正经道：　　 “我们东方人做事讲究公平公正。　　 珠江台与湾城中视购买《仙剑》的首播权是多少，卖给霓虹乘以2就差不多了。”　　 虽然《仙剑》是由星际传媒+阮星科技+珠江台三方投资，但主导权归属星际传媒。　　 因此购片流程仍然按常规进行。　　 当初，珠江台给出《仙剑》的首播权，是每集20万，35集总计760万元的价格成交。　　 这一价格在2004年可谓惊人，但并不算离谱。　　 毕竟去年张大胡子的《天龙八部》，最高收视还不到6，结果都能卖出近10万一集。　　 40集的篇幅，面向全国几十家电视台以及音像和海外版权，至少能赚上千万元。　　 珠江台为何给出这样的价格，自然是有其原因。　　 其一，作为该剧的投资方之一，它为该剧定价较高意味着资金大部分仍将回到自身账户。　　 其二，提高《仙剑》的价格有助于宣传和招商，有助于提升其二次播放权的价值。　　 其三，物以稀为贵。　　 这样做算是一举多得。　　 后续中视就是按照这个价购买的。　　 听完杜笙的话，钟甄有些怀疑：　　 “每集40万rmb！这不太可能实现吧？　　 富士电视台多半不会接受这样的高价。　　 而且珠江台制片人知道这件事后，可能会建议我们降低售价。”　　 对赵耀明来说，《仙剑》能出口至霓虹代表着文化输出，同时也是政绩之一，所以肯定会尽力促成交易。　　 杜笙摇摇头，说道：　　 “这些事无需担心，《仙剑》的主导权和海外版权都属于我们，他们不会胡乱干涉。　　 对赵耀明来说，以高价卖出剧集才能算成绩。　　 随便低价出售的情况，全国电视台以往也不是没有，没什么意义。”　　 泱视当年将《三国演义》卖给霓虹的价格是每集8万，这让霓虹人欣喜如狂。　　 在杜笙看来，这部精良剧每集成本高达近百万，这个价几乎是贱卖。　　 个中原因有很多。　　 最大原因是，国内剧在海外市场往往缺乏自信。　　 许多出品人抱着能卖一分是一分的心态，拉低市价搞得别人想高卖都不行。　　 而泡菜国那些肥皂剧在霓虹都能卖出高价，对比不要太强烈。　　 其中《孤单又灿烂的神》最高达到每集近百万rmb，堪称抢钱。　　 在杜笙看来，想要实现文化输出，绝不应该是靠这种卑贱甚至乞求的方式。　　 而是挺直脊梁将钱光明正大赚了。　　 “《仙剑》在湾城、香江和内地均创下收视记录，成为爆款是肯定的，千万别低估它的影响力。”　　 杜笙见钟甄仍有存疑，解释两句：　　 “霓虹方面主动来商讨购买事宜，本身就证明了它的成功。　　 如此一来，我们也算掌握谈判优势，价格方面没有商量的余地。　　 而且富士电视台若以高价购买版权，必将更加重视这部剧，宣传方面也肯定会跟上，这无疑会进一步扩大《仙剑》的影响力。”　　 说到最后，杜笙淡淡总结：　　 “与霓虹人打交道，礼貌和尊重并不足够，只有实力才能赢得他们的尊重。　　 只要我们的作品足够优秀，他们自然会做出让步。”　　 钟甄笑着认可：　　 “这一点确实如此，霓虹作为世界第二大经济体，财力雄厚。　　 面对这样的狗大户，不宰它一刀良心都过意不去。”　　 商量完这件事，她又有些好奇：　　 “你确定去参加k1十周年‘明星选手回归’赛事？”　　 时间没几天了，她们这边必须给说法，不然那边也不好安排。　　 杜笙想了想，最终点点头：　　 “你回复他们吧，不过对手必须是出场费百万美元以上的世界拳王，不然我只观赛。”　　 之所以答应，除了收获巨大钱财与人气外。　　 最重要是为自己影视剧铺路，彻底打开霓虹市场。　　 毕竟这档节目在霓虹很有市场，最高收视曾经媲美红白歌会（类似春晚）。　　 这次还是十周年庆，噱头与宣传十足，流量大大的有。　　 在讨论完工作事宜后，杜笙被钟甄和郑梓妍分别邀请到家中。　　 在两位美女的特殊“招待”下，他感慨皂滑弄人，不得不古道热肠相救。　　 当天傍晚，宫本久秀带着两名下属来到星际传媒。　　 这里属于近郊，周边绿树成荫，处处散发着自然与和谐的气息。　　 宫本久秀收回视线，对着接待的杜笙赞不绝口：　　 “杜先生，你们公司仿佛世外桃源，远离喧嚣与纷扰，让人心灵都得到洗礼。”　　 杜笙知道这是客套日常，不以为意笑笑。　　 一番闲谈切入正题后，宫本久秀不仅心灵获得洗礼，还受到了极大暴击。　　 杜笙报出每集40万rmb的价格时，他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因为他们团队的预期价格是每集12万，最高底价是20万。　　 对比以往，宫本久秀觉得这个价格已经相当有诚意。　　 甚至打破了霓虹引进东方电视剧的单集价目。　　 宫本久秀有些激动：　　 “杜先生，这个价格完全超过我们预期。　　 毕竟购买播放权后，我们还需要重新配音译文，花费相当高。　　 如此大的代价，我们实在难以承担。”　　 若答应对方的开价，换算成霓虹币，那可是520万一集，全剧得花费近2亿！　　 杜笙淡然一笑，回应：　　 “在商言商，宫本先生的心情我明白。　　 这次合作无法达成也无关系，买卖不成仁义在嘛。”　　 宫本久秀见对方漫不经心，心中有点摸不着头脑，又问：　　 “那《水月洞天》这部电视剧的价格呢？”　　 杜笙慢悠悠地回答：　　 “这部剧我们才刚开始拍摄，如果你有兴趣，可以后续再联系。”　　 宫本久秀微微点头，他之前也做了一些功课。　　 但对于《仙剑》这么高的报价，仍旧有些难以下口。　　 只是就这样一走了之，却又十分不甘。　　 最起码，他无法向上头交代。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