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男生 武侠仙侠 今天大师兄的恋爱脑有救了吗

正文卷 番外 郎骑竹马来(三)

  云阑生气了。  这是月榕回群玉峰后,看着躲在房间里不理人的云阑得出的结论。  “大师兄。”月榕仰头冲着紧闭的木门高喊,“大师兄~”  她喊了半天,木门依旧纹丝不动,似乎他不在似的,但月榕刚刚是亲眼看见生气的云阑跑进屋里把门关上的。  月榕微微挑眉,说,“大师兄,你不出声,我可走了?”  月榕说完,静静等了两秒,木门后还是没有一丝声音传来。  月榕想了想,假装气呼呼的说,“哼,我走了,以后再也不理大师兄了。”  月榕说完,倒也没有真的走,而是原地踏步发出由近及远的脚步声。  按理说,云阑的修为比她高得多,他是不可能被月榕的这种小把戏耍到的,但他还是出来了。  木门被人从里面重重推开,她的大师兄闷闷不乐的看着她,又黑又亮的眼睛像一个黑葡糖一般,他也不说话,就是用那种委屈又生气的眼神看着你。  这个时期的云阑处于儿童和少年之间,他虽然看起来像个小大人,可其实心里还是很幼稚的。  月榕冲云阑扬起一抹甜甜的笑,她拎着裙边小跑上前,凑在云阑眼前,“大师兄,你到底怎么了?”  “难道是下山历练的时候,有人惹你生气了?”月榕问。  惹我生气?云阑望着月榕笑嘻嘻的小脸,心中更委屈了,除了她以外,青云宗上下还有谁会惹他生气啊?  云阑开始只是委屈而已,可她问完以后,这家伙简直是一副要哭的样子了。  月榕拉上云阑的手,温声问,“师兄,到底是怎么回事啊?难道是事情弄砸了,师父骂你了?”  “师兄,到底发生什么事?你要告诉我呀。”  云阑轻哼一声,尚处在变音期的少年用委屈巴巴的声音说,“是你惹我。”  “我?”月榕一脸莫名的指了下自己,说,“我怎么惹你了?”  冤枉啊,她一回来,云阑就已经对她板着一张脸了。  现在的云阑还处于有话直说,心里藏不住事的阶段,“明明是你,我下山历练,心里一直想着你,可你却跑去和别人玩的正欢,明明今日是我回来的日子,我走时,你说好要来接我的。。。”  月榕听懂了,云阑是看见她和于欢欢玩了。  她拉了拉云阑的衣袖,软声撒娇,“师兄,我错了嘛,我这次是真的不小心忘记了。”  “你大人有大量,原谅我嘛~”  月榕见云阑偏过头不看她,她笑着又凑上前去,结果起猛了,整个人都栽倒在云阑怀里了,她的唇擦着他细白的脸庞而过,这一瞬间对月榕只是一个小小的失误和尴尬,但对云阑来说,这一瞬间仿佛是开了慢倍速一样。  他清楚的感受到师妹湿软的嘴唇和香气,他愣了很久,回过神望着重新坐好在他面前笑的师妹,这一刻,不知为何,他的心中生出了些许和从前不一样的情愫,但他还来不及分辨就被月榕又拉着袖子晃了。  “师兄,你不会因为这么一点点小事,就不原谅你这么可爱的小师妹吧?”  月榕见云阑不说话,作势又威胁道,“你再生气,我以后可不帮你瞒着师父了。”  “我给师父说,你一天根本没带着我修炼,天天带着我满山疯跑呢,还有宗内不让去的禁地你也偷偷带我去,被封锁的灵果园,你还带着我悄悄溜进去,吃了好多果子呢,还有上一次是你偷偷带着我去王长老的丹房,结果弄毁了王长老一炉极品灵丹,还有剑冢那次。。。”  月榕掰着手指头,一样一样的数,云阑果断抬手用手捂住月榕的嘴。  清浅的呼吸声落在他的掌心,痒痒的。  月榕水汪汪的眼睛看着他,她的眼睛黑白分明,睫毛又长又翘,云阑轻了轻嗓子,说,“好啦好啦,我原谅你了。别说了。”  月榕闻言,露在外面的眼睛冲他弯了弯。  云阑放开手,两个人依偎在门前的长廊,抬头看着一望无际的星河。  在静寂的夏夜里,云阑突然出声问道,“师妹,你以后还会和我玩吗?我还是你最好的朋友吗?”  “当然。”月榕答的肯定,说,“咱俩一起长大,谁跟谁的交情啊。你别多想啦,在我心中,师兄是最重要的人。”  月榕食言了,以后的日子,月榕常常去和于欢欢混在一起,和他在一起的时间越来越少。  但每天还是会给他讲故事,从之前质朴充满幻想的故事风格,变成现在更加趋于现实的故事。  但所有的故事,最终都在传达一个意思——不做恋爱脑。  他不懂,月榕为什么总给他讲这个,难道是小师妹发现自己有点喜欢她吗?  不对,不对,小师妹在他的小的时候就开始讲了。  他想不明白,索性丢在脑后。  这一年,他少年初长成,是整个青云宗最明媚肆意的弟子。  至于师妹总找于欢的问题,他也解决的很完美,打不过就加入。  他们从二人行变成三人行,他们三人都各自是师父疼爱的弟子,所以将整个青云宗上下折腾的够呛,满山的灵兽灵果,没少被他们霍霍,还有给他们讲课的长老们,也常常被他们出格的表现气的吹胡子瞪眼睛,有一次,云阑还带着月榕把教他们仙史的长老的胡子悄悄剪了,可把那长老气的够呛。  最终,云阑被池渊狠狠责罚了一番,直到第三天才下的了床,但池渊的教学并没有遏制住云阑的放纵,他在那几年不仅是青云宗上下头疼的大魔王,也是其他宗门弟子头疼的存在。  凡是各派弟子们的宗门大比,只要有他在,那么魁首永远是他。  他一人一剑一壶酒,潇洒又自如。  可这样灿烂无所忌惮的青春,终有一个终点。  “师妹,我要回家一趟。”红衣的劲装少年嘴里叼着一根草,腰间挎着一把剑,他斜靠在门前,笑的明艳,“应该过二日就回来了,有没有想要我给你带的东西?”  “有!”月榕对着云阑叭叭的说出一长串,全是分散各地的美食。  云阑似是习以为常,他笑着说好,还问,“还有别的东西想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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