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将郭怀安埋葬之前,王哲将他的身上搜了一遍,搜出来一个小白玉瓶,里面装着六颗丹药,还有一袋金豆子。 在回去的路上,王哲顺道将沿路滴落下来的鲜血清理了一遍。 回到家中,脱下夜行衣,洗去将铁剑擦拭了一边,收起来。 然后按照“云遮雾绕”的运功法门修炼了一遍,顿时他便感觉自己的身体外好似披着一层薄薄的轻纱,一种很奇怪的感觉。 第二天的上午,到了衙门,王哲见到了那位从会稽派来专门督办“采花大盗”一案的男子。 四十多岁年纪,七尺身材,面皮微黄,看着十分的干练,背后是一把铁剑。 王哲再次以“望气术”望去,只见他头顶上有一道红气,粗若麻绳,冲到头顶一丈多高才开始消散。 除此之外,他身上还泛着血光,和上次远远的看到的相差不到。 “看样子这位也没少杀人呢!”王哲眼睛微微一眯。 “希望昨天夜里没出什么事!”老侯低声道。 “你这么一说,昨天夜里那指定是出大事了!”王哲笑着道。 “你这想法要不得,真要是出大事,那岂不是又有哪家姑娘遭殃了!”老侯一听脸色变了。 “那可不一定,万一是那“采花大盗”被人宰了呢?” “怎么可能,不可能!”候助摆摆手。 “都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出去巡街!”朱晓一声呵斥,几位捕快离开了县衙。 “阿哲,你说怎么郭北县最近这是怎么了,老是出事?”老侯感慨道。 “我听说县令大人准备去兰若寺请高僧来咱们先看看,是不是风水出了问题。” “兰若寺,高僧?”王哲听到这个名字就微微一怔,几乎是下意识的反应。 “嗯,兰若寺里是有两位高僧的,佛法高深,在会稽府十分的有名,上次你还见过其中一位的。” “高僧,修为高深,好啊!”王哲点了点头,想到了上次见到的那个说自己和佛门有缘的和尚。 希望他们是真的修为高深。 这些天来,他已经见过了好几位所谓的“高手”,都是不堪一击的那种,最多的撑了两剑。 虽然他有使诈、取巧的嫌疑,但是高手也得能随机应变才行。 希望那高僧不要像他们一样徒有虚名。 接下来的两天平安无事, “看样子那“采花大盗”是真的走了,太好了!”老猴开心道。 “说不定是被人杀了。”王哲平静道。 “嗯,那不是更好?” 本以为这件事情就这么过去了,又过了一天,城外山村的猎户突然来衙门报案,说在山外发现了一具尸体。 当朱晓带着捕快赶到的时候,尸体已经残缺不全,显然是被山里的猛兽啃食过,而且已经发臭。 “看着穿着应该是富贵人家的公子,怎么会在这荒郊野外的,看样子这头都被人砍断了。” “该不会是遇到山贼了吧?” “这脸都被啃的不成样子了,怎么辨认身份啊?” “要不干脆在这直接埋了算了!” 这尸体是郭怀安!王哲一眼就看出来。 明明已经把他埋了,怎么又出来了,而且......王哲看了看四周,这里距离尸体被埋的地方可是有一段距离的。 这尸体也有问题! 头和身体明明已经分开,这怎么又挨在了一起? 王哲仔细的看着郭怀安的尸体,只见他的手臂上长满了怪异的青黑色绒毛,而且布满了裂痕,就好似摔碎之后又粘接起来的黑陶瓷器。 他抽出刀轻轻的掀开外面的衣衫,尸体的身上也是如此,满是绒毛和裂痕。 “这,莫不是要尸变?” “王哲,你干什么呢?”朱晓颇为不满的瞪了他一眼。 “捕头,你看看他身上这变化,都长出怪毛了,莫不是要尸变,变成僵尸?!” “僵尸?!”在场的几個人一听到这个词脸色都吓白了。 上次的遇到僵尸的经历可是让他们记忆犹新,终身难忘,差点就死在山里面,还是死无全尸那种。 “赶紧把他烧了!” “对,烧了!” 捕头朱晓盯着那公子所穿的鞋子,脸色有些难看。 “这捕头脸色那么难看,该不会是他家亲戚吧?”老侯低声道。 “尸体穿的是官靴,上面还绣着金线,伱咱们县令大人穿的还好,这都说明死者的身份很不一般。”王哲轻声解释道。 “还真是,坏了,该不会又让我们限期破案吧?”老侯看了一眼那死者的靴子。 “身体不能烧,必须得带回去!”朱晓道。 当初就该把这尸体彻底毁掉,还是考虑不周啊!王哲听后心道。 众人极不情愿,都觉得这尸体不吉利,最终尸体被带回了城里,还要请仵作验尸。 他们回去的时候正好碰到那位从会稽城里前来督办“采花大盗”一案的高手,他一看到那具尸体脸色顿时变得煞白。 眨眼间就掠过了十几步的距离,来到了的跟前。 “嗯,这身轻功不赖!”王哲见状心道,“背着剑,应该还懂剑术,不知道还会些什么?” 这人也不嫌脏,仔细的翻看着死尸上的衣衫。 “这,这......”他的脸色越发的苍白,双手开始颤抖。 “这死的该不会是他儿子吧?”一旁的老侯见状低声道。 “不像,年龄上不对,而且......” “而且什么?”老侯急忙问道。 而且,这郭怀安虽然是罪大恶极,但是身上有一股“贵气”,这应该权贵人家长久浸染出来,眼前这个男子身上没有这种气质。 当然这话王哲不能和老侯说。 “死者的这身打扮感觉要比那高手高贵一些。” “嗨,人家这是公干,平日里肯定不是这么穿的。” “大人,死者您认识?”捕快朱晓走到跟前轻声问道。 “这,这是太守大人的公子!”那青衣捕快的声音都有些颤抖。 “什么?!” 在场的众人听到这个消息都被惊呆了。 王哲也愣在了原地。 “太守公子?无恶不作的歹人?这身份还真是让人意想不到,难怪会有那种高高在上的姿态,原来是生在权贵家。” 还真是衣冠禽兽,人面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