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若非是两情相悦,嫁与自己不喜欢的男子,那此生还有何意义。 可是慕容红秀却不敢反驳,只是沉默的回到房内,静静的想着,看看还有无其他办法。 这时,紫衣端来了一些点心道,“小姐,午饭都没见你怎么吃,紫衣特意送了点吃的。” 但见慕容红秀却只是撇了眼便道,“放那吧,还不饿。” 紫衣瞧得小姐如此态度,心下也有了计较,便开口问道,“可是家主逼小姐比武招亲了?” 慕容红秀一脸愁苦,无奈的点点头。 闻得此言,紫衣当下亦对这事有些明了,复又问,“那小姐可有什么办法?” “这婚姻本就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若是再反抗怕也不行。” 紫衣亦不愿见到小姐如此消极,顿时心生一念,“不然书信一封告知谢公子,让他前来帮助小姐吧。” “这……”听紫衣一言,慕容红秀已然动心,但却还是犹豫不决。暂且不说现在的谢小峰得不得空,就单说那日在离别的时候,那谢小峰的话里意思便已经是说,他与慕容红秀的关系就此结束,她若因求亲一事而书信求于谢小峰,且不说会被其笑话,万一谢小峰看过书信之后还是不愿来,岂不是说谢小峰和她慕容红秀就真的到此为止…… 一念至此,慕容红秀最终还是决定去和父亲好好谈谈,哪怕实在不能改变成亲一事,也必要去争取先将亲事缓上一缓,等到时再另想其他办法。 慕容红秀在心中如此打算着,便又来到了慕容颜的书房门前,但见此刻书房门却紧闭着,只从里头传出来些许声响,在门外的慕容红秀也只隐约听到慕容海和白莲教等字眼。 但这也足以慕容红秀心里一突、眉头一紧。 慕容红秀不禁想到,这慕容海和白莲教勾结既然已是人人都已然得知的一件事,那么为何爹爹却还非得要关着来门同人说起此事? 难道说,这其中还有些什么她所不知的隐情? 想及此处,慕容红秀又想起了在嘉兴之行前,慕容颜便已得到了密信,而那谢小峰更是对慕容世家存有诸多防备,恐怕此事真没那么简单。 再说,之前慕容红秀就有些疑惑,她从嘉兴出行到燕子坞,她的父亲却并没有像以前一样喊她来询问半日所遇之事,而且在燕子坞一事解决之后的第二天便立马来了书信,便要她回去。 还不仅如此,在她还未回来之时,家中更是早早的安排了求亲事宜。 虽说慕容红秀确实已到婚嫁的年纪,但又不是非要这个时候嫁,那么为何她的父亲慕容颜会如此热衷自己的成亲一事,又为何如此急迫? 书房门前站定的慕容红秀此时思绪一虑。 她也同时在想,如果父亲真的藏有私心,那她到底该如何抉择? 最终,慕容红秀还是咬咬牙敲了敲书房门。 “什么人?”敲门声刚刚响起,书房中的慕容颜立刻出声警惕的询问着。 同时慕容颜也在心中想这就,他竟然没有反应到屋外有人—— “爹爹,是秀儿。” 慕容颜一听是慕容红秀,微微松了一口气,这才放下戒备回道,“何事?” 但是他并没有开门,只是在屋内问慕容红秀。 见此,慕容红秀在门前跪了下来,道,“爹爹,红秀一事相求。” “何事?”听闻此言,慕容颜亦心生疑虑,开口相问。 但慕容红秀却没有说明,而且坚持道,“若爹爹不同意,我便长跪不起。” 慕容颜皱皱眉,还是走上前来,推开门,看着跪在地上的慕容红秀,心下一紧,将慕容红秀扶了起来,并出口问道,“秀儿你这又是为何?” “实不相瞒,秀儿心有所属,不想嫁于其他人。”慕容红秀最后还是决定说出实话,面容坚定的望着慕容颜开口说道。 慕容颜看着眼前一脸坚定的慕容红秀,眼中一片清明,确是似乎已经知晓了这一切,“可是神剑山庄的谢小峰?” 听见这话,慕容红秀顿时一愣,“爹爹,你知晓?” 慕容颜点了点头,“自从你前往嘉兴,为父自然放心不下,便偷偷派人追随,所以你从嘉兴到燕子坞的一切,为父都知道。” 原来慕容颜一直派人跟随她。 那他到底是担心慕容红秀,还是想了解具体情况?其实这问题不难明白,作为武林的世家,但凡有子女后辈初涉江湖,那以家族的地位势力,为了家族的画面着想自然要实时了解后辈在江湖中的实时动态,以便事态常在控制之中。 慕容红秀现在还没有时间想这个,“既然爹爹知道谢小峰,也该知他的身份和地位,和我们慕容世家门当户对,让他做……” “不行。”慕容颜一口拒绝。 “爹爹……”慕容红秀还想争取什么。 “秀儿,你应该知道身为慕容世家的孩子,只能为家族的利益牺牲自己,谈不上其他儿女私情。” 慕容红秀当然知道。 当初九姐姐就是因为这个理由而不得不嫁出去。 所以她从一开始便没说谢小峰。 以谢小峰的傲气又怎么会入赘慕容世家? 实时入赘一事虽然也很常见,但入赘之人不管何时走在人前,总像低人一头! 大丈夫身在天地间,怎可冠上‘吃软饭’的名头? 何况那谢小峰是神剑山庄的少庄主,神剑山庄在江湖上,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可她既然已遇到心爱之人,便只想与其长相厮守,又怎么愿意再嫁其他人? 飞蛾扑火,这飞蛾哪管那火焰是否会最终把自己焚烧殆尽? 明知此事父亲已经拿定主意,可是慕容红袖还是想拖延一番,哪怕拖延一个月、一天也好,要是事情突然出现转机了呢? 所以她还是跪着地上,“爹爹,我嫁,但嫁期可否再宽限几月?” 显然慕容颜耐心全无,“不行,此事已定,明日比武招亲之后便是婚庆大典,你不嫁也得嫁!”说罢,便离开了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