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喝水吗？还是吃水果？”　　 周晏城摇头，问她：“我能问你个问题吗？”　　 姜恬眨眨眼睛：“好啊。”　　 “你有工作，并不需要依附别人，为什么会在当年选择嫁给陈烽烈？”　　 周晏城发觉姜恬每天都在刷新他的认知。　　 看到工作状态的她，周晏城突然为她感到几分不值得。　　 哪怕她随便嫁给一个普通人，也不会像嫁给陈烽烈那样，当了七年的影子。　　 “为什么会问这个？”姜恬没有立即回答，而是反问。　　 “有些好奇。如果你觉得不方便，也可以不回答。”　　 “因为我当时在姜家，被姜太太谋划着给一个五十九岁的港城商人做第三任妻子。再加上我恋爱脑，陈烽烈跟姜晴分手后对我好，我还以为他喜欢我。他对姜晴好的时候，我挺羡慕的。”　　 “在姜家我的主要价值就是联姻，没有陈烽烈也会有别人，我看他顺眼一点。”　　 周晏城问她：“不能逃吗？”　　 “高中我逃过一次，被我爸打断了四根肋骨，高考时还在住院。我爸三教九流的人认识一大堆，想抓我回来易如反掌。他又格外爱面子，女儿逃走，不就代表过得不好，他怎么忍受得了。”　　 “况且他手里还有很多我妈留给我的东西，一直占着不给……后来我就老实了，也许我应该学会保全自己再谈其他。”　　 周晏城看着姜恬，明明她的语气并不在意，可他能想象到她年少时为了逃走付出了多少。　　 “跟我结婚也是权衡利弊的结果？”　　 姜恬没有回答，挑眉问他：“你不也是？比起离婚后回姜家坐牢或者再配个老头子，我宁愿在这个小房子里跟你当同居室友。”　　 周晏城突然笑了笑：“你跟我们见面时还真是不一样了。”　　 “见面不装得弱势点，说不定你不会那么快接纳我。”　　 姜恬倒显得很坦诚。　　 周晏城心想着的确如此，他一向对别人戒心很重。　　 但她这样的性子，他并不反感。　　 “行了，中午想吃什么？”　　 姜恬站起来，一双细白的长腿占据了正坐在那里的周晏城的大部分视线。　　 他不动声色地转移目光：“随便吃点吧。”　　 “随便很难，但我会尽力让你满意。”　　 姜恬起身去忙活了，周晏城一侧目就会看到她的身影。　　 本来很小的房子里，突然有了烟火气。　　 周晏城头靠在沙发上，不知不觉，心情放松，就那样睡了过去。　　 睡梦间，他感觉有人靠近，长期的警惕意识，让他迅速伸手，制住那个人的手腕，由下变上，牢牢锁住对方。　　 一系列动作做完，周晏城才睁开眼。　　 然后，跟姜恬惊吓的目光对个正着。　　 此时姜恬被他控制在身底下，雪白的手腕被他使劲攥住举到头顶，而他，则紧紧压住她。　　 两个人的呼吸交汇在一起，周晏城突然忘了自己接下来要做什么。　　 视线从姜恬白嫩的脸庞到精致的锁骨，再到……　　 气温一寸一寸升高……　　 “那个……放开我……”　　 这个姿势显然让姜恬很不自在，周晏城的鼻尖跟她的……太近了。　　 周晏城这才如梦初醒，立即松开了姜恬。　　 “对不起。”　　 他尴尬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刚才他是被人控制了吗？　　 竟然……　　 “没关系，我理解。你这种人小时候应该经过训练，也怪我太自以为是，想逗逗你来着……”　　 姜恬揉着手腕，还不忘安慰周晏城。　　 周晏城张了张嘴，没说什么。　　 饭桌上，姜恬还是一如既往地给他用公筷夹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