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辰般亮芒,围绕在黄衫妇女三人周身,并不断增强、增强…… 随着逼人灵力扩散而出,这三位山上仙师体内的骨骼、血管、五脏六腑……在近乎化为实质的、星辰般的亮光中,渐渐显露而出。 这一切变化,描述起来慢,实则发生在数息之间,让从未见过如此异象的众人,一下目瞪口呆起来。 下一瞬,黄衫妇女三人体表,各自有数道如蛇般缠绕体表内的明亮光带,显现而出,并伴随有风雷之声响起。 然亮光太强,众人根本无法看清缭绕三人的光带,到底有几条。 “此物便是测灵球,接下来的测灵非常简单,你等只需手持测灵球十余息时间,结果便清晰可见,好了,这便开始吧,”浓郁亮芒中,黄衫妇女的淡淡声音传出。 接着,黄衫女子三人,身形一晃,出现在站在最前方的三人面前,并毫不客气的将掌中灵球,小心翼翼递了过去。 站在最前方的三人,身形一僵,双手颤抖的接过测灵球。 “闭目、凝神!”黄衫妇女冷冽声音响起。 手持测灵球的三人,闻言赶忙闭上双目。 黄衫妇女对着身边的两青衣男子,淡淡说了句:“渡灵”! 三人双手一阵掐诀后,几乎同时朝着对面手持测灵球的三人,眉心一点指。 三道翠芒,闪电般钻入对面三人体内。 黄衫妇女等三人,做完这一切后,身形急退数步,与手持测灵球的三人,拉开了足够距离后,对着众人冷声道:“你们若是不想死,还是离他们远点吧。” 众人闻言,如避蛇蝎般四散而开,留出一大片空地来。 站在人群之中的赵归,朝着手持测灵球的三人望去,心头一凛。 只见三人始一接触测灵球,明亮光芒便将他们笼罩,而随着“渡灵”的结束,测灵球表面,近乎实质化的星辰般明亮光芒,骤然一胀,化为一明晃晃球型光罩。 下一瞬,球形光罩表面,万千光毫吞吐不停,一股逼人灵力,扩散四方的同时,球形光罩以极快速度收缩起来。 光罩内之人,根本无法看清,只听到有极痛苦之声,从中传出。 赵归周围人闻听,不禁微微骚动起来。 须臾间,球形光罩已缩小至无法罩住内部之人,在刺目亮光中,赵归隐约看到有万千亮光,疯狂钻入内部之人体内,而此人身形剧颤不已,痛苦之极。 十息之后,球形光罩已消失不见,只余一成人头颅大小的明亮光球,死死贴在三人双手之中,无数亮芒,仍然毫不客气的钻入三人体内。 时间缓慢流失着,明亮光球飞快缩小,眼看便要恢复原状。 便在此时,其中一人面容一阵扭曲,嘴巴微张数下后,身躯如气球般膨胀起来。 “居然连灵液灌体都无法通过,真不知是如何在测灵丹药力冲击下活下来的!”黄衫妇女淡淡说了一句。 话音未落,便是“砰”一声闷响,先前身躯膨胀之人,竟是直接“爆炸”开来,鲜血如雨泼洒,白骨夹杂着血肉,迸溅四方,腥臭味道浓烈无比! 尚未接触测灵球之众人,被眼前景象吓呆了,然不等他们有何反应,又是一道闷响声,另一人竟也原地炸裂开来。 血雨之中,唯有两颗恢复原状的测灵球,悬浮而立,星辰般明亮光芒,耀射四方。 黄衫女子与大鼻头青衣男子,对着悬浮测灵球一招手,将其小心翼翼持在手中,暂时再无任何动作。 最后一幸存之人,眼见惨死同伴,面色大变,但不知是害怕黄衫妇女三人的威胁,还是无法放开测灵球,竟是死死咬牙坚持着。 又是十余息时间过去,此人手中之测灵球,早已恢复原样,且不再明亮,此人体表,散发无数细针般的明亮碎芒,脸上莹白一片,宛如玉石一般,给人以神圣之感。 “此子能坚持到现在,应是拥有灵脉之人,但并无其他异象出现,想来只是最低等灵脉罢了,”大鼻头青年轻声说了一句。 另外一青衣男子,冷冷道:“当是如此了。” 便在此时,手持测灵球之人,体表毫光一敛,体内的骨骼、血管等,极为清晰的映照出来,三条耀目光带,如蛇般蜿蜒缠绕其上,并在轻微胀缩间,散发出耀目之极的光芒。 此人面上再无丝毫痛苦之色,取而代之的反是无比清爽愉悦之意。 此异象持续了不到三息,便消弭无踪。 “这是……我通过测灵仪式了?”此人看着双手中的测灵球,一时间竟是呆住了。 下一瞬,此人便高声大笑起来,状如疯狂。 “哼!勉强通过测灵仪式,但只三灵脉而已,算是修炼之中的最差资质,有何可兴奋的?还不过来?”大鼻头青年冷笑一声,寒声打断道。 此人闻言,笑声一收,赶忙恭恭敬敬小跑到黄衫女子三人身后,束手而立了。 不过,此人面上的喜意,无论如何也无法完全敛没。 纵然为最差修炼资质,但一旦踏上仙路,便是山上仙师,身份地位自是不可同日而语了。 其余众人,本为先前二人惨死而震惊恐惧,此时看到真有人成功通过测灵后,面上不禁又浮现出羡慕之色来。 此人中等身材,生有一对吊梢眉,面色蜡黄‘看起来有些丑陋,但在众人眼中,此人体表仿佛浮现出了明亮光环,整个人都显得出尘起来。 站在远处的赵归,看着测灵成功之人,心中自是有些羡慕,他对此人并不熟悉,只隐隐记得此人姓李,想来也只是一家世普通、性格低调之人了…… “测灵仪式继续”,黄衫妇女朗声说了一声,随即三人身形晃动间,如先前一般,将三颗测灵球递了过去。 测灵仪式以不紧不慢之速度,向前推进起来。 微风不起,翠树静立,清澈阳光洒落天地,仿佛四月暖春。 然场内等待测灵之人,听着不停响起的惨叫声,望着爆体而亡的惨烈画面,眼前再无任何景物,心中只余寒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