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明左右使掌控的手段,归根结底,还是与剑池有关,剑池乃是用来控制一切神教中人的手段,除了教主,左右二使也同样掌握着一些控制剑池的手段,只要将四大护法引入剑池之内,那一切也就尘埃落定了。”说到这里,他的脸上不禁浮现出了一抹苦涩,又道: “只不过,在下却是意外撞破了他们的密谋,这才给自己引来了杀身之祸,还未自我介绍,在下先前乃是教主的亲信白稷,因此能够接触到许多教中寻常教众不得而知的隐秘,相信有着在下的助力,再加上几位道友的实力,很快便能够将摩罗教连根拔起,不知几位道友意下如何?” 此时白稷已经有些感到不安,他也不知道自己接下来的计划是否能成,更不知道何时才是动手的最佳时机,最起码现在不是,他只能尽可能的拖下去。 现在高觉十之八九正在暗处监视着他的一举一动,一旦事情有变,对方便随时能够夺了他的性命。 他已经成功将消息传递了过去,对方完全能够假借追杀之名将他解决,反正摩罗教的行事向来诡异莫测,悄无声息的将他铲除,也不是不能接受的事情。 但这样终究有暴露的风险,在不到迫不得已的情况下,对方应该也不会走到这一步。 他又何尝不是在赌,他现在已经按照高觉的要求做完了他该做的事,接下来只等一个时机,对方总不可能无时无刻都在盯着他。 易安苦笑一声,一时间竟不知从何说起了。 他想了想,眼下还是先将敖秀秀的身份解释清楚吧。 在知晓敖秀秀确实跟易安相识之后,林诗茵这才不得不罢休,对方今日此举,可是给她带来了不小的麻烦。 这些年,她一直都在极力隐藏龙影的存在,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她可不想在龙影还未成长起来之前,便过早的暴露于人前。 龙影的存在,就仿佛是悬在所有人头上的一把利刃,稍有不慎,那些奸邪之辈,便人头不保了。 如果被他们知道了这件事情,那些奸邪之辈势必会寝食难安,接下来只怕就是不计一切后果的将龙影连根拔起了。 这长安城看似很大,实则任何风吹草动,都在无数人的密切监视之下,明月阁的异常,只怕会引起一些有心之人的警觉,接下来只需要顺藤摸瓜,未必不能查清明月阁的底细。 看来不得不将明月阁放弃了,这也是不得已的办法。 虽然损伤不到龙影的根本,但也总归是一个不小的麻烦,还好她先前对于今日这种局面早有预料,在长安城中准备了另一个去处。 “易哥哥……我是不是给你惹麻烦了。”敖秀秀有些歉意的说道。 “哎,你的性子还是太冲动了,但事已至此,这件事情多说无益,还是想一想该如何补救吧。”易安叹息一声,神情略显无奈,对于敖秀秀他实在责怪不起来,毕竟对方也是一心为了他的安危。 虽然不知道敖秀秀是如何找到这里的,但这件事情跟他或多或少也有一些关系。 虽然林诗茵还没有说什么,但对于林诗茵脸色的转变,他还是都看在眼里的,他又不是愚笨之人,当然知道对方担忧的地方。 一旁的敖秀秀抬眸看了一眼易安,又看了一眼林诗茵,不禁陷入了沉思,沉吟少许,她的心情突然变得有些落寞,忍不住问道:“易哥哥,她难道就是你发妻吗?” 敖秀秀想到了曾经在龙宫之时,易安曾跟她说过的话。 林诗茵跟易安闻言,神情不禁为之一滞,尤其是林诗茵,更是感到难以置信,敖秀秀所言,当然不会是空穴来风,这样的话,那岂不是说易安已有婚配? 可是她先前怎么从未听说过? 不过话说回来,她跟易安接触的次数并不多,也没有熟悉到推心置腹的地步,对方显然没有跟她讲这件事情的必要。 易安的心情有些复杂,这是他当初的搪塞之言,现在很难自圆其说,他可以用另一个谎言来缓解自己眼下的处境,但他并不想这样做,敖秀秀这几次义无反顾的帮他,他心里已经将对方当做是了真正的朋友,先前乃是为了尽快脱身,在不得已之下才编造的谎言,如果现在仍旧欺骗对方,那他只怕就连自己都很难原谅自己。 更何况,林诗茵也在这里,对方跟他最早便认识,后来更是在她的引荐之下去了杭州,对方对于他的情况,只怕是了如指掌,如果他突然冒出一个发妻,只怕林诗茵也会对他产生怀疑。 “这位乃是林姑娘,是这雁北王朝的长公主。”易安解释道。 他不禁想到了这二位的身份,竟都是公主。 这或许也是为何两人一见面便大打出手的原因吧。 在性格上,两人似乎也有些相像,她们都很是要强。 紧接着,易安又解释了一番,这才总算解开了两人之间的误会,虽然经过了方才的不愉快,她们很难冰释前嫌,但也总算不至于再相互仇视了。 敖秀秀也终于得知一个让她有些咬牙切齿,心里又难免有些惊喜的消息。 原来易安并没有婚配,先前在龙宫之时,竟都是欺骗她的。 母后说得果然没错,男人的话,真是不可信。 这让她陷入了一种很矛盾的心理,一方面是先前被欺骗了,心里难免有些气愤,但这种气愤并没有维持多久,也就消散一空了。 转念一想,她其实也能够理解对方,先前他们素昧平生,对方做出那般反应也不足为奇,在真正熟识之后,对方没有再欺骗她,而是选择了坦诚相待,这样一来,也意味着对方真正的认可了她。 这也是易安跟别人最大的不同之处,无论是在龙族还是人间,她从来没有遇到第二个像易安这样独特的人,对方不仅能够对她不为所动,竟然就连已有婚配这种借口都能想得出来,如果换做别人,只怕巴不得成为她的驸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