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芽芽尝尝。”　　 盘子里的鱼肉晶莹剔透。　　 也不知道是厨子技艺高超，还是鱼肉本身就很好。沈芽没有尝到鱼腥味，只有满嘴清甜。　　 她的眼睛亮了，“好吃。”　　 “这个位置的肉最好吃，你快尝尝。”　　 长芳给沈芽夹了一大块子鱼肉，还是挑的鱼肚子肉。　　 “这里也好吃。”　　 鱼肚子上的肉劲道，和刚才的鱼肉还不太一样。　　 “我最喜欢这里的肉。”　　 沈芽给白狮也夹了鱼肉。　　 因为是沈芽给的，白狮屈尊吃了一口，后面沈芽再给，他怎么都不愿意吃。　　 “白狮不喜欢吃鱼啊，你想吃什么？”　　 白狮摇头，表示自己不饿。　　 因为白晶鱼回游是在晚上，吃完饭之后几人准备出去逛逛。　　 天游城最近人多，街道上多了不少小商贩。　　 白晶鱼是天游城的标志，街上卖的东西也大多和它有关。　　 沈芽在摊位上挑挑拣拣了半天，最终挑了好几个造型别致的小吊坠。　　 “这是给白狮你挑的，你看看好不好看？”　　 沈芽给白狮挑了一个白底金纹的吊坠。　　 白狮看都没看吊坠什么样，直接无脑点头。　　 它喜欢。　　 芽芽给什么它都喜欢。　　 “我给你戴上。”　　 白狮脖子太大，沈芽让摊主重新编了根绳子才给白狮戴上。　　 “容礼师兄，这是你的，长芳哥哥的，聂掌门的。”　　 吊坠不贵，沈芽买了许多，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在搞批发。　　 “芽芽怎么买这么多？”　　 沈芽认真的把吊坠分成两个部分。　　 “这些是我给师尊他们带的，这些是给长归门的师兄师姐们的。”　　 主打一个雨露均沾。　　 看着沈芽小心仔细的规划着手里的吊坠，容礼忍不住摸了摸她的脑袋。　　 “芽芽认识了很多很好的人。”　　 沈芽用力点头，“他们是世界上最好的人。”　　 夜幕降临。　　 江水旁没有点灯。　　 甚至江水两旁的酒楼也自动熄灭了灯火。　　 没有了灯，四周陷入一片黑暗。　　 白色月光散落在房屋和江面上，如同一层薄霜。　　 “怎么都熄灯了？”　　 “熄了灯，才能更好的观赏白晶鱼的回游。”　　 来帮忙熄灯的店小二解释。　　 “白晶鱼是水中精灵，没有灯火影响会发光。”　　 容礼的解释更加细致，“所以每年它们回来的时候，江边的酒楼和观赏的人都会自发熄灭灯光。”　　 沈芽将脑袋从窗内探出，发现江水两岸还真的没有一丝灯光。　　 江水两旁挤满了人，乌泱泱的人头在月光下攒动。　　 有年轻男女，也有怀抱婴儿的女子。　　 “来了。”　　 人群中不知谁喊了一声。　　 江面上。　　 一条银线自远处缓缓推进。　　 白晶鱼开始回游。　　 等到足够近，沈芽才看清那条银线是无数白晶鱼组成。　　 月光照射下，它们似乎也成了月光的一部分。在水中游动跳跃，如同一条在江水里流淌的银河。　　 “它们要去哪儿？”　　 沈芽拿出留影石，想记录下这一幕。　　 “浦江尽头是悬罗，那里是白晶鱼产卵的地方。”　　 聂颖倒是听别人说过这事。　　 白晶鱼回到天游城是为了产卵。等产完卵，它们就会离开天游城，分散到其他江河里。　　 “容礼师兄去悬罗看过吗，白晶鱼的卵是什么样的？也会发光吗？”沈芽道。　　 容礼摇头，“那里不允许随便出入，我没进去看过。”　　 “听师兄师姐们说白晶鱼产卵的时候如果被外人看到就会收到惊吓，不愿意产卵。所以一直不允许其他人靠近。”　　 “白晶鱼是天游城的宝贝，这么做不稀奇。如果我是天游城城主，也会不允许其他人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