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声音?”魏无璨惊喜回头望去,果然没有大失所望的看见了那个总是以嘲讽的口吻,骂他傻子的萧春秋,以及提着剑匣的慕容秋雪。 此刻,却不知何时已站在了远处的沙丘之上,沐着皎洁的月光望着这边。 见到这还算讲些义气的两人,魏无璨总算是不用太过提心吊胆会命丧于这,死了恐怕都没得埋的无声沙漠,反倒心中多了几分的底气。 可正当他想要惊喜的喊出沙丘上两人的名字之际,却发现又有两道身影赶到了他们的另一侧,不,正确来说是一个人,因为另一人被扛在那个人的肩上,不知死活。 魏无璨定睛一看,可不正是先前追杀过去的那一男一女两名杀手,他心中大惊喊道“萧春秋,秋雪师姐,你们快躲开,那两名杀手又追上来了。” 慕容秋雪足尖一点,率先落了下来,她拿起青芊剑敲了敲魏无璨的脑袋,“魏无璨,你瞎喊什么,他现在可是我们的帮手。”?.?????.??? “帮手?”魏无璨轻疑一声。 慕容秋雪点了点头,“要不然,我们怎么能这么快能回来救你。不过,魏无璨你可以啊,现在竟然一个打三个都没有输!” 魏无璨挠挠头,笑了笑,“其实他们都是一个一个上的,要是一起上的话,我恐怕也就坚持不到你们赶回来了呵呵。但师姐,那名药人为什么要帮我们啊?” “不知道!”慕容秋雪也是一头雾水的摇摇头,道“我只知道,那药人忽然恢复的神智,然后回来杀了那名叫涂娇娇的女杀手。” 魏无璨瞪大了眼睛,不由看了一眼药人身上的女子,“死了?” 这边不加掩饰的对话,自然也传入了另一边几名杀手的耳中,那句邬察是他们帮手的话,有些不明所说,身负肩伤脸色显露苍白的莫熏儿,与不管到何时都清凉似水的吴素阿相互对视一眼,随后看向她们的首领流怀昌,却发现他正抬头望着上方的邬察,皱了皱眉头,冷不丁冒出一句,“竟然恢复神智了。” “恢复神智?”莫熏儿哽咽地轻疑一句。 这时,不再是药人的邬察也纵身跃了下来,他将肩上的涂娇娇毫不怜香惜玉的望地上一扔,拔起地上的弧形大刀。 “邬察,你杀了她?”吴素阿看着地上的涂娇娇问道。 可邬察却没有搭理她,而是看向了流怀昌,“怀昌,别话的不自然,但压迫感十足。 流怀昌紧皱眉头没有说话,只是眼睛不住的上下打量着邬察,要说先前他站于沙丘之上,未曾开口说话的时候,流怀昌心中还不是很确认,成为药人多年的邬察是否真的恢复了神智,而现在看来是已经恢复无疑了。 不可思议! 这是此刻流怀昌心中的第一个想法,而且不止是他一个人,哪怕是对这药人之术略懂一二莫熏儿,以及吴素阿也不可置信。 成为药人,一般都是濒临死亡的人,想要继续活下去,不得已之下才会选择这种方式,不然, 正常人谁会甘愿成为药人?而且还是毫无意识的苟活, 行尸走肉怕是就在说他们。 多年来, 流沙其实也一直在研制可恢复药人神智, 但哪一次不是以失败告终, 所以无论是流沙本姓之人,还是外姓杀手,都深知一点,一旦被炼成了药人,便不会再有恢复的可能。 然而,如今的这一幕却有些颠覆了他们的认知。 另一边,魏无璨仍然看不太明白现在的局面,见萧春秋也纵身跃了下来,便出声问道“萧春秋,这是怎么一回事啊?” 萧春秋双手拢进袖中,破天荒不嫌麻烦地将他如何故技重施,如何用魏无璨一心想要学习的佛门他心通禁术,唤醒已然成为药人失去神智的邬察,又如何带着邬察回去救慕容秋雪,和最后赶回了一遍。 其实当时萧春秋没对邬察动用他心通时,他也在打一个赌,这个赌,如果要是赌错了,就有可能给对方唤醒来一个强有力的对手,赌对了,那么强有力的对手便有可能会成为他们这一方帮手,即便是不帮,也会让对方失去一个左膀,或者右臂。 萧春秋之所以会打这么一个赌,那是因为他看见了邬察身上的无数狰狞伤痕,流沙被炼制成药人的,只会是两种人,一是将死之人,二是脱离他们,惨遭追杀,最后被强行炼成药人的人,而邬察明显偏向于后者。 而当时邬察听了上方的解释后,说的一句就使萧春秋更加确认他赌对了,“那你认为我是哪一种?” 魏无璨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所以,他这是为了报恩,才会帮我们?” 萧春秋缓缓呼出一口气,懒洋洋道“算是吧!” 这边的气氛沉默了许久,许久之后还是邬察率先开了口,“怎么?你们很好奇,我是怎么恢复神智的吗?呵,其实我们也好奇,天下竟有如此高明的武功,只是看了一眼,我就重新活了过这最后几句话的时候,邬察有意无意的侧过头瞥了一眼身后。 流怀昌将肩膀上的巨剑放了下,是那名青衫公子将你的神智唤了回来?萧公子,想不到竟然会如此神奇的武功。” 萧春秋挥了挥手,道“不才不才,只是一个佛门禁术罢了,谈不上什么武功。” “佛门禁术?”流怀昌轻疑了一声,“佛门有这等禁术?可不要拿我当三岁的孩子。” 萧春秋一挑眉,“那是你见识浅薄。” 流怀昌一怔,眼中寒光乍现。 可邬察忽然开口了,道“怀昌!可还记得我当年说过的话?我说过,我会替流沙完成一百五十个杀人的任务,便要回归田园,过一过平淡的生活,可你们本姓之人却出尔反尔,不但对我无止尽的追杀,最后还将我炼成了药人,在伸手不见五指地方过十多年了。当年你我亲如兄弟,可你却也在那次的追杀之中,实属让我心寒啊!” “邬兄,流沙的规矩你是懂的,除了本姓之人,没有人可以那么容易的脱离流沙,我姓流,流沙之主的命令,我不得不从,况且我们是杀手,杀手没有情义可言。” “好一个没有情义可言。”邬察冷笑一声,随后微侧头看向身后的萧春秋,“小兄弟,你带着他们先走,这里便交给我了,欠你的恩情,就当还了一份,另一份若是将来有缘再见,定当当面偿还!” 两份恩情!