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中虽然没有特别高大的楼阁,但所有的建筑装饰的特别大气华丽,看其样貌都是些戏院,街道上也是人头攒动,除了这些那些小商贩,过来逛街之人衣着绫罗绸缎,一看便是非富即贵。 田溪大摇大摆的走在街道上,左手一串糖葫芦,右手一只大鸡腿,忙的不亦乐乎。 三人在街道上寻觅了好久,才找到一家布庄,花了一两银子给田溪量身定做了一身红色衣裙。 要说李春风也真舍得,一两银子足足可以换取一千文钱,普通人家制作一身上好衣服花个几十文钱便可以了,可见这里的物价何等之高。 在布庄花了几个钱叫女佣人给小田溪清洗了一番,扎上两只羊角辫,再还换上那一身新衣服,李春风这才看清了这丫头的面容,一张圆圆的、红扑扑的脸蛋,大大的眼睛,长的甚是可爱。 在李春风心中,自从与小田溪见面开始,无论有没有血缘关系,便把他当做亲妹妹般看待,现在是如此,将来更是如此。 穿上那一身衣裙,田溪从铜镜之中看到了原本的自己,眼眶之中不由得泛起了泪花,自从流落在外,从未有人如此真心对过她,自己的亲哥哥也不过如此,自此从心中打定了主义,李春风便是她的亲哥哥,将来一定要对哥哥好。 田溪几步来到了李春风面前,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在地上磕了几个响头,道:“哥哥在上,请受小妹一拜。” 这一番操作,不仅把布庄的人给看傻了,就连见多识广的韩进也搞不清这丫头片子在做什么? 对这突如其来的一跪也是吓了李春风一跳,可他的小脑瓜一寻思,结合这丫头片子的身世,便立刻明白了,既然心中早就把她当做自己妹妹,认下也没什么问题。 扶起小田溪,道:“既然我是你哥哥了,日后有什么事一定要听我的,你看如何?” 田溪连忙点头,道:“放心吧!我一定听哥的。” 三人离开布庄时,肚子早就饿得咕咕作响,李春风无奈只好找一处地方吃饭。 来到一家酒楼,三人见到一楼已经坐满了人,只好在二楼找了个角落做了下来,要了几个家常菜和给韩进的一壶酒,便花三两银子,李春风是一阵心疼。 三人还没吃到一半,便听见前面的桌子有人大声高呼道:“人生路漫漫,江湖途悠悠,人人侠者梦,奈何酒壶空。” 虽不说这句打油诗作的如何,但李春风似乎听到了熟人声音,放下碗筷,来到那人正面,见到真面目后李春风心中消失一惊,随后表现出高兴神色,微微躬身拱手行了一礼,道:“拜见先生。” 原来此人正是那说书先生,怪不得李春风会有如此表情。 对于韩进来说那是格外的警惕,此人气息及其深厚且稳重,武功境界定和自己相当甚至还有高上几分,此人若有敌意,他一人还真应付不来。 只听见那人大笑一声,道:“韩大侠,不必如此紧张,我和李小友是老朋友了,不是什么敌人。” 而站在一旁的李春风也点了点头,韩进这才松了口气。 就在说书先生拉着李春风坐下之时,电伙计却气冲冲的走了过来,来到说书先生面前没好气的说道:“你这家伙,在这吃了一个时辰了,何时结下帐?” 说书先生扶着胡须一脸淡定的望向李春风,道:“小友,能不能借你一两银子,把酒钱付了。” 闻言,李春风眼皮都没有眨一下,立刻掏出一两银子交给了伙计,又顺便要了一壶酒,把说书先生请到自己桌旁边吃边聊。 夹了块腊肉放进嘴里,李春风边吃边说:“自从那日一别,晚辈十分挂念先生安危,不知那些人为难你了吗?” 说书先生喝了一口小酒,不紧不慢的说道:“放心吧!那群衙役不足为惧,前脚把我关进大牢,后脚我便逃了出来,想必他们现在还乱着呢!” 经过一番交谈,几人算是彼此真正的认识了。这说书先生名叫田文仲,一直游历于四方,见惯了人生疾苦,所以才以说书为生,顺便向百姓透露外面真实情况,唤起人们良知。 韩进自然不信此人的话,至少他还有所隐瞒,当韩进听到“田文仲”三字之时,心中大感震惊,难道他便是那……,于是他定了定心神,不敢再想下去,不过心中对此人多出了几分敬意。 酒足饭饱之后,田文仲起身对众人说道:“走吧!我带你们去一个好去处。” 见到田文仲离开,其余几人一脸茫然的跟了上去,不一会来到了一家戏院前。 望着富丽堂皇的戏院,田溪好奇的问道:“怎么老先生,你要请我们听戏?这里可不是我们该来的地方,我们几人一晚上可要花不少银子,你有钱吗?” 只听田文仲哈哈一笑,摆了摆手道:“我自然没钱,但也不让你们花那冤枉钱,我们偷偷溜进去不就成了?” 李春风连忙表示不赞同,道:“这种做法和偷鸡摸狗有何不同?不能这么做。” 田文仲差点被这话逗了,道:“小春风,我知道你是老好人,但这些开戏院的又不是什么好人,平日为非作歹之事也没少做,再说小偷也有侠盗不是?这羊毛不薅白不薅。” 田溪在一旁附和道:“就是就是,哥,你还真是个老好人,当老好人也分对象不是?” 李春风也是十分无奈,只好摸着后脑勺傻笑缓解尴尬。 来到一处墙角下,田文仲蹭的一下爬上院墙,只露着半边脑袋往院中探去,等一群巡逻家丁远去,连忙招呼下面三人进去,随后他便悄无声息的跳进院中。 见状,李春风三两步跨了进去,随后韩进提着田溪也飞进院中。 这戏院青瓦粉墙,雕梁画栋,到处是绿草鲜花,及其美观大方,李春风第一次见到这么华丽的地方,看呆了好一会。 对于其他三人而言,这般小小戏院还入不了他们的法眼,自然不会多么在意。 穿过道道院墙,他们在田文仲的带领下很快便来到了前院戏台处,找了一个不起眼的角落坐了下来。 此时戏台之上大戏已经开演,几名戏子咿咿呀呀的唱着,下面坐满了前来听戏之人,瞧这些人的打扮,都不能以非富即贵来描述了,全是一些更高贵的人。 对于李春风这般大的孩子自然是不懂戏的,但毕竟他也上过几年学堂,大体意思还是能看懂听懂的。 还有便是戏台上大姐姐虽然被脸上妆容所遮挡,但李春风还是觉得很是漂亮。 田溪刚开始时有些兴奋,但时间一长也失去了兴致。 在这几人之中就属田文仲听得最入神了,斜靠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手指不停的敲打着桌子,一副很享受的模样。 过了一会,田文仲微微睁开双眼,对着三人说道:“你们知道台上唱的是什么故事吗?” 三人用好奇眼神齐刷刷的看向田文仲。 田文仲不紧不慢的说道:“这个故事讲的便是那郭天华将军拜别妻儿,征战沙场的故事。” “看了唱戏之人也是位心系民族的大义之人,特别是那女角,演的那是深情并茂,仿佛置身其中一般,只可惜……。” 李春风连忙问道:“可惜什么?” “可惜在坐所有人不是奔着看戏而来,而是奔着台上姑娘美貌而来,对其都有些想法,无耻至极。这么多大老爷们居然连一介女流都不如,一群贪图享乐、没有血性的废物。”,田文仲越说越气愤,甚至最后破口大骂。 这骂声自然引起了许多人的休息,站起身纷纷想与之理论,场面一下变得很是紧张。 在场的所有人身份都不简单,若是真闹起来戏院老板是吃不了兜着走,连忙出来打圆场。 戏院老板见到李春风三人穿着破破烂烂,不像是有钱人,莫非是偷偷溜进来的?不过来这里的人身份都不简单,万一这几位故意这般打扮的呢?所以老板也没有过多询问,把众人安抚下来便离开了。 就当众人纷纷落座再次准备听戏之事,外面突然想起了阵阵唢呐与敲锣打鼓之声,还没等众人反应过来,只见几名戏院下人被人踢飞,重重的落在了戏台之上,接着便见一群迎亲队伍闯进院中,一个新郎官打扮的人跳下了骏马,向着在场众人拱手抱拳行礼。 “在下司马向阳,是当今圣上的义子,今日我是来迎娶郭霜琳姑娘当我九夫人的。” 正如司马向阳所说,他的确是当朝皇帝义子,只因当朝皇帝司马锐还是王爷之时,司马向阳的父亲王照为司马锐立下许多战功立下许多战功,后来当他做了皇帝,便给王家赐姓司马,并封了王,司马锐还经常宣司马向阳进宫,对其宠爱有加,后来司马向阳父亲病死,由他世袭王位,便封到了这里。 司马向阳凭借着皇帝的宠爱,在封地无恶不作,使得当地百姓苦不堪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