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景芝自幼便被称为神童,自然不是胸无点墨之辈,平日里说起故事来也是绘声绘色,可当看着心爱之人,叙说自己的经历时,却不知如何开口。商瓶瓶十分善解人意,柔声道:“余郎不如从你我二人上次分别之后开始说起,以后瓶瓶都会陪着你,咱们不必着急。” 有了佳人鼓励,余景芝咽了口口水,缓缓开口道:“那日你我分别之后,我和诸葛兄、慕容岛王几人寻着宝图记载到了咸阳城,随后找到陵墓入口,里面机关重重,好几次我们都差点遇险。” 余景芝说得轻描淡写,商瓶瓶却能想象到当时的凶险,当听到余景芝与传说中四灵兽大战之时,商瓶瓶一声惊呼,躲进情郎怀里,颤声问道:“这世上当真有青龙朱雀么?”余景芝微微一笑,握住家人柔荑,温声说道:“世间之大无奇不有,若非亲眼所见,我也不信这些传说中的灵兽真的存在。只不过四灵兽虽然凶险,但在我几人合力之下,还是侥幸过关了。” 其后,又听到秦山泽突然发难,余景芝挺身而出和魔头大战之时,虽然早已知道最终战果,但商瓶瓶还是捏了一把冷汗,这位当代毒王门门主,成名之前一直隐忍不发,等到上一辈魔头凋零殆尽后才开始粉墨登场,力压花无颜,稳坐魔道第一把交椅,如今又为了修习魔功,练的不人不鬼,好在余景芝技高一筹,若不然后果不堪设想。得知最后秦山泽被巨蟒叼走,十有八九葬身蛇腹时,又不禁感叹世事无常。 余景芝嗯了一声,叹息道:“不管如何,此人一身蛊毒之术冠绝天下,可惜误入歧途,若能用于正道,定然能够造福天下苍生。” 商瓶瓶掩嘴偷笑,别看余景芝年纪轻轻,可仍有一股迂腐之气。后者不禁疑问道:“瓶瓶你笑什么?”商瓶瓶将脑袋轻轻靠在余景芝肩头之上,在他耳旁低声细语:“我呀,笑我的意中人不仅本领高强,还心系天下呢。”气若幽兰,带着少女独有的幽香,余景芝耳根发烫,不免有些意乱情迷,正想要把佳人拥入怀中肆意怜惜之时,又听商瓶瓶问道:“最终的宝物真的是长生不老药么?” 余景芝赶紧忍住冲动,强作镇定道:“根据宝图记载,陵墓位置、所设机关、镇墓灵兽全都准确无误,想来这宝物应当不假,只不过灵药历经千年,药效是否退散还要等诸葛兄出关才可得知。” 商瓶瓶娇声道:“这慕容岛王可真傻,这等宝物也能拱手相让,若是我,一定和心爱之人分享此物,一同长生不老,逍遥自在。” 余景芝摇头苦笑,商瓶瓶虽然盛名远播,可毕竟小女孩心性,哪里知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的道理,慕容云裳本领虽高,可毕竟松明岛势力远在海外,论个人武力,诸葛归藏略胜一筹,论门派势力,烟雨楼远比松明岛强上一倍不止,但凡诸葛归藏有一丝觊觎宝物之心,那不仅慕容云裳有性命之忧,松明岛也有可能从此覆灭!唯有借花献佛,才能躲过此劫。 商瓶瓶见状,皱起鼻子撒娇道:“若是你和我一同服下这灵药该多好啊!”余景芝心头一颤,他虽然对长生不老一事不甚关心,可如果真能如商瓶瓶所言,倒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二人一时无话,商瓶瓶枕在余景芝肩上,呼吸可闻,余景芝感到爱人呼吸声越来越急促,情难自禁,猛的吻在商瓶瓶朱唇之上,放肆而贪婪!,后者嘤咛一声,慢慢闭上了眼睛。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本就容易擦枪走火,更何况是一对情投意合的少男少女。 正当余景芝手掌快要攀附上商瓶瓶双峰之时,屋外传来敲门声,二人闻声立时分开,商瓶瓶媚眼如丝,眼神勾魂,俊俏的脸上仿佛能滴出水来。余景芝暗骂一声,收了心猿意马,朗声问道:“门外何人?” “在下罗江天,余兄弟见谅,宗主适才出关,特命在下前来知会一声,请公子过去一趟。” 烟雨楼二当家亲自造访,余景芝不敢怠慢,正了正衣衫,嘱咐商瓶瓶在内室等候片刻,自己快步上前,替罗江天开了门。二人简单寒暄了几句,罗江天先行一步。 余景芝返回内屋,商瓶瓶已经整理好容妆,前者赶紧解释道:“说来也巧,诸葛宗主已经出关,正邀请你我前去。”商瓶瓶“嗯”了一声,挽起余景芝,二人一同朝着主楼而去。 来到主楼,诸葛归藏面露喜色,高坐首席,慕容云裳坐在次席,罗江天毕恭毕敬站在诸葛归藏身侧,见到余景芝二人前来,诸葛归藏朗声笑道:“原来是商仙子大驾光临,难怪我这余兄弟一回来就不见了人影,多日不见,商仙子更加美艳动人了。” 若是这话由旁人来说,未免有些老不休的意味,可余景芝与诸葛归藏情同手足,商瓶瓶也就没有在意这句调笑,欠身道:“诸葛前辈说笑了,倒是您才是真正的容光焕发。” 诸葛归藏哈哈大笑。 余景芝见状问道:“诸葛兄,可是这灵药起效了?” 诸葛归藏五指轻敲桌面,哂然一笑:“以安部主为首,经医部众人合力研究之下,此药药性确实有益,在下服下之后身体确实有一些变化,至于这药到底能否长生不老,余兄弟不妨三五年后看看老哥哥我可曾衰老了。” “今日让诸位前来,乃是有一事相商。”诸葛归藏顿了顿,继续说道,“如今樊渔飞升,世间再无一人是刘光磊的敌手,若此人想要称霸天下,你我该如何自处?以前正魔两道对立之时,我烟雨楼与松明岛还能与世隔绝,如今魔教凋零,咱们两派便成了正道的眼中钉肉中刺,想要继续与世无争,只怕不易,唯有联手,方可抵御强敌。” 见余景芝面露难色,几人都深知,他如今仍是不愿与剑神谷为敌,慕容云裳淡然道:“小女子久居海外,从不理会这些江湖纷争,一直秉持着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原则,若刘光磊胆敢来犯,无非是打上一场,打不过再说其他,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万没有居人之下的道理。” 诸葛归藏摇头苦笑:“贤侄女真是宽心,既然如此,那咱们就兵来将挡,水来土囤。”见余景芝和商瓶瓶手挽着手,便打趣道:“既然二位小别重逢,在下就不打扰了,免得惹人生厌。” 余景芝涨红了脸,商瓶瓶却大大方方说道:“诸葛前辈言重了,既然如此,我二人就先告退了。” 离开之后,商瓶瓶见情郎愁眉不展,知道他在担心诸葛归藏刚刚一番话,握住余景芝的手柔声道:“你放心,若是真走到那一步,咱们大不了远走高飞,不去管这些事。”余景芝闻言,心道自己一身神通,若是真想逍遥自在也没人能阻拦自己,只不过自己身负血海深仇,还是要先找到林妙儿为妙。 此后几天,余景芝天天和商瓶瓶形影不离,日子倒也过得逍遥自在。烟雨楼众人在诸葛归藏的授意下,都很默契的不去打扰二人,好在大部分门众对余景芝敬畏大过亲近,对此并无异议,只是苦了顾长安,无人作陪,一肚子酒虫天天造反。 这日夜里,商瓶瓶趁着月黑风高,悄悄跑到余景芝房中,后者正躺在床上回味着这几日的一点一滴,好似做梦一般,恨不得永远不要醒来。见商瓶瓶俏脸微红,欲言又止,忙问道:“瓶瓶你怎么了?可是不舒服么?” 商瓶瓶紧咬嘴唇,怯生生说道:“余郎,我想明日回师门一趟,特来和你商量一下。”余景芝心里咯噔一下,难道这次商瓶瓶又要弃自己而去么? 见余景芝神情复杂,商瓶瓶忙解释道:“余郎你别多心,瓶瓶并非要离你而去,只不过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家师对我有养育之恩,瓶瓶想要嫁给你,需得通报她一声。” “瓶瓶你说什么?”这次轮到余景芝不知所措了,“你说要嫁给我,可是真的么!”说完从床上跳将下来,搂着商瓶瓶疯转起来。商瓶瓶不妨他狂性大发,忙叫到:“余郎,别转啦,我头都晕了!”余景芝赶紧停下,连道“对不住。”商瓶瓶一把抓住他的手,轻轻一笑,咬住嘴唇,低声道:“余郎你真笨,我虽然比不上你,可也绝非那弱女子,这点动静哪会头晕呢!” 余景芝不禁莞尔,醒悟道:“我倒忘了,瓶瓶以前号称‘四小真人’,当年在扬州城,若非你出手相助,只怕我早已是林妙儿那妖女的刀下亡魂了。”商瓶瓶闻言,也不禁感慨世事无常,若不是因为林妙儿突然现世,自己也不会只身前往扬州城,更不会和余景芝结下一段不解之缘。 突然,商瓶瓶握起粉拳,捶在余景芝肩上,后者吃痛,一脸不解,商瓶瓶佯怒道:“好啊,你敢笑话我,现如今你本事大,可不能欺负我这个小女子。”话刚说完,双唇已被余景芝堵住,商瓶瓶嘤咛一声,闭起了眼睛。 此时余景芝只穿着一件薄薄的内衫,商瓶瓶能感受到余景芝滚烫的身体和粗重的喘息声,在此之前,商瓶瓶从未与任何男子亲近过,虽然在刘光磊和师父的授意之下,要主动献身给余景芝,可这当口只是紧绷着身体,完全不知道要做些什么。而余景芝虽然年少时流连风月,可也仅仅只是喝酒唱曲儿而已,真说起来,也不过是个雏儿。 当余景芝褪下商瓶瓶青衫罗裙之后,一具如羊脂美玉一般都躯体展现在自己眼前,此刻余景芝才知道,女子玉体竟是这般美妙。当二人真正交融在一起之时,商瓶瓶闷哼一声,眼角流下不知是喜悦还是痛苦的泪水。 房中风光旖旎,当真是少年红粉共风流,锦帐春宵恋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