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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货场打人事件(下)

江山一曲得意欢 醉得意 7474 2024-05-09 05:22
  被易霖高高的举在手中的寸头壮汉,早已是魂飞天外!  欲要挣扎的身躯已是僵直无力!想求饶的嘴巴却是如失去言语功能一般,只是“嗬嗬”的出声而已!嘴巴的肌肉酸软无力,有涎水滴落!  众人一见那易霖如恶煞一般,俱都是慌乱的远远的避开!须臾间地上便只剩下坐地炮以及他的那些同好们了!  “对了,还有这人!”易霖斜眼看着手中这寸头壮汉,心中隐有怒气直欲冲顶而出!“这厮竟然敢害我性命!”  少年郎心中一动,就要把这人振臂挥出,定要摔他个血肉横飞!  不想那那早已是摔倒在一边的六子哥,一看事已是有闹大的趋势,此时却是赶紧爬起身来,冲向前来拉着易霖的胳膊却是说道,“兄弟啊,你打伤了坐地炮,这事肯定不能善了,你,你赶紧跑吧!”  这六子哥早已是满头满脸都是血污!却不及擦拭,只是催促的说道,“这坐地炮是这里的地头蛇!黑白两道都有人的!你,兄弟你斗不过他!赶紧走!”  易霖心中忽然有了一丝的感动,以往胆小如鼠的六子哥,却也是依旧操心着自己啊!  少年郎看着苦劝自己的六子哥,点了点头却是笑了,“呵呵,黑白通吃吗,那又如何!”好看的眉头却是一皱,却是心中想道,“废了这人容易,只是大庭广众之下,总是不好遮掩……”  易霖稍稍收敛了一下心中的戾气,丹田真气一凝,神识却已是侵入这依旧被自己“举高高”的寸头壮汉的脑海之中!却是冲着手中的壮汉厉声喝道,“敢拿刀子捅小爷,给你个教训!”说完把手中的壮汉抛起又落下时,却是脚尖一点,只听到“嘎吧”一声脆响,壮汉的肩胛骨已是断裂,身躯骤然间便跌落在坐地炮身边后,这人的口中依旧是“嗬嗬”作响,身躯却是僵直抖动不已!  见这少年郎依旧是不听劝,还是把这事闹大了!六子心中却是慌乱起来!远远看去,远处办公楼那里已是有人张罗找人了!  这六子哥依旧是强定心神,却也只能是将易霖护在身后!不大的眼睛怒目的看着四周惊慌的人群!但是极大的恐惧还是使得这六子的两条腿不停的打着哆嗦,但他竟然却还是努力的立定原处没跑!  见此情形,易霖不禁叹了口气,轻轻拍拍六子瘦削的肩膀,说道,“六哥,没事的,我能处理——”  “你能处理个屁!你小子,你不知道你惹了多大的麻烦!”六子头也没回,眼睛看着四周的同时,低声呵斥道。  六子见易霖依旧是没动,却是骂道,“你能处理什么啊,那坐地炮和他兄弟都已经抽了,你,你还不快跑——”  易霖不禁微微一笑,附身贴在六子的耳边轻轻说道,“没事,六哥,刚才我留手了,看着吓人,实际上事儿真的不大!我能控制!”  六子一听却是一惊,只是呆滞的回头看着易霖,心中却是想道,“这大霖子不会是魔怔了吧,人都打成这样了咋还说没事呢?”虽然疑惑,却是依旧倔强的转身,站着不动的看看那躺了一地哀嚎的壮汉,对了,那还有两个正在地上不断的抽搐着的!六子心想,“少年人真是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啊,你管这叫做留手了?”  只是易霖是为自己出头惹得事情,他虽然是有点不敢相信易霖说的话,也只能是干着急却是没办法!  易霖却是轻轻的点了点头,随即便把六子拉在了身后,冷观形式后,便上前一步,对那地上的一众壮汉勾了勾手指头,晒然说道,“你们几个,敢惹小爷,真是活腻歪了!”  说完俊目一瞪,眼中煞气骤然凝聚!那躺在地上的坐地炮以及同伙俱都是肝胆俱裂!有几人更是高呼求饶之语!  这时,远处又有大批人跑来,那些跑近的人们一见这情势,却顿时逡巡踟蹰不敢近前起来,俱都是冲着易霖大声呵骂着,“小子,你打伤了人还想跑吗?!——啊,今天饶不了你!”  “赶紧的,把他抓到保卫科去!”  “什么保卫科,他*的都出人命了,赶紧报警!”  “弟兄几个,大家伙抄家伙继续上,可别让他跑了!”  “你,赵子,再去调度室叫几个人来,我看这小子有点穷凶极恶——”  易霖看了看这情势,不过是色厉内敛而已,却是不屑的撇撇嘴喝道,“是爷们就赶紧的,光咋呼有个卵用!”  说完,少年郎却是身形随即又小退半步,两手低垂身前,心中已是摆出随时出击的姿态来!  《易.兑》云,君子以朋友讲习。  朋友的定义,在哲学上,在社会学中,无非就那几种情况,或是基于感情,或是基于共同的目标,亦或是基于利益的趋同,以上种种,似乎有点情义的都可称之为朋友。朋友分远近,感情有深浅,三教九流人士,混江湖的闲汉,总是有狐朋狗友的概念。  这“坐地炮”姓何名建国,实在是一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名字了,仗资历,论跋扈,亦是叱咤长途汽车站仓储区十数年之久之人物!  今日这叱咤风云的“炮哥”和他的兄弟竟然被人打到在地!这实在是从没有发生过的事情!  不过,十数年的风云,自是有和坐地炮臭味相投之人,捧臭脚的也不在少数!当诸人看到坐地炮在地上抽搐,眼看便是要废了的时候,便有数人又要随之持械而起,纷纷大声呼嚇着就要上前将易霖拿下痛殴,那情势,必是要为何建国出头报复!  情势竟是又要隐隐有成群殴之势!  这后来的众人虽然嚷嚷的凶,但慑于易霖的震慑,暂时却只是在原地蹦跶,硬是没有一个人敢于上前!  长途汽车站的货场,本就是人声鼎沸,卸货取货,人丁往来,从来都是络绎不绝,而这夏国国人特点,更是喜好围观!这样的性格,却是几千年来都没有改变过的!  货场内众人见这里的事情又有了僵持的意思,貌似不会伤及无辜!便都兴奋起来,这场面真的是挺符合惊险、刺激等诸多的因素的集合啊!茶余饭后多了谈资不说,就那那坐地炮平时嚣张的样子,跋扈的不要不要的!货场内的普通人有几个没被欺辱过!看看这厮挨揍的糗样也是解气啊!  于是那围观的人们便纷纷的又——又聚拢上来!兴高采烈的人越聚越多,渐成群体之事!  见此情景,易霖顿时愕然起来,“不是跑了很多了吗?咋又回来了!”  少年郎一见人群大大的聚集,心中却是有了一丝的慌乱,“心性还需要修炼啊!”易霖不禁想到!  只是那抬起的手臂却已不再有圆*之势,煞气骤然一聚,却是威势再起!  此时后来的那些坐地炮的同伙,本来作势欲上的狐假虎威,却也是骑虎难下,欲罢不能了!手中所拿的器械已是拖在地上,只是眼睛却依然对着易霖怒目而视,高声怒骂!  谁说混社会的混混们不需要占据所谓的道德的高地来着?如果需要,顺势保持住自己仗义出头的江湖义气也不是不可以滴!  这些人虚张声势的不得不紧握气势可鼓不可泄之街斗秘诀!  形式正在僵持之时,那聚拢的人群却是鼓噪着纷纷避开,竟是让出来了一个通道!  通道口一个身材高大却是干瘦的男子和几个保安已是快步走了进来!那男子年龄约五十岁左右,早已半秃的头顶已是汗水淋漓,边疾步快走边大声喊着,“不要再动手了,都冷——冷静!”跑到跟前,却是低头一看不由得惊诧不已惊惧连连,“我靠,躺了一地了!”不禁怔了一怔!  易霖定睛一看,原来是这仓储区的仓管副主任,也是俞勇的父亲——俞伟革来了!  这俞伟革身为仓管副主任,保证安全生产自然是他的分内工作,今天这事,由于传话之人说涉及到人命,当时就让老俞紧张不已,马上放下手头的几样事务,赶紧喊上当班的保安就跑了过来!  只是年纪大了,平时又缺乏锻炼,来到现场时早已是气喘吁吁!  老俞到了现场,看到一地瘫倒的壮汉,另外边上还有那在地上持续抽搐的坐地炮以及那寸头,顿时心中大急起来!老眼一瞪,冲着那后来的持械的骂道,“还不赶紧的打120救人,在这里聒噪什么!你,还有你,快去,过去扶住老何,你——那啥——快去打电话——”  俞伟革一通安排后,才看了一眼易霖,看到这小子无可无不可的样子,老俞却只是长叹一声,却是说道,“你,你呀你,现在,马上跟我到办公室去说明情况——”说完就要把易霖带离现场!  看到易霖要走,有几个坐地炮的死党登时不干了,纷纷嚷嚷道,“俞主任,你不能让这小子走,这小子可是凶手!”  “对,不能让他走!”  听到这几人居然不依不饶,俞副主任立马感觉到自己的权威受到了威胁,气的满脸通红!只是碍于地上抽搐的坐地炮以及周围众多的不明真相的工人司机们,老俞也知道强行带走易霖弄不好会使这局势濒于失控,一时难以立下决断,场面登时又僵持起来。  易霖站在原地,双手摷兜的淡定的看着那叫嚣着要给自己颜色看的几人,心中自是不以为然,知道这几人也只是色厉内敛而已,能翻出多大的浪花?  只是看到这俞副主任紧着要把自己扒拉出来的样子,自是明白这老俞似是有意放水,不禁心中感激,却是不欲这长辈为难,便对老俞说道,“俞叔,没事,我不走——”  俞伟革横了易霖一眼,心中想道,“这孩子看着文文绉绉的,做事手头不知道轻重不说,却还不知道天高地厚,这人命关天的事,唉——”  易霖看这俞叔依旧是有维护之意,却是笑了,一丝邪魅的笑意在嘴角似有似无的挂着,便走到这正苦思良策的老俞身边,轻轻的说道,“俞叔,您别生气,这何建国只定没事的,我是留了手的!”  “啊!”老俞抬头诧异的看着易霖,心中却是有点半信半疑,只是嘴里却是说道,“易霖,你别不知道轻重,这可是人命关天的大事!”  “我知道,俞叔,我这就让这何建国好起来!”说完,易霖就走到坐地炮身边,正待俯身施手,旁边那正叫嚣着让易霖好看的几人却不干了,一个秃头壮汉立马嚷嚷道,“别动,小子,你想杀人灭口吗!”  听到这话,易霖顿时气笑了,两手一摊,说道,“行啊,这可是你说的,我还真就不管了,到时候这坐地炮残了死了,你可别怨我!”  这俞副主任可是人老成精,L县长途汽车站本就是鱼龙混杂的地方,在这仓储区的数十年的职业生涯里,什么稀奇古怪的事情没见过?  看到易霖胸有成竹的样子,心中早已是信了大半,再加上这易霖毕竟是自己介绍来的,如果能妥善处理好此事,自己不也能少吃点挂落不是?  想到这里,老俞瞪了这秃头壮汉一眼,对易霖说道,“行,你能治就赶紧的,快点,晚了可别出什么大事——”  易霖听罢,低头一笑,俯身就把这坐地炮从地上拎了起来,左手揽住这正抽搐的何建国,右手五指微屈,隐作虎掌意,丹田气一聚,随即右手一掌便击打在这厮后背某处,一股内力随之贯入!  易霖之虎掌意击在其后背,只为顺气血,以内力一以贯之,那坐地炮只觉得一股热气自后背急涌如灌,随即自己那粗壮短小的两臂却是猛然向外一张,一口血痰便从口中喷出,随即剧烈咳嗦起来,但身体却已不再抽搐,只是感觉精神极度萎靡,只得是委顿在地喘息不已。  易霖看了看躺在旁边的那寸头,脸上却是一丝阴鸷之色稍显即逝,却是冷冷的说道,“怎么,你,那攮子捅人的架势哪去了!”  地上的寸头壮汉嘴里“嗬嗬”的,眼中的祈求之意满满!  易霖却是俯下身去,一把把这厮从地上提了起来,凑到耳边却是说道,“你,见过恶魔吗!”说完却是大笑起来,只是一丝的真气已是悄然间侵入这厮的后脑要穴,却是把那方才神识缠绕之处竟是凝实少许!  众人见这二人都是已能站立,却是大为惊讶,虽然那寸头的肩膀依旧是吊吊着,却是没人在意!  如此诡异情景,众人真是闻所未闻啊,往后半年的谈资这就有了!人群瞬间便“轰”的一声,开始嘈杂议论起来!纷纷诉说的同时,那看向易霖的眼神,却都是充满了畏惧、冷眼以及些许的佩服——  ---------------------------------------------------------  半月后,已是在家休养了一段时间的那寸头壮汉,肩膀虽然依旧是打着石膏,却是忽然的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独自一人裸身悄然爬上那长途汽车站广场前那“立马滚蛋”的雕塑上,惊恐的紧紧的抱着那马头,发疯似的大喊,“别吃我,别吃我啊!”  这寸头壮汉的眼睛里,却是瞳孔全无,只有眼白朝天的嘶声吼叫!  天亮后,当早起的人们发现的时候,这寸头已是气绝身亡!只是虽然已是尸体僵硬,但那寸缕不着的身躯竟是乌青一片!  不久之后,这坊间便流传着厉鬼索命的传说,街头巷尾之间,总有那诉说之人口沫横飞的宛若亲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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