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毕,就见忽必烈转身,带着武修文以及完颜萍二人,直奔中军大帐走了过去。而尹克西与尼摩星等人,也纷纷跟了上去。 只是,他们几人的站位,却是非常的讲究,隐隐有将武修文两人,给包围起来的架势,以防他们两人逃跑。 少顷,蒙古大营的中帐之中就摆上了酒宴,忽必烈更是叫来了一群歌姬。 一时间,蒙古大帐之中歌舞升平,推杯换盏,当真是好不热闹。蒙古歌姬虽然不及南朝的修文婉约,但也高挑豪迈,颇有一番异域的风味。直将尹克西与尼摩星等人看的,眼睛直勾勾的,哈喇子流了一地。 武修文现在被忽必烈挟持着,被困在了这蒙古大营之中,心情自然是极差的。他只是在那里默默的饮着美酒,又哪里有心情欣赏这些歌姬。 而完颜萍小丫头,则是也坐在武修文的身旁,一言不发。只是,时不时扫向忽必烈的眼神之中,带出的那道寒意,显示着此时小丫头的心中并不平静。 忽必烈将手中的美酒一饮而尽,见到武修文那兴致不高的样子,却是明知故问道:“武少侠兴致不高却是为何?难道是少侠见惯了南朝歌舞,我蒙古歌姬入不得少侠的眼么?” 闻言,武修文眼神一顿,瞬间就恢复了清明,随口说道:“王爷说笑了,在下乃是草莽之人,又哪里懂得什么歌舞。况且,蒙古的歌舞虽然与我中原大不相同,但也是豪迈大气,颇有一番风味,何来不入眼之说。” 听到武修文的言语,忽必烈也是默默的点了点头,就再次招呼众人喝了起来。 只是,在众人都不曾注意的时候,他却是借着尿遁出了大帐。然后叫来了一名使者,让他带着刚刚武修文掉落的精钢长剑,以及自己亲手手书的一封书信,悄悄的来到了襄阳城中,将长剑与书信都一起交给了郭靖。 ..........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以后,突然见到那忽必烈转头看向了金轮法王,开口对他说道:“近日招贤馆之中,再次来了几位宾客,且各个身怀绝技,国师若有闲暇,不如前去看看吧!” 闻言,金轮法王双手合十,先是回了一礼,这才开口说道:“呵呵,王爷贤名远播,自有义士来投,老衲却是要恭喜王爷了,这实乃是国家之福啊。” 忽必烈见金轮法王如此说,心中也甚是开心,不过他却微微的摇了摇头,说道:“国师言重了,那几人的本事再大,又哪里及的上国师,与这位武少侠的文武全才呢?” 忽必烈此言本是捧金轮法王与武修文之意,只是他此话一出,顿时就引起了,潇湘子、尹克西等人的不服。最终还是尹克西忍不住,率先开口说道:“王爷此言虽是有理,但在下心中却是有些疑问。国师作为我蒙古帝国的一国国师,料想武功自然是十分高强的。” “只是,国师向来比较低调,故而我等从未见过国师的真正本事。此次众人正好齐聚,不如就由国师露上两手,也好叫我等瞧一瞧国师的风采!如何?” 尹克西话音刚刚落下,坐于一旁的尼摩星也开口说道:“尹兄所言甚是有理,老夫倒也想领教一下国师的本事。想必诸位都是知道,不管是吐蕃还是蒙古的武功,俱都是从天竺而来的。世人常言道:青出于蓝而胜于蓝。老夫对于此话却是略有不信。” 金轮法王见到众人纷纷将矛头,指向了自己。心中也是一阵的不快,脸色铁青的看了二人一眼。 随即,他就转怒为笑,开口说道:“呵呵,老衲的国师之位,乃是太后、大汗、以及四王子殿下的恩典。但老衲本事低微,实在是有些受之有愧。不过.....” 还没有等到金轮法王讲完,那边的潇湘子就立即插口说道:“既然国师自知自己实力低微,那就应该退位让贤才是啊!” 话毕,潇湘子的一双眼睛,就死死的盯向了金轮法王,嘴角还带上了一丝丝冷笑。 面对几人的冷嘲热讽,金轮法王却也是不见丝毫的慌乱。他先是不慌不忙的架起盘中的一块牛肉,这才笑着看向众人,说道:“此块牛肉,乃是盘中最为肥美的一块。老衲原本并不是非吃他不可,只是偶然动快之下,就将他夹到了手中,此正应了我佛门的缘法之说。” “诸位施主若是有兴趣,尽可将其夹走,也就是了。” 话毕,金轮法王就夹着那块牛肉,停在了自己的面前,摆出了一副静等众人前来夹肉的姿态。 话说,这大帐之中的众人,俱都是聪颖之辈,又有哪一个不是人精。 金轮法王话中的深意,诸人瞬间也就明白了过来。他嘴上虽然只是说的一块牛肉,但是其实是暗指的,那蒙古帝国的第一国师之位。 尹克西见到金轮法王的动作以后,眼珠子咕噜噜一转,就直接操起手中的长快,奔那块牛肉就夹了过去。 然而,金轮法王又岂是那般好相与的,正当尹克西的快子,将要和牛肉碰到一起的时候。就见金轮法王快速的出手,将其中的一根快子横扫,与尹克西插来的快子碰到了一起。 “趴!” 一声清脆的响声传来,尹克西顿觉自己的手臂一震。他竟然有些拿捏不住,一双快子脱手,直直的掉在了桌子上面了。 与此同时,因为金轮法王松开的那块牛肉,也落向了桌子。 只是,还不等牛肉沾地,金轮法王就再次出手,稳稳的将其夹在了自己的两根快子上了。 见到这一幕,众人的脸上纷纷露出了一脸惊愕的表情,看向金轮法王的目光,也不禁变得更加凝重了起来。 尹克西输了一阵,心中犹自不服,快速的将快子捡起,五指牢牢的捏紧,心想:“这次你必不能将其碰掉。” 想罢,直接出手,再次奔那块牛肉夹了过去。 见状,金轮法王嘴角冷笑,再次故技重施,一快横扫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