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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卷 115章 修习仙法

  说罢,他在姜云升崩溃的眼神中,端着汤碗离开了。  姜云升简直像是被雷劈过了一般。  等到顾流觞出了门,姜云升被气得浑身颤抖。  那小子绝对是在戏耍他,绝对是!!!  姜云升一口牙都快咬碎了。  不行,再这么下去,他迟早要被那臭小子折磨死的。  于是乎,他决定……三十六计走为上策!  姜云升蹑手蹑脚的从房间里出来,小心翼翼地望向隔壁的房间。  也不知是不是不小心,那扇房门竟然留有一条小小的缝隙。  姜云升缓慢的将身体移动到房门口。  他觉得自己不能白白吃了这么多苦,总得探听到点什么才行。  于是乎,他将半边身子都趴在房门上,小心翼翼地往里面看过去。  只见房间里,顾流觞正坐在卧榻上,怀里抱着沐依裳。  两人正你侬我侬的恩爱着,姜云升瞧了,忍不住勾了勾唇角,笑得有些不怀好意。  在旁人面前装作冷漠,一遇上喜欢的姑娘,还不是一副没骨气的样子?  看来,这沐依裳是顾流觞的弱点无疑了。  就在姜云升准备离开之时,房间里突然传出了说话的声音。  姜云升连忙将耳朵贴上了房门,仔仔细细的听他们在说什么。  顾流觞道:“师尊,我们都来妖族好几日了,你真的一点都想不起来了吗?要是真的想不起来,我们就早点回去嘛,我真的不喜欢这里。”  沐依裳叹了口气,道:“委屈你了,这原本是我想故地重游,找找丢失的记忆,你不该跟着我来跑这一趟的。”  说话间,沐依裳再次叹气,“看样子,我本就该缺失这段过往的,既如此,我也不想违抗天意。三日,三日之后如果还是没有半点记忆,我们就离开这里,好不好?”  少年将脑袋靠在沐依裳肩膀上,哼哼唧唧的说了声好。  姜云升瞧着顾流觞那副样子,只觉得若不是他占了一张脸的便宜,这副姿态,实在是有够恶心的。  更让姜云升惊讶的是,沐依裳竟然丝毫不觉得违和甚至还很好脾气的哄着那小子。  还真是萝卜青菜各有所爱,这样矫情又古怪的家伙都有人喜欢。  他继续附耳去听,里面传来顾流觞的声音,“师尊,这次出来游玩,选的地方不好,等三日过后,我们先不回霜华门了,我听说有几个山清水秀的好地方,我们先去玩玩再回去,好不好?”  沐依裳笑了笑,宠溺的点点头,“都听你的,只要你高兴就好。”  姜云升在心里叹了口气,觉得自己此番前来盯着这两个人简直就是白费功夫。合着这两个人竟然只是来游玩的,顺便恢复缺失的记忆?  该死,他竟然为了这样的理由,喝了那种恶心的东西??  一想到这些,姜云升心里那叫一个郁闷。  他又蹲在门口听了好一阵儿,两个人果然是除了打情骂俏,什么有用的话也没说过。  姜云升只觉得腿都快麻了,于是也不再浪费功夫,轻手轻脚的挪动出屋。  听到那人离开的动静儿,顾流觞这才抬眸看向那道门缝儿。  沐依裳握了下他的手臂,“快跟上去,这次千万不要被他甩掉。”  顾流觞点点头,立刻施法将两人的身形和气息都隐匿了起来,动身出门追上了姜云升。  这人倒也是个蠢的,竟然就这么大摇大摆地往妖王宫去。  到了宫门口,那守门的侍卫也认得他,于是毕恭毕敬的向他行礼,而后让他进去。  沐依裳和顾流觞就紧紧的跟在他身后,亦步亦趋的进了宫门。  红砖绿瓦映入两人的眼帘,沐依裳隐约间感到有一个声音在她脑海中响起。  那是一个很温柔的女子的声音,她说:“原本宫墙和宫瓦都是青色的,因为我觉得单调,你爹便将它换成了大红大绿,是不是太俗气了,阿裳?”  那是娘亲的声音吗?  为什么她连这个都想不起来了?  沐依裳的脑海中隐约浮现出一个女子的脸,那张脸和她有几分相似,很熟悉。虽然沐依裳记不清楚,但是她心里有一个声音在告诉她,这个女子就是她的母亲。  天底下怎么会有一个人把自己的亲生父母都忘记了的呢?  沐依裳总觉得这其中一定是有什么问题的,从前她不仔细去想,如今却发现好像大有问题。  感觉到身旁那人的怔愣,顾流觞稍稍放缓了脚步,他轻声问沐依裳,“师尊,你怎么了?”  沐依裳从思绪中回过神来,抬眸看了他一眼。  心头突然涌起一股寒意,让沐依裳下意识抓紧了顾流觞的手臂。  少年垂眸看了一眼那双紧紧攥着他手臂的手,紧张道:“师尊,你是不是不舒服?你的脸色看上去很不好。”  沐依裳片刻后冷静了下来,她摇摇头,“我没事。”  头有一点点闷痛,但并不严重。  她随意的揉了揉,道:“他快要走远了,我们赶紧跟上去吧!”  说罢,她便拉着顾流觞加快了脚步,追上了姜云升。  虽然沐依裳那么说,可顾流觞不是瞎子,他看得出师尊有心事,也有一种预感,那心事是和白青竹隐瞒的那件事相关的。  顾流觞下意识按了按心口处,那里放着临行前,白青竹给他的锦囊。  但愿一切都会顺利进行,顾流觞也只能在心里暗暗的祈祷着。  不多时,两人已经跟随姜云升到了一处宫殿门口。  顾流觞怕这一次又因为某种结界跟丢了对方,于是抱着沐依裳的腰身,飞身上前。就在姜云升进门的一刹那,他将俩个人附在他身上,跟着进了殿门。  顾流觞从姜云升身上抽离出来,便瞧见大殿里黑压压的,所有的窗户和房门都被黑色的布笼罩着。  大殿里唯一的亮光就是殿上一左一右的两个夜明珠。  那夜明珠虽然不小,但却并不光亮,只是营造出一种幽幽的气氛。  顾流觞自认为视力极好,又有修为傍身,却竟然也看不真切。  这地方看样子真的是用了什么特殊的术法,能蒙蔽他的双眼。  突然,顾流觞感觉到他紧紧握着的那只手在颤抖。  少年偏头看向沐依裳,越发觉得担心了。  顾流觞正想开口问她怎么样,便听到一个老态龙钟的声音。  “你怎么现在就回来了?”那声音十分空灵,像是从远处飘传过来的,甚至来源都不像是大殿上而来,更像是从这间宫殿的每一个角落,飘荡在空气里的。  顾流觞觉得很奇怪,但不知道是不是妖族都是这样的说话方式。  “不是,不是他。”沐依裳突然开了口,让顾流觞很有点惊讶。  他下意识地看向沐依裳,她低垂着脑袋,像是很疲惫,随时有可能会倒下去的模样。  “师尊?你说什么?”他问。  沐依裳指着大殿上座位上的黑影,道:“不是他,他不是妖王。”  顾流觞骤然睁大了眼睛,下意识看了一眼大殿之上那人。  下一秒,沐依裳便身子一软,要倒下去。  好在顾流觞反应及时,急忙抱住了她的肩膀。  沐依裳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像是累坏了。  顾流觞急了,“师尊,我先带你离开这里。”  说罢,他便打横将沐依裳抱了起来。  沐依裳一只手按在他的肩膀上,“别走,这里……肯定有什么端倪,我想知道。”  她的声音有点虚弱,按在顾流觞肩膀上的手似乎也没什么力气。  “可是师尊,你……”  他话还没说完,沐依裳便虚弱的打断他,“我没事,你别担心。”  顾流觞抿了抿唇,沉默许久,才终于答应了。  姜云升正在向那年长者报告着,这几日在沐依裳和顾流觞那里的发现。  那人听后沉默许久,“你的意思是,他们来此处,只是为了玩乐,没有什么目的?”  姜云升虽然觉得扯淡,但确实自己是这样听到的。  年长者思索片刻,道:“你继续埋伏在他们身边,直到他们离开此地,不要错过他们的任何行踪。”  这让姜云升很是为难,他道:“父王,那顾流觞时时刻刻防备着我,生怕我抢了他师尊似的,只怕我留在那里,也没办法全部了解他们的行踪,反而引起他们的戒备,还不如我带人埋伏在附近,时刻留意他们。”  年长者似乎对顾流觞很了解,他道:“倒也是个办法,那丫……那小子似乎很黏他师尊,若是有机会,你可以趁着他们分开的时候,将他师尊抓过来,我听说她已经修为尽失了。”  这番话听得沐依裳和顾流觞一阵毛骨悚然。  沐依裳修为尽失是因为孕期那个孩子汲取了她的大量灵气,以至于长时间恢复不过来。  因为这件事,两人舍弃了那个未出世的孩子,虽然两人都不曾说过什么,但心里也都不舒服的。  为了不让他们二人想起心酸的事情,白青竹特地下令将为数不多的知晓沐依裳怀有身孕的人都召集了起来,耳提面命的让他们隐瞒此事。  至于这个孩子失去的缘由,除了两个当事人和白青竹之外,更是没有第四个人知晓。  可此人却竟然得知了这回事,甚至还知晓了沐依裳的状况。  这让顾流觞不得不怀疑起白青竹。  若不是那人对师尊是真心真意的好,他怕是此刻已经狠毒了那人。  顾流觞冷静的思考起来,觉得如果真是白青竹所为,大概是无意间向关系亲近的人说起了此事。  至于和白青竹关系亲近的人……顾流觞脑海中突然浮现出一张脸,难道是他?  顾流觞眉头皱了皱,心里泛起了嘀咕。  姜云升应声,便告退了。  顾流觞并没有跟着姜云升出去,而是想趁着他离开,验证一下自己心里的猜测。  可就在那人出门的刹那,幽黑的房间顿时变得大亮起来,方才视线中能看到的将门窗都笼罩着的黑布也消失不见了。  而大殿之上,早已经没有了人影。  看样子,应该是术法使然。  沐依裳抓着顾流觞的肩头,“那人已经不在这里了,我们先回去。”  少年嗯了一声,便抱着她瞬移到了山间小屋。  顾流觞急急忙忙的将沐依裳放到卧榻上,“师尊,你怎么样,还好吗?”  沐依裳的脸色看上去有些难看,不是很舒服的样子。  顾流觞摸了摸她的额头,稍稍有点发热。  “师尊?”在他叫她第三次的时候,她才终于有了回应,“我只是有点累,睡一下就会好的。”  顾流觞却急得脸都白了,“可是你在发烧,你的头好烫,怎么办师尊,你是不是生病了?”  他一只手握着沐依裳白皙的手腕,将一股一股的灵力传给她。  脑中沉重的感觉,很快就被顾流觞的灵力冲散了。  他太着急了,以至于忘了收敛。  果然,这次沐依裳发现了端倪。  她在大脑恢复清明的一瞬间,便反手握住了顾流觞的手臂,“你……从何处来的灵力?”  大约是先前他吸收魔物的魔气为自己所用,让沐依裳担心他是不是害了人。  顾流觞有一瞬怔愣,很快就想到了这一点。  他抿着唇,“我没有害人。”  可这话并没有让沐依裳放宽心,反而更紧张了。  “你在修习仙法?”  顾流觞的嘴唇崩成了一条直线,他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  见他缄口不言,沐依裳却没有因此放过他,“顾流觞,你到底……是不是在修习仙法?”  少年后背一僵,每每师尊这样叫他的全名,他都会心里一颤,不由得生出一股子委屈来。  顾流觞低垂着眸子,抿着唇一言不发。  沐依裳一把捏住少年的下巴,迫使他看向自己,“顾流觞,我在问你话,你现在立刻回答我!”  这件事不是小事,同时修行魔道和仙法的人,自古以来都没有一个好下场。  一个个都自命不凡的觉得自己是特殊的,以为只要自己足够小心就能保持本心,最后落得疯癫痴狂甚至魂飞魄散的也大有人在!  一想到那些,沐依裳只觉得心里一阵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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