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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相见欢

江山一曲得意欢 醉得意 7715 2024-05-09 05:22
  月朦胧,鸟朦胧,月光依旧皎洁,怎奈郎心似铁!郎心真的似铁吗?  易霖低首看着这两个已是昏迷过去的女孩儿,却是忽然间感觉手足无措起来!  夜色寂静,只有轻风微微的吹拂!那女孩子身上特有的少女的气息却是透过年轻人的鼻端不断的侵袭着乃至于心扉之间,魂魄荡漾间却是搅扰的他心神不宁,气息都有了些许的微乱!  “禽兽和禽兽不如到底有多远?”易霖长出了一口气,却是定了定自己的“道心”!却又不由自主的低头看了看那怀中的两个女孩儿,只是那两张吹弹可破的美丽脸颊就在自己的面前,微微抿着的樱唇更是近在咫尺!  如此尤物!易霖不禁苦笑起来,嘴里却是说道,“唉,也罢,山人还是孩子嘛!”说完手掌微托这两个女孩子的脖颈,两缕真气却已是透入!  须臾间,这肖笑和徐歌便已是醒来,迷蒙的双眼扎一睁开便是惊觉竟是在一个男子的怀里!  女孩们心中一阵慌乱,娇躯用力挣扎,就是要站起!等待看清那英俊的面颊竟是就在眼前时,一切都安静了!  两个女孩双双依偎在易霖的怀里,却是俱都泫然欲滴的注视着这个一秒钟前还是自己心里的“不良人”!  月光虽然依旧温柔,但是气氛却是逐渐的尴尬起来!易霖眨了眨眼睛,却是顺手把两位“不速之女”轻轻的扶稳后,眉头却已是紧皱!星目带着疑惑却是只是不发一言的看着她们俩!  夜风渐渐大起来,风卷着些许的落叶、“呜呜”的嚎叫着从三人身边刮过,如鬼魅的不甘,如夜枭的鸣叫!刚刚受到巨大惊吓的肖笑和徐歌,此时也不自禁的紧紧的抱着自己的胳膊依偎在一起,不自觉的感觉到一丝凉意从皮肤表面直透到心里,身体不由得颤抖起来!  时间一点一滴的慢慢的过去,犹如亿万年来在戈壁滩上飘落的流沙,紧张、惊恐以及些许的孤独感使得两位女孩又是轻轻的抽泣起来!  “又哭了!”易霖心头微慌,却竟然只是看着这两个女孩子而已!“这时候正确的打开方式,难道不是揽入怀中吗?”毫无来由的一个想法却是吓了这少年郎一大跳!  “真要再次揽入怀中啊,只是要先揽住哪一个这也是一个问题啊!”易霖的嘴角抽搐了一下,心道,“这俩女孩为何出现在这里,而且是如此的突兀?”,年轻人却又警觉起来!  深夜,荒坡,砂石的路面以及夜空中的月!如此情景,真的引人遐思啊!  那徐歌却是忍不住了,眼睫毛上的泪珠还没有掉下,却是杏眼圆睁的娇嗔的一跺脚,如葱白的小手一指易霖,却是骂道,“你这个大混蛋,拽什么拽啊,啊,我和肖笑大老远的来找你,你就这样啊,见你时你吓唬人家,刚才又差点被人杀了,啊——我招谁惹谁了我——呜呜呜——”徐歌边说边哭的竟然双手捂脸蹲下身来,只是珠泪盈盈的大眼睛却透过手指缝偷偷的打量着易霖!  那肖笑却是没有说话,两个如玉般的胳膊只是紧紧的抱在怀里,却如那受惊的鸟儿一般呆呆的站在那里,眼色朦胧如雾,只是在看向易霖时,那红红的眼睛却似乎还是有少许的灵动的!  如此样子,任谁见了都是心生怜爱。娇生惯养的女孩儿,自然应该是被人百般呵护的,今夜的感受,自是让这两个平时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娇女备受打击,似乎世间依然有自己不可捉摸的存在是原来的自己所无能为力的!  易霖又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如此情景,易霖似乎也只能是叹气了,逼哥已死,凶手已逃,最关键的是,除了那一声如夜枭般嚣张的长笑之外,他对飘然离去之人一无所知!  那人身形不高,看那身手却是有一身不错的功夫;从那逼哥临死前的异象来看,竟又是一个用毒的高手!  “能是谁呢?”易霖眯着眼睛,静静的望着夜幕中的极远处,心中隐隐的觉得,有人似乎要掩盖什么,只是因为有什么东西似乎已经微微的漏出了一丝丝的缝隙!  “喂!你这个大混蛋,你打算就这样看着我们吗!”看到易霖只是不说话,刚才看自己的眼神似乎也已是转向了别处,娇小的徐歌却又忍不住了,怒而站起娇斥这“不良人”!  “噢,呵呵,倒是想问问混蛋,这么晚了,你们来这里干什么!”易霖回头看着嘟嘴瞪眼的徐歌,又看了看旁边站着的娇俏可怜无助的肖笑,却是眨了眨好看的眼睛,突然就问道!  “啊?混蛋是,呸,你才是混蛋呢!我们?我们当然是找你来了!是吧?姐!”徐歌一阵慌乱却是赶紧把肖笑拉下水!  易霖星目一转,却是看向那肖笑,肖笑却慌乱起来!姑娘家家的刚才的惊惧已经渐渐的被现在的羞涩慌乱所取代!她那两只白皙如玉的手互相搅搓着,眼神四处游走,终于是直直的看着易霖了,说道,“太晚了,省城回不去,就来找你了!”徐歌听了,双手敷面,心中不禁感叹,“这也算个理由吧!”  女孩子的心事,总是万千变化的,语言只是随着心情的变化的外在的一种表象!  刚满十八岁的易霖,自是不能真正的懂得此中奇妙遐思!不懂就不懂!年轻人转身向着那几颗旱柳走去!逼哥虽然已死,他总是要去看看的!涉及到人命,年轻的易霖也不禁一阵的头大!  “你,你干什么去?”肖笑看到易霖转身就走,不由得冲着年轻帅气的背影着急大喊。如果是白天,肖笑肯定会拉着徐歌转身就走,坚决不会和这混蛋再说一句话!可是,肖笑看看四周黑黝黝的旷野,杂树,荒草,如此情景,转身的勇气早已经消失殆尽!  易霖没有回头,“你们在这里等着我,我看看就回来。”说完摆了摆手。  “姐,他说他看看就回来!”徐歌抓着肖笑的肩膀悠悠的说道,肖笑白了徐歌一眼,没有说话,只是看着易霖远去的背影沉思。  施展搜魂秘术是极耗神识的,易霖微感神思略有倦怠,便双手自然负后,凝神忘形,边走边施展行步踏桩之法慢慢涵养着心神精气,待到那树下时,精气神自已恢复到充盈的状态!  易霖站定向着四周极目看去,县中围墙外的旷野极空旷,刚才打斗之处的几株旱柳便越发的显得突兀挺拔,四野虫鸣已起!只是随着夜风扩散到了极远处!然而却有几只夜雀,一直在天的高处盘旋不去,似是有巢难归?  易霖借着月光低头往树下一看,不禁一怔,那死去的逼哥的尸体却已不知去向!易霖惊怒,手一扶树干,提气纵身,身形即起,飘然跃上树梢,茫茫夜色,戈壁风沙,半轮明月当空照,哪有一丝的人迹!  登高可望远,县中围墙内外,只有些许的路灯闪耀,但是校内的建筑却是一片漆黑,校门处的传达室,除了依旧例依然明亮的门灯外,其它亦是无一亮光,易霖轻轻颔首,邪魅的笑容一闪即逝,“这个动静,那老吴头怎么没有反应?!”  易霖回到二女处,只见肖笑正靠在徐歌的身上窃窃私语,月光如水铺洒在两个美艳女孩的身上,只有洁白一片,未有丝毫瑕疵。只是此时的易霖,心中正有大疑惑,于是,帅气的脸孔便不由得有了一丝嗔怒,嗔怒在心,面容自是肃然。两个女孩见状,不禁心内湍湍,实在是不知道这年轻帅气的大男孩此时心中是何所思。易霖摇了摇头,既然未知,那以后找机会查清便是,大千世界,人间熙熙,只要有心,自会找到蛛丝马迹。想到这,易霖不再苦恼,何况眼前女孩,自省城千里奔波来L县见自己,心中自然有点小骄傲,于是心中一舒,面上便有了笑容,在嘴角荡漾的笑意,便似春雨破开了冰湖,眼神轻柔,看向徐歌和肖笑。徐歌见状,不由得警觉起来,警惕的躲在肖笑的身后,只露出半个脑袋,疑惑的问道,“你,你怎么笑了?你,你有什么企图?!”肖笑不由得也惊诧莫名的看着易霖,易霖一扶额头,不禁苦笑。  L县城有一酒店,曰宾思假日酒店,号称是县城最高档之处,据称其拥有五星级的设施和服务,具体如何星级服务,自然不是易霖这种乡下孩子所能想象的,酒店位置自是位于县城首善之区的中心广场附近,碍于两个泫然欲滴女孩的软语相求,粉面相胁,易霖只得同意陪同相护前往,两个女孩自是长出一口气,今晚虽然只是糊里糊涂的被人抓住扔到帅哥的怀里,但毕竟是受到了极大惊吓,夜晚惊魂之后,自是需要帅哥的贴身保护才能安心。肖笑和徐歌欢欣鼓舞的拉着不断苦笑的易霖,跳上车便飞驰电掣而去。  尽管夜半,宾思酒店依旧灯火通明,酒店门口的服务生笑口常开,虽然疲色满脸依然挡不住用古怪的L县腔调的夏国国语迎来送往,易霖观之,不禁感叹莫名,人生在世都不容易哇。  两个美女拉着有点手足无措的易霖,蹦蹦跳跳的就进了酒店,丝毫没有顾及门口服务生的满脸惊诧和羡慕的目光,易霖则是如芒在背,因为他感觉到了周围的人不怀好意和嫉妒莫名的眼神,只是不知道为何,往常六识敏锐的易霖,今晚却丝毫没有发现,有一双伤心欲绝的眼睛正死死的盯着他!  宾思假日酒店门口,高大的梧桐树绿叶婆娑,树下有一少女,正嘟着小嘴气鼓鼓的看着随二女施施然走进酒店大堂的易霖,少女眉眼如画,珠泪盈盈,一双小手紧紧的握着,黯然涕下————  ----------------------------------------------------------  县城别墅区,夜色中的拒掳河流水依旧,漫滩的河水冲刷着两岸的堤坝,卷起的些许泥沙,似誓把浑浊带向远方。  别墅区内无比寂静,只是那位置极佳的三层小楼,却有一房间亮起了灯光,灯光只是昏暗,却映射房间一览无余,屋内却无甚家俱,只一木榻靠墙铺设,房间内一老人,黑衣着身,此时正盘膝于榻上闭目静息!  榻下那墙角处,却赫然有一付担架横在那里!那担架上有尸体,却正是那早已气绝的逼哥!良久,老人睁开眼睛,随之一口浊气吐出,吐气有声,声似磬鸣般清越悠长!  行功已毕,老人站起身来,在室内来回踱步,脸上皱纹叠起,却似面沉似水,老人红红的脸庞在灯光下熠熠有光,只是眉宇间却有紫气似隐似现,如易霖在此,必一眼认出,此老人正是县中门卫的老吴头!  老吴头的视线移向那榻边的,喃喃自语道,“居然是风衣教的丹毒!这风衣教竟然现身在这贫瘠闭塞的L县,真的是有意思啊,只是慕容啊,你是不是应该谢谢我呢,唉,洛溪的孩子,却是让人操碎了心啊————”  县城的三里巷,年代极为久远,巷子两侧的房屋,多是前朝所建,青砖绿瓦,自有古朴与苍然蕴含其中!  三里巷蜿蜒曲折,巷子的宽度却仅供两人相向而行确需侧身而过!  巷子幽深僻静,却如长蛇般蔓延何止三里远?这巷子的深处,却有一座宅院,院墙高大,院内的房屋只是偶露飞檐!  此时院内的一处十分隐蔽的房间里,一人正凝望着那房屋正中所供的挂画,画中一人正振衣山岗!  这人身形不高,此时却是时而闭目沉思,时而饶屋而行,眉头紧皱,倒八字的浓眉紧锁面相更如无常显现!  “此子便是那灵门行走庇护之人?端的修行不错,只是心思尚显稚嫩!”这人回身坐于椅上,沉思片刻却是喃喃自语,“只是那道旁施法欲阻我之人却是老练狠辣!想不到,这小小的L县不光有那易某人,暗处倒也有这样的人物隐藏!”  “哈哈哈,你这风衣余孽,竟是躲藏此处!倒是让我好找啊!”一声长笑,在院内骤然响起!这屋中之人一呆,却是即刻站起,两臂微收冲着屋外却是喝道,“是谁!”  声音未落,更加诡异的是,这屋的门窗竟是忽然无风自开,一个身形矮壮的蒙面老者,却是大步跨入,望着这倒八字浓眉之人只是冷笑不语!  倒八字眉毛一见来人却是一愣,瞠目喝道,“你到底是谁!”  来人却是呵呵一笑,不屑的一抬手却把那遮住面颊的黑布扯去,屋内灯光映照,面容红润,一股酒气扑面而来,正是那老吴头!  老吴头双手一背,却是说道,“你这宵小败类还没有资格知道老夫的来处,你只要知道你的去处就可以了!”  “我的去处?你什么意思!”  “你的去处,当然是那九幽地狱了!哈哈哈,你们风衣教作为魔教的附庸,早已是臭名昭著人人喊打!还问什么!”说完这老吴头冲着墙上那振衣山岗的挂画,却是一挥那衣袖!  袖风到处,那挂画已是无风自燃,须臾间便是燃烧殆尽化为了飞灰!  “你!你欺人太甚!”倒八字眉勃然大怒,双掌一错,便凌空向那老吴头攻去!  “微末道行,竟然也欲复教称制,真是可笑!”说完,这老吴头身形一晃,却是早已欺入这风衣教之人的身前!  随之爆喝一声,老吴头那如钢筋般的手指便已是瞬间抓透了这人的衣衫肌肤之处!真气在对方体内迅疾游走,已是封禁了这风衣教之人的奇经八脉!  剧痛从被抓之处蔓延全身!随着一声惨叫,这风衣教之人竟是就此被老吴头高高举起!可怜这人身形瞬间被制,一身的用毒功夫竟然就此被禁锢,却是半点都没有用!  “怎么,你有跟老夫动手的资格吗?些许下毒的下三滥技巧,要不是手下儿郎不便动用,你这漏网之鱼不过是尘埃一般!”老吴头说完却是冷笑一声,单手发力,“呔”的一声!那风衣教之人的躯体却是被那老吴头狠狠的砸在了墙上!  屋墙大震,那人一口血线便从嘴里喷出,“啪叽”的一声落在地上,抽搐几下之后,却是就此不动!  老吴头撇了撇嘴巴,却是厌恶的从怀中取出一个小小的瓷瓶来,衣袖掩住自己口鼻,把那瓷瓶中的粉末撒在了这风衣教之人的尸体上!  那人尸体须臾间便如那骄阳下的冰块一般,竟是慢慢的开始化去!  老吴头低头看了看,却是摇了摇头,收起了那瓷瓶感叹道,“这化身散真的是杀人放火之居家旅行必备啊!不过用在你这风衣教余孽的身上倒也是贴切!”说完却是不再看一眼,转身出了这房间后,身形如夜鹰般飘然远去!  小院中寂静无声,屋内桌上的纸张无风自动!那屋中之人的躯体,早已是化为了一滩水迹,只是这水迹之中竟有一物,形如卡片,在这水迹中有流光闪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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