吼吼吼吼吼吼呜呜吼呜呜呜呜!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吼吼吼吼呜呜吼吼! 天之涯地之角,狂风怒号,云如海涌,那山呼啸着,海拍打着,风雨就是夜澜。 怒海狂澜、湾潮沧浪、云飞无涯。 吼吼嗡嗡嗡! 呜呜呼呼呼! “老和尚疯魔了!打开护山大阵!!!” 宇文途劈开风雨,冲着山门内夜间值守的弟子运起真元大喊道。 锵锵锵锵! 一把巨大的长刀从高天之上怒斩而下,宇文途仓促之间举起手中的刀抵挡着。 吼!!! 那把巨大的长刀转瞬之间劈出了漫天的刀芒,但是宇文途把手中的刀舞得风雨不透。 哗啦哗啦哗啦! 嗡嗡嗡嗡嗡嗡! 锵锵锵锵锵锵! 云天涯刀宗群山之巅开始荡漾起阵法光华韵纹,随即便与那晦暗无边的漫天飞舞的风刃雨刀一起残噬湮灭消弭着。 “哇哇哇……大师兄,天上下刀子啦……” 一声大喝响彻了整个刀宗山门内。 “啊……不是……这是箭雨……” 又一道惊呼突兀的喝喊道。 “不止是刀子箭矢……这边还有好多……好多……斧钺钩叉……” “啊……怎么突然出现这么多妖魔鬼怪般的兵刃……” “启阵……快启阵……全力运转法阵……” 锵锵锵锵锵锵锵锵锵锵锵! 铿铿铿铿铿铿铿铿铿铿铿! 云天涯刀宗门内各处山头殿阁楼台间传来了杂乱无章的呼喊声以及兵器交击的金铁之音。 呼呼呼呼呼呼! 溟濛的狂风骤雨夹杂在了这一座座云烟缭绕、干戈四起、阵法凌乱的暗夜群山里。 吼! 叽! 叱! 刺啦! 轰轰轰轰轰轰轰轰! 轰隆轰隆轰隆轰隆! 一些奇怪的兽吼鸟啼之声开始从那高天之上嘹亮的响起,随即那黑暗的苍穹之上,隐隐约约有着雷光泛起,再接着随着一声春雷乍起,整个天地之间都被照的大亮,无数的雷霆此起彼伏、噼里啪啦的铺满了云天夜穹。 “啊?这是……喂!!!师叔……师叔!!!你这是要在此渡劫吗?!!怎么招来这么多雷霆……快停下来!!!这会让我刀宗遭受灭顶之灾的……” 宇文途斩飞了一片凌空飞舞而来的戈戟,旋即不可置信的看向了天空之上那些犹如龙蛇般交错翻腾、盘结缭绕的雷霆,连忙对着那坐在崖边打坐的魔王佛叹大声呼叫着劝道! “阿弥陀佛……南无阿弥陀佛……诸行无常……一切世间法……无时不在生住异灭中,过去有的,现在起了变异;现在有的,将来终归幻灭。三法印的真谛必须要通过正法实修来证得。” 魔王佛叹依旧风雨不动安如山的端坐在悬崖边上,不住的诵着经文说道。 “嘿……你个疯和尚……” 锵锵锵锵! 轰轰轰轰轰! 宇文途刚想喝骂几声,不曾想这漫天飞舞的兵刃便突然接引上了云天之上的雷霆,旋即携着天雷之威劈斩向了他。 嘭嘭嘭嘭嘭嘭嘭! 嗡嗡嗡嗡嗡嗡嗡嗡! 宇文途且战且退,也祭出了几招凌厉的刀法“气凌千云”、“长风万里”、“八荒斩龙”,震退开了成片成片雷罡刀兵,但是他毕竟有所顾忌,也不敢大开大合的施展真元气劲,只得在取得一些上风的时候,几个闪掠间冲回了魔王佛叹的身前,伸手想要摇晃打断魔王佛叹的施法,不料想他刚伸出手去,一只浑身沐浴着雷霆的怪鸟便以极快的速度袭击向了他! 锵! 刺啦! 轰轰轰轰! 宇文途只得架起手中的长刀去抵挡,然后顺势把这雷霆怪鸟给斩成了两半,然而这怪鸟被他劈成了两半之后,竟然爆发出了无数的雷芒,瞬间把他与魔王佛叹给淹没在了其间,此处山巅霎时便土石爆裂、尘土飞扬了起来。 “诸行无常,是生是灭,生灭灭已,寂灭为乐。” “一切诸行无常,一切法无我,涅槃寂灭。” “‘通达无碍者’,得佛法印故,通达无碍;如得王印,则无所留难。问曰:何等是佛法印?答曰:佛法印有三种:一者、一切有为法,念念生灭皆无常;二者、一切法无我;三者、寂灭涅槃。” “佛说,所有事物的运行都是无常变化的,有生就有死,有死就有生。而只有有了生与死的概念,才会感到所有事物的无常生灭;如果没有生与死的分别,就不会感到诸行无常了。幸与不幸都是相对而言的,没有不幸也就无所谓幸。” 魔王佛叹的颂念之声却是风雨无阻、雷鸣不掩、清越空灵的响在了云雷之下、众山之巅。 “老和尚……你今天是要与我宗门开战吗?!” 一位刀宗的青年弟子带着十几位同辈弟子赶到了此处山崖之间,把魔王佛叹所在的那片烟尘给团团围住了,这青年弟子对着魔王佛叹厉声责问说道。 “三师兄……你们打不过他的……快退下……” 宇文途从烟尘里飞身而起,落在了那赶来支援的青年身边,语气惊慌失措的喊道。 “桀桀……嘿嘿……” 然而不待这里的十几人再做出反应,一道道金光遽然从那那烟尘中射出,瞬间刺穿了所有的黑暗,也穿破了众人的身影。 蓬蓬蓬蓬蓬……蓬蓬蓬! 吼吼吼吼吼吼!!! 此山间顿时就爆发出来十几道恐怖的魔焰罡气以及可怖至极魔啸之音。 “四师弟……快……啊……” 那刀宗的三师兄刚想提醒宇文途不曾想一只魔爪便就把他拍飞,而宇文途则被另一只魔爪给紧紧抓住,然后不断的被魔爪挤压暴捏着,似乎下一个瞬间,就会骨分肉离、血溅当场! “春秋笔,拭万象!”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道紫色气芒眨眼掠过了此处,以一种风卷残云之势,拂去了那漫天的金芒以及魔焰交织的光怪陆离景象。 锵锵锵锵锵! 一种刀宗弟子的兵刃随着金光魔焰消逝,陆陆续续的掉在了地上,而那些弟子则是依旧神色迷茫的怔怔呆立在当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